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徒,多见外!”喜出望外的张云雷爽快应承道:“小侯爷若是能帮我制好这开关,那咱们便是兄弟了!往后还有更多的点子要仰仗你来帮我实践。”
“好说!”看来这王爷也是性情中人!聊得投机,张云雷自然要留他用午宴。
午宴过后,两人又商量起做东西的材质,张云雷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激动,只因他的构思,季慕惟都能很快理解,并想法子实践。
男人们忙着实践自己的人生价值,女人们只忙着勾心斗角。
来王府做客的安涯故意与丫鬟们炫耀自个儿窈窕的好身材,丫鬟们纷纷问她如何保养,她神秘一笑,自香囊中掏出一颗药丸,
“我呀!全靠这个凝肌丹!别小瞧这颗丹药,只要把它塞进肚脐眼,即可葆青春永驻,身体不走样,肌肤嫩滑紧致!”
听得丫头们艳羡不已,“这么神奇呀!安涯姑娘送我们一颗呗!”
“恕难相赠啊!”安涯面露难色,解释道:“这个一两银子一颗,我也是花了银子买的,只有我们星月楼的鑫姨才有呢!”
“一两银子!也太贵了吧!”
“是啊!我们一个月的月俸才多少啊!若是没有主子的赏赐,也就一二两银子而已。”
丫鬟们想要却舍不得掏银子,安涯劝说道:
“贵,自有它的价值,你们想啊,花一个月的月俸买来这个,人漂亮,身段好,气色好,指不定哪天就被主子看上了呢!还怕这一两银子花得不值?我告诉你们,这个最神奇之处,便是会让你前凸后翘哦!”
“是么?这么厉害!”
有人跃跃欲试,有人觉得没必要,“咱们还年轻,本就底子好,也没必要吧,等过了二十五,再保养也不迟。”
“话可不是妹妹这么说的,非得等刀用得生锈了再去磨吗?每天磨一磨,永远不会生锈呢!你是没见过我们鑫姨,三十多了,看起来还像二十出头的姑娘呢!就是因为一直在用这凝肌丹!”
路过的敏儿也听到她们的起哄,遂悄悄叫来一个平日里与她要好的丫头,给了她二两银子,“你去买两颗。咱们一人一颗试一试。”
“啊?敏儿姐,可我没银子还你啊!”这丫头虽然也动了心,却不敢乱花自个儿的月俸,揪着衣衫委屈道:“我的月俸还要给家里,供弟弟念书呢!”
“傻丫头,谁让你还了?”让她帮忙,自然是有好处的,“当姐姐送你的。”
“这样啊!”大喜过望的小丫头连连致谢,“多谢敏儿姐,我这就去给姐姐买去。”
“可别说是我要买的,主子可不喜欢咱们做丫头的太爱美,生怕咱们勾引王爷。”
是以敏儿才宁可多掏一两银子,都不愿直接过去,那件事过后,敏儿只想打扮好自个儿,府里常有贵客来往,指不定哪天就被哪个贵人看上了呢!
赶紧离开丁侧妃,是她最大的心愿。
远远瞥见那敏儿的身影一闪而过,安涯与妱阳会意一笑,卖出了药丸后,安涯遣散了几个丫头,来到妱阳身边,
“瞧瞧,果如我所料,她买了呢!”
妱阳本希望她会买,真见她买了,又有些心虚,“不知会否出事……我……”
“姐姐莫怕,”握上她的手,安涯轻拍着安抚道:“左右这药丸是我卖的,而且,一般人不会察觉什么。欺负姐姐的人,妹妹必然有法子治她!姐姐只当不知情便可。”
被欺压了这么许久,妱阳自然也想报仇,奈何没胆子也没招,怕被查出来害了自个儿。安涯的这主意,听起来倒也天衣无缝,只是不知是否真的有用,她们也只是猜测而已,罢了!试试便试试,若能成功,也算解了她心头之恨!
没空管美人的张云雷整日忙着与季慕惟做研究,互相欣赏的两人很快便熟稔起来。
瞧见季慕惟命人做的大水袋被人送来,张云雷仔细看了看,提醒道:
“外观材质皆符合,只是颜色不对,得是黑色!”
“为何?”季慕惟倒没有在意这一点。
“黑色吸光啊!”也许是古人不懂自然知识?“不然你试试其他的,再做个黑色的对比,看哪个水袋的温度高。”
“还有这个讲究吗?”季慕惟甚感惊奇,当即又吩咐下人再制一套黑色的水袋。
而他们的开关,也即将完工,张云雷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开关,只要开关没问题,黑色水袋一做好,便算大功告成了!
看着他整日忙东忙西,叶箫竺忍不住问他在做什么,张云雷神秘一笑,
“做个好东西,明日午时便见分晓,我先试试,没问题的话,晚上让你第一个体验!”
她倒是听见他们说什么用来沐浴,只是沐浴还能有什么新花样?
话说这一天,日头烈得让张云雷兴奋,沐浴那间屋子外头,他已命人砌了高台,将水袋放置顶上,古代无甚平房,都是尖瓦房,水袋不好放置在房顶,他只好将就一下,另置简易高台和梯子,方便上下灌水。
水管则通过窗户通进屋里,一切准备就绪,等到午时,水已发烫,张云雷与季慕惟迫不及待地进了屋,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张云雷随即拧开开关,水哗哗地流了出来,虽然水压不大,因为没有增压器,但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总算达到了他的预想!
“成功了!耶!”两人兴奋一击掌,张云雷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衫,邀着季慕惟一道感受一下他们的劳动成果!
既是好兄弟,季慕惟也就不客气了!
等到两人冲了凉勾肩搭背的出来后,张云雷跟他商议着,
“用着挺顺畅,就是水太少,只够一个人洗,水袋应该再改大一些,至少得够两个人洗个鸳鸯浴什么的!”
季慕惟笑眯眯点头,“我懂的!”
瞧见叶箫竺和素芳正面面相觑地盯着他俩,张云雷愣了一愣,感应到这两个女人肯定想歪了!
她们肯定在想,两人谁攻谁受?所谓攻受看身高,他比季慕惟高个头尖,肯定是他比较攻,即便论气场,他不吐槽的时候也是霸道邪肆攻!而季慕惟,眉目柔和,此刻正笑吟吟地与叶箫竺打着招呼,怎么看都是人妻受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张云雷不由打了个冷颤!
都怪他之前有个腐女表妹,整天跟他讲什么攻受属性,他才会脑洞大开!
而叶箫竺,应承季慕惟的同时,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张云雷,他真的好想冲上去吼一句,直的!劳资是直的好吗!
正郁闷着,小厮来报,说是午宴已备好。
张云雷招呼叶箫竺一道去用宴,她却不肯。怎能去碍事呢!她会这么没眼色?
猜到她心里的小九九,他忍不住白她一眼,想着回头再解释清楚。
两人一道出去时,季慕惟应承道:“王爷的提议甚好,回头我就让人改大些,好让你和大嫂鸳鸯戏水……”
挑了挑眉,张云雷了然一笑,而在身后的叶箫竺看来,两人可真是眉来眼去,要好的很呢!
路过外头的高台时,季慕惟琢磨着,“大水袋上头最好搭个架子,万一下雪了呢!”
“下雪……这样洗着会冻成冰吧!只是夏天方便些。冬天再说吧!咱们再想法子就是!”
张云雷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解决当前的难题最重要,其他的,并不重要,这么热的天,躺在有冰块的屋里吃着西瓜看看美人养养眼就好,瞎折腾找罪受的事儿,他干一次就不想再干第二回。
也亏得季慕惟帮他想法子,否则他可能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季慕惟打算将这个大批制作,“趁着天还热,供应出来应该会被哄抢,富贵人家多得是,不缺银子,就缺舒坦!”
竖起了大拇指,张云雷赞道:“惟宝儿很有经济头脑!什么都能与银子挂钩!”
“还是王爷的点子好!”季慕惟嘿嘿一笑,又略感好奇,“但是惟宝儿……是什么?我?”
“代表亲昵的称呼,比如我叫张……梁延成,可以叫成宝儿,你就叫惟宝儿呗!兄台什么的,听着太见外!”
听起来很有意思,喊着却有些别扭,“那我总不能叫王爷为成宝儿吧!旁人听见有些不成体统!不如,叫成哥?”
然而张云雷总觉得梁延成不是他的名字,“那就叫云哥吧!云雷是本王的号!”
云哥?“也好!”季慕惟爽朗一笑,不再计较称谓。
午时又蓄的水,到了晚间,仍是热的。
兴奋的张云雷拉了叶箫竺去浴房体验,让她看那水龙头,“往后你就用这个沐浴,省水省事又干净。”
简明扼要地为她讲述了原理及好处,叶箫竺由衷赞叹着他的点子,夸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比这个先进的多的是,奈何我学没上好,不会制造,只能做这些简易的,其实这淋浴比木桶好太多,尤其对你们女人而言。
你看啊!你是王妃,有单独的木桶,这就不提了,可其他的女子,大多都是许多人共用一个木桶,万一哪个不干净,有什么毛病,很容易被传染而不自知,而淋浴就不怕这个。“
听着他的话,叶箫竺愣愣地望着他,“没想到王爷还会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