褚淮生看着那个脸色不好的:“你是一直陪着少爷在国外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少爷,他……”那人看了一眼越邈,被越邈冷漠的眼神吓得赶紧缩回去后道:“褚总,少爷他在国外就是玩玩而已……”
褚淮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玩!!!”
“就是,国外很开放……”那人难以启齿般的艰难到:“少爷的有个朋友开了个会所,里面的人会对少爷投其所好,就是,把一些相貌好带给少爷看,然后少爷也很喜欢,对那些人挺好的,他们把少爷当成金主似的。”
褚淮生脸色铁青:“持续了多久?”
“两三年吧!直到,直到三年前……”那人说着又看了越邈一眼:“三年前少爷突然说不玩了,那些人本来就是米虫,突然断粮了就开始找麻烦,恰好那时候少爷常常回国去见……所以他们一开始也只是打电话骚扰越少爷,但是越少爷不理他们后,他们觉得是越少爷看不起他们,才有了后来冒充留学生在警校门口要堵越,越少爷。”
越邈冷漠的嗤笑了一下。
褚淮生拧着眉头:“然后呢?”
“少爷知道很生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
褚淮生气愤的指着越邈:“他对他什么心思!!!”
那人脸色更加难堪的把头埋低:“其实,少爷在国外和那些人玩的时候,会故意让他们模仿越少爷……”
“混账!”褚淮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怎么从来不说!”
那人吓得不敢说话了的一直发抖。
褚淮生看向越邈,好容易才压制住心口的怒火:“你怎么也不说。”
“有些东西太恶心,便不想让人知道了。”越邈说完后淡淡道:“刚才就说了,别提他,可是义父你偏偏要问到底。”
从那些人不停打电话骚扰他开始,越邈就知道了褚景在国外的那些糜烂行径,可是这些他不在意,毕竟那是褚景的生活,可是当那些人亲自找上门来时越邈才知道褚景的这些事有多恶心。
刻意的模仿让他瞬间明白了褚景这些年来对自己的那些遐想,说愤怒是肯定的,但是,因为那一条腿,越邈选择了无视。
也正是因为这些,他坚定的要去S省,为了摆脱巫云涛的监视,也更是不想和褚景有更多的交集。
褚淮生站了起来,手里握着杯子的走到越邈身边:“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越邈:“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给你惊喜的。”
褚淮生将杯子握的死紧:“那我儿子那一条腿岂不是白白废了?”
玻璃落地,酒花四溅。
褚淮生笑了起来:“越邈,我要早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当初我就不该收养你,你心思多花样多,硬是要从我这里离开,你说你要是从小就听我的话该多好?”
“从前我一直觉得,你虽然是个商人但是至少不世俗。”越邈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他:“如今看来,你也是会两副面孔伪装的人,是不是当年你也是这样骗过我父亲的?”
褚淮生没回答,眼底昏暗不定的看向身后那个提着电脑的人:“这里都处理好了?”
“是,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路段也都清理出来了。”
“好。”褚淮生眼底越发阴森的看着越邈:“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桌上的饭菜多吃点。”
越邈冷漠的转过头去,没有说话的沉默着,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也想了。
褚淮生立马看过来,只见着越邈拿出手机后那串熟悉的号码,他便咬牙的说:“挂了。”
“褚景吗?”越邈冷笑了一下,直接关机。
褚淮生立马看向一个西装男:“马上给我查一下他现在在哪里!”
西装男立马打开电脑,手指飞速的在定位,然后只见着他头顶冒汗的说:“少爷,好像还在国内……”
褚淮生一滞:“怎么回事!马上问。”
越邈冷不丁的问:“你要把他送出国?”
褚淮生:“关你什么事?”
“所以,你到底瞒了他什么事情?”越邈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很快西装男就问清楚了情况,一脸忐忑的说:“本来少爷已经要上飞机了,可是登机前他突然跑了,老梁他们正在找他。”
“废物。”褚淮生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赶紧把人给我找到。”
越邈手指在脖子上摸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放下手:“你在国内的生意都是合法的,所以你这么急着把自己儿子送走,是因为自己地下的那些生意要暴露了吗?”
褚淮生不以为然的说:“你们警察可真会推测,我要是有地下生意,何必把明面上的搞这么大?我有这个精力吗?”
越邈沉默了一瞬:“既然没有地下生意,那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查出我父亲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父亲和Luke存在什么关系,而你和Luke也绝对脱不了干系,你极力阻止我查,是怕我查到什么?”
褚淮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继续,我倒是想听听你还能想到什么?”
越邈眸中定然的看着他:“你和Luke有仇,是吗?”
褚淮生刹那间大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皱成一团:“不错不错,不愧是是巫云涛看好的人。”
“看来果然是了。”越邈嗤笑了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有没有参与那些犯法的勾当,我知道这样直接问太过可笑,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自说。”
褚淮生:“审问吗?那邈邈你应该知道,只要没有被抓,犯人是不可能自己就招供的。”
“既然不招供,那我就只有继续说了。”越邈冷目的盯着眼前的人:“你从越南被救回来,因为不会说汉语在工厂里受欺负,是金星孤儿院的院长将你带回去,你在离开金星幼儿园那一年,突然就消失并且变成了褚淮生,这期间你做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你一定做了什么必须要改头换面的大事,又或者说……你犯了法,杀了人。”
褚淮生笑着点了一下头:“你继续。”
越邈闭了闭眼不再看他:“你在金星孤儿院认识的我父亲,那时候他是个资助者,从他在临死前都要把我交给你的行为来看,他是绝对信任你的,他做刑侦这么多年,如果你演的不真他绝对不会有这份信任。”
褚淮生摇了摇头:“你怎么就知道当时我是演的呢?我和你父亲,当年确实是兄弟,也可以说,我们曾经生死与共过。”
“生死与共?”越邈眉梢动了一下,恍然间站了起来的盯着他:“是我父亲和你一起要对付Luke!!!”
褚淮生听后,拍手鼓掌的感叹道:“邈邈,你的推理可真是满分啊!”
“我父亲是因为走私案注意到了Luke的存在,那你……”越邈胸口有些起伏的冷然道:“你在这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我说,你父亲知道Luke的存在,就是因为我告诉他的呢?”
越邈浑身一僵:“你为什么告诉他?”
褚淮生撑在他桌子边问:“我只想知道,你来这里之前,和你们组织上串联过吗?”
“你认为呢?”越邈转头看着他:“如果你现在已经不需要跟我虚与委蛇了,那么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当然。”褚淮生长舒了一口气:“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
褚淮生挑了挑眉:“你要跟我走。”
“跟你?”越邈皱眉:“去哪里?”
“跟着来就知道了。”褚淮生说完,便笑笑的转身往餐厅外走了。
在他走出去后,十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围成一圈的包围住了越邈。
“邈邈,我知道这附近肯定有警察,但是你想清楚,要是你还想知道真相的同时又不想看到太多牺牲的话,最好马上跟我走。”
褚淮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越邈也跟着站了起来,无视着身边这些人的离开餐厅来到客厅里:“你用不着威胁我,如果你不说真相,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越邈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不远处停住脚步的褚淮生:“我说的是真的。”
褚淮生:“你一个人,要和我这么多人对抗吗?”
越邈眉梢淡淡的说:“不妨试试。”
褚淮生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他:“邈邈,作为你的义父,我不希望你这么极端。”
越邈却漠然的拿出了兜里的一盒糖,轻轻打开糖盒,然后关上的寂冷道:“档案室要派人杀我的人是你吧!”
褚淮生:“……”
涂临看着不远处的的人影窜动,就眼睛估量的都已经不止三十个人,他手心在冒汗的看了一眼时间。
越邈进入褚家已经过了足足一个小时,耳边的蓝牙从故障到现在一直没恢复。
虽然涂临很愿意相信那个监听器只是坏了,但是这个理由也说服不了他。
有些事越邈不想让他听到,这一点涂临明白,关于他和褚景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如今这种情况下越邈还敢关掉窃听器,涂临不由得想当面骂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