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低下头,他知道总是要说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大家是什么心情,一定会非常气愤,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使臣慢慢交代:“君主啊,不是我没有经历,我已经想好了很多措辞去跟他交谈,我把那些条件都说了出来,可是他们竟然!”
“你快急死我了,有话赶紧说出来呀!”辽国君主见不了说话说半句了,这还不如不说呢,勾起了他的兴趣又停止了,不过看样子情况好像不是很好。
一看就知道自己派过去的使臣受到了欺负,但是他也没有太在意,也不可能太过于欺负人,只是没有谈妥而已。
使臣继续说:“我去把咱们的条件都说了,但是晁盖不同意,他觉得咱们是在小打小闹,他要的是咱们整个辽国。”
众人震惊,每个人都想发展自己的国家,这都很正常,可是晁盖的野心怎么这么大,难道就不害怕实现不了怎么办吗?
什么?辽国君主拍了桌子,他不敢相信使臣说的话,可是使臣是他们这边的人,不可能会帮着晁盖,说的一定是实话。
可晁盖竟然那样说,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她怎么就会把辽国就这样拱手让人。
他又不傻,他们也不是好欺负,可是人家竟然这样对待他们,这样子传出去的话,实在是太丢脸了。
“好你个晁盖,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出兵跟你打,到底是谁厉害,我辽国还没有输过,怎么可以受得了如此屈辱。”辽国君主无法忍受心里的气。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晁盖抓过来扒皮抽筋,他心里实在是受不了有人这样跟他交谈,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君主在大家面前一直在吐槽朝代的,不是那个朝代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如此的夸下开口。
辽国君主生气的说:“我们辽国也算是这么多年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挑衅我们,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君主啊,您不要太动气,这样对身体不好,把自己气坏了可没什么好处呀,更何况那个晁盖,咱们干嘛要跟他一般见识呀。”
几个人安慰了起来,总不能让他们的君主就这样一直像骂街一样吧,这样也确实有点丢面子了。
一个人站了出来:“君主咱们不要太自信,不是说咱们不行,只是晁盖那样说肯定有他的底气,他一定有什么秘密武器,咱们一定要小心一点才行。”
他能想到之前宋国的事情,晁盖也是借用这种方法把宋国收了回来,他们要小心行事,不能重蹈覆辙。
几个大臣听了纷纷觉得这个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们不能光看晁盖这样说让他们很生气,也得看看为什么。
晁盖一定有什么东西等着他们,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个样子,他们不能小瞧晁盖,不然最后只能是自己倒霉。
几个人也开始给君主讲道理,毕竟辽国君主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一点太冲动,万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怎么办。
“行行行,你们放心,我又不傻,看不出来这一层,我明白你们什么意思,我会注意的。”辽国君主不耐烦的说道。
他知道这个道理,也用不着别人一直说他能明白还是不会放在心上,他有那个自信朝代,就算是再厉害也打不过他们。
他们辽国这么厉害,为什么要怕一个半路出家的晁盖,晁盖势头猛又能怎么样,现在招惹上他们辽国很快就没了。
已经是十二月了,辽宋两军都有默契的停止了作战,今年的冬天不同于往年,冷得连长江和黄河都封冻住了,更不用说由这两者衍生出来的支流,无论南方还是北方,日子并不是多好过。
“主公,根据我们在辽夏边境的守军呈送的急报,有不少西夏人受不住煎熬,硬是要往宋地跑,许将军叫军队把这些难民都挡在边境外,只发放物资,绝不让他们进来。“
“他做得很好,听说祁连山、阿尔泰山那边也有人往东边跑?”“是啊,草原遭了大雪,他们那里饿死了不少牛羊,过不下去,几百人几千人地迁徙呢。”
晁盖刚看完因为伤亡官兵的名册,心里并不好受,听了李梁的报告,觉得又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入冬以来,他和谋士们就很少聚在一起了,手下人都在为大军过冬四处奔走。
大定府是在十月中旬打下来的,之后晁盖就下令全军休整,以大定府为枢纽,构筑新的防线。也为了消化新得到的土地、人口、物资和财富,就没有再进行新的作战部署。
而且北方的冬天来得早,去得迟,南人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连晁盖自己都有些水土不服,十万大军远离故土,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故。
开战以来,有一万人左右的伤亡,还有几百人因为伤病掉队,得把这些不宜作战的士兵送回本土,还有因为连连得胜而在军中滋长的好逸恶劳风气,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冻伤。
为了解决冻伤问题,林晋父子和李梁在民间四处搜集偏方,连续不断的实验,昼夜不停的奔波。
快五十岁的林晋已经积劳成疾,有一次彻夜劳累搞得自己暂时性失明,后来经过调养总算好了,这件事气得晁盖把林澈狠狠骂了一顿。
就天气来看,辽军想再打,至少得等到开春,晁盖担心的是,辽军比他们更熟悉地形、水土,反攻成功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前他们就吃过好久几次不熟地形的亏,好在没造成重大损失。
尽管目前来看,辽国败局已定,但晁盖不敢断言耶律家族不会卷土重来。他清楚来自白山黑水的契丹人并不是可以轻视的民族,契丹人可不止耶律这一个部族,没了契丹人,还有鞑靼人、女真人和室韦人,碰到天气不好,他们随时可以南下打草谷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