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长神色冷峻,这几天来,他曾试着联系真正的夏沐雨,但却无法联系上。
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如何也无法忽略。
生怕出现万一,丁院长果断将夏沐雨带往了别的城市。
另一头,丁乐凌悬案轰动一时,公安厅迫于舆论压力,勒令办案小组,三个月内必须将丁乐凌抓捕归案,眼看着时限将至,再抓不到人,他们的饭碗都要不保。
纵然真正的丁乐凌不甘心被父亲带走,但是听过父亲的推测后,她也隐隐害怕起来。
丁院长也不是没有最后的办法,让丁乐凌跟夏沐雨交换身份,还有一招后手——让夏沐雨顶罪,替丁乐凌坐牢,只要钱到位,夏沐雨绝对会同意。
打着这个如意算盘,丁院长拿起手机,拨通了此前负责通缉丁乐凌的警官的电话。
“喂,我有线索想提供,丁乐凌之前是夜慕澜的未婚妻,一直抓不到人,你们就没想过找夜慕澜要人吗?”
“你有证据么?夜慕澜被丁乐凌刺伤,他还能包庇丁乐凌?
”电话那头的警官,对丁院长提供的线索嗤之以鼻。
“我有证据,”丁院长抬眼,他早已暗中跟踪夜慕澜多时,眼前,便是夜慕澜的秘密宅院了,“我就是证据,我亲眼看到夜慕澜把丁乐凌带到了市郊,不信你们过来,肯定能抓到人。”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警官心都提了起来,果断问明地址后,警官迅速组织人手,前往丁院长所说的地点。
夜慕澜静静思考着如何处理此事,将眼前真正的夏沐雨送回美国服刑,然后回公司把假的夏沐雨押到警察局?
思考间,闫睿打来了电话。
“喂,夜总,我到公司了,夏沐雨……啊呸,丁乐凌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我估计她是察觉到了。”
夜慕澜冷峻着神情,一直游走在悬崖边沿的丁乐凌,比自己料想的反应快多了。
“砰!”
还没来及再多想些什么,秘密宅院的大门,竟被硬生生踹开。
“警察!不许动!”
夜慕澜一愣,警察怎么来了?
还没开口问出好奇,夜慕澜便被警察粗鲁的拷上了手铐!
一旁的高扬见状,各种想法和猜测如雷石火光般在脑海里炸开,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
“夜慕澜先生!警方接到爆料线索,你涉嫌包庇罪,现正式将你抓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聘请律师!跟我走吧!”警官口气生硬又严厉的朝夜慕澜喊出了米兰达宣言。
高扬赶忙上前,急急道:“你们弄错了!夜慕澜也是刚想到办法抓住丁乐凌!丁乐凌就在这!你们抓丁乐凌就行了!夜慕澜没有包庇她!”
夜慕澜对高扬的说辞顿感意外:“你……”
高扬一副来不及解释的样子,继续游说着警察:“真的,人是我亲手抓回来的,丁乐凌潜逃到美国了,这是我的机票,我还带在身上呢,我是夜慕澜亲自派去抓丁乐凌的,他没有理由包庇丁乐凌,如果包庇的话,知道她在美国后,就不会带她回来!”
警察耐心的听完高扬的话,顿觉有理,顺手也将高扬手里的机票拿走,当做物证:“那丁乐凌在这里,你们怎么解释?”
“哎,是夜慕澜有疑惑想问问而已,之前夜慕澜被她刺了一刀,夜慕澜肯定想知道原因啊。”
高扬急急维护着夜慕澜。
夜慕澜听罢高扬的话音,顿时也无奈的笑了,高扬的目的,他已经察觉到——只要丁乐凌能到案,魏秋月就能获得减刑,而且魏秋月的功劳很大,如果再聘请律师上诉的话,魏秋月获得缓刑释放的几率也很高。
眼下,在夜氏总部上班的真正的丁乐凌,估计早就潜逃了,再想抓肯定很难。
这个高扬为了心上人,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是夏沐雨,他也不管了。
警察迅速将全程懵逼的“丁乐凌”拷上带走后,四下只剩夜慕澜和高扬面面相觑。
“你,你还真是,心里只有魏秋月啊。”
夜慕澜苦笑着,也无力的质问着。
高扬一副做错事了的样子:“刚才闫睿说,你公司里的夏沐雨不见了,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让魏秋月再坐牢受苦了,对不起……”
夜慕澜不知是生气好,还是可笑好,最终,只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离开这私密宅院。
因为,这里只有自己知道,在场的也只有高扬一人,高扬为了“丁乐凌”能迅速到案,让魏秋月尽快摆脱牢狱之苦,因此暗中叫警察来,这样想十分合理。
丁院长远远看到警察迅速到来、又迅速离去后,为免被发现,也迅速离开了夜慕澜私密宅院附近。
夏沐雨不知所措的被警察押着,此前丁院长与叮嘱过多次:如果出现意外,一定不要开口说话,什么都不要说,他才能来救她。
对丁院长还抱有最后幻想的夏沐雨,不管警察再如何旁侧敲击,都持续保持不发一言。
羁押室里,夏沐雨度日如年的煎熬着,煎熬了两天后,终于有警察到来。
“丁乐凌,律师来了,跟我走。”
警察冷冰冰的话音,给夏沐雨带来了希望,她急切的跟着警察来到会见室,一进会见室,果然看到了丁叔叔。
“叔叔!你要救我!”
“嘘!”
丁院长冷着脸叫她先别说话。
对一旁的律师稍微示意后,律师缓缓起身,以法律名义,叫在外头的警察离开,离开的同时,也关掉会见室里的监控和监听设备。
夏沐雨急切的需要得到回答,然而丁院长再一开口,她的希望全部破灭:
“沐雨啊,你爸妈现在过得也不好, 你就帮乐凌认罪吧,叔叔保证请最好的律师给你辩护,保证刑期绝对不超过五年!”丁院长以乞求的语气说道。
夏沐雨闻言,冷笑起来:“呵呵,原来想找我当替罪羊啊,原来当初,你就打好了这么算盘,呵呵,怪我太傻了,被人骗一次,还要被骗两次,呵呵,我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