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雨本是来办公室寻温暖,结果被夜慕澜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莫大的屈辱感把她从里到外酸了个透。
“对不起夜总,我这就出去……”
夏沐雨强压委屈说罢,便垂着头退出办公室。
夜慕澜待她一走,迅速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尔后快步走到林优雅身旁,仔细查看她的每一寸身躯,查看她是否受了伤。
“你没事吧?”
夜慕澜紧张道。
“没啊,倒是被你吓了一跳。”林优雅苦笑着说着玩笑话。
夜慕澜松了口气,这才不满的看着林优雅:“我是担心你,怎么能说是我吓着你了,真是……”
高扬莫名其妙又吃了一口眼前的狗粮,为了自己前来的正事,他一板正经的“咳咳”一声。
高扬向夜慕澜说明魏秋月的交代后,夜慕澜其实也大概了解了情况,只是疑点还是无法解开,最终,两人为了各自目的,高扬答应了跟闫睿一起去美国,寻找真正的夏沐雨。
几天后,闫睿坐着轮椅,跟高扬一起出现在了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园里。
闫睿将丁乐凌和夏沐雨的照片一式两份,一份自己拿着,一份交给了高扬,在偌大的哥大校园里,以人力的方式寻找可疑人员。
“如果找不到人怎么办啊,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高扬知道内情后,对在哥大找到真正夏沐雨的事情有点不敢相信。
闫睿不畏权贵的白了高扬一眼:“肯定能找到的,夜总不会做无用之事。”
“哦,那要是找到了呢?”
高扬随口一问,找人确实太无聊了。
可是高扬没有等到闫睿的回应,疑惑垂头,发现闫睿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沿着闫睿的眼神,高扬也望向前方,宽阔的校园马路边上,一个捧着几本书正在走路的女人,只有背影背对着他们。
“你……”
“卧槽……闹鬼了么?”
闫睿看着那背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什么啊?”
高扬对闫睿的话表示一头雾水。
刚才,闫睿分明的看见了——丁乐凌?
头皮发麻的闫睿,下意识想起了此前流传在A市的,丁乐凌从机场平台跳海的视频,在他心中,早已将丁乐凌定义为死人。
那女人从远处缓缓掠过闫睿视线之际,正脸已然刻入了闫睿的眼帘。
来不及跟高扬解释一句,闫睿强忍头皮发麻的感觉,立刻给远在国内的夜慕澜打电话。
“夜、夜、夜总,我看到……丁乐凌啊!”
闫睿想惊呼,但不能惊动眼前人,于是只得压低声音低吼道。
夜慕澜闻声,诧异不已,旋即也大概思考出了大致原因——或许,夏沐雨跟丁乐凌,是彻底交换身份了?
“别打草惊蛇,你先回医院治疗,下一步等我给你电话。”
夜慕澜说罢,便挂断电话。
此前,只顾着查夏沐雨的出入境情况,由于国内外信息传递存在隔阂,夜慕澜并未深入去调查夏沐雨在美国的具体情况。
得到闫睿的消息后,夜慕澜迅速来到技术部,让技术人员调取夏沐雨去美国后这两年的档案信息。
果然,随着技术部查到的信息越多,关键点也终于浮出水面——
夏沐雨在美国竟然是通缉犯,罪名为学术不端,为了赚钱,她主动替同学代写了学术论文,后因同学的主动坦白而事发。
年纪轻轻不愿坐牢的夏沐雨,此后东躲西藏生活,由于背着通缉,她无法回国。
由于中美间并无引渡条约,各自在国内和美国犯了案的两人,顺理成章交换身份,身份交换后,夏沐雨在国内无案底,同样的,丁乐凌在美国,也无案底。
将一系列线索和关键点串联起来后,夜慕澜暗暗自言自语道:“丁院长真是聪明。”
有了结论,夜慕澜也有了下一步决定。
拨通闫睿电话后,夜慕澜让闫睿好好养伤,然后找机会,将这所谓的“丁乐凌”带回国。
夜慕澜安排高扬一同前去,高扬自然乐意,只要能将丁乐凌抓捕归案,心上人魏秋月就能获得减刑。
待闫睿告知夜慕澜的安排后,高扬迅速就只身前往哥大,将这所谓的丁乐凌迅速控制起来,尔后踏上回国的飞机。
突然被抓的“丁乐凌”吓坏了,但是怕被伤及性命,高扬叫她老实待着,她也十分听话的听从。
夜慕澜等待这水落石出的一天已久,清晨明媚的阳光,还来不及感受一下,夜慕澜便驱车,疾驰向郊区,他的秘密地点。
来到这普通的宅院,夜慕澜一进门,纵然有所心理准备,但看到与丁乐凌一模一样的眼前人,心头还是诧异了一下。
“虽然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过还是想听你亲口交代一下。”夜慕澜坐在眼前的“丁乐凌”面前,表情平和道。
丁乐凌早就惊恐万分:“我要是交代了,你就放过我吗?我当初只是图钱而已!你千万别伤害我!”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说吧,趁我现在还有兴趣听。”夜慕澜面无表情道。
眼前的丁乐凌面如死灰,就算此前丁院长叮嘱过,死也不能说出口,但现在,事情已经暴露了,瞒无可瞒。
“我、我是夏沐雨,在美国被通缉无路可逃的时候,自称是我堂叔的男人突然联系我,说给我一笔钱,跟丁乐凌交换身份,必须做得天衣无缝,所以连容貌都整容了……”
真正的夏沐雨,在夜慕澜面前哭哭唧唧的诉说着。
“哦,所以你就答应了,然后以丁乐凌的身份,在美国生活?呵呵,”问话间,夜慕澜忽然哼笑了一下,用笑声,嘲笑眼前人的愚蠢,“丁乐凌在国内,涉嫌买凶杀人,一旦被抓,十年起,你是有多傻才会答应这笔买卖?”
“呜呜,丁叔叔给了我五百万……我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只有这一个选择……呜呜呜,你放过我吧……”眼前的女人一副只会哭的样子,一边哭,一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