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邢运不解。
今天的夏柯奇奇怪怪的。
“随便说什么。”
邢运：“……”神经病。
“好吧，下次打电话别麻烦医生；还有，你朋友那么多，不是一定要打我的电话，既然我们离婚了，也该避避嫌。”
客观陈述事实，语气洒脱。
邢运说话还是那副不着调儿的样子。
既然他让她随便说点儿什么，现在算配合吧。
夏柯曲起一条腿，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面，看起来多了几分痞气。
“都忙。”他说。
邢运：“我也忙啊。”忙着睡觉，忙着好好陪陪爹妈，之后该做下一个景点的攻略了。
“再说了，你明明可以自理，又没有昏厥至不省人事。”
“还有，付款有多种支付方式，你不会不知道吧？”
夏柯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
邢运睁大眼睛，瘪了瘪嘴，无言以对。
她越来越无所畏惧地与夏柯对视：“既然适应不了回来的生活，何必为难自己。”
邢运气上心头，语气也变得扭扭捏捏，仿佛话中有话。
夏柯眸子一沉，没有狡辩邢运的话，换了话题：“腿疼，能把早餐递给我吗？”
他那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四个字形容：委屈，无辜。
邢运的火没发出，生生咽回去。
只能没好气地将早餐送到他手边儿。
加热后的牛奶还温暖着，正好跟临近冬月的天气互补。
“如果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
夏柯停嘴，愣了半秒嚼完口中鸡蛋，轮到他说话口齿不清：“下周二晚上，去我姐那聚聚吧。”
他连忙解释：“是小西，小西太想你了。”
“他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小孩儿太喜欢我俩，受不住打击的。”
邢运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可是下周一我就要离开了。”
夏柯心一紧，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啃了口三明治：“小西真的很想你。”
“我认为你们的做法不对，事实该怎样就是怎样，一条谎言欺瞒，背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支撑。”
十一月的城市里没有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户，也没有寒冬时飒飒从缝隙钻入的冷风。
夏柯整个人凉凉的。
左腿好像失去知觉。
“他想你。”
夏柯似乎很执着。
接着抬头问：“那么一年前，事实是什么？”
“我不认为你跟我讨论道德和价值观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夏柯将没吃完的一半三明治放到一旁，十指交叉放在腹间，换了个更悠闲的姿态，“是不是夏太太这个称呼，配不上你的野心？”
“也许你就喜欢林宏之那样，将你高调抛到媒体面前发光发热，一夜成名？”
“TIG的平台太小，看不上了？”
“我也很好奇，事实到底是如何。”
房间的四通八达的凉风，又或是医院天生显得清凉，邢运捂了捂衣领。
心里不禁轻微地抽了两下。
夏柯说的是什么话？
“呵——”邢运干笑了两声，意欲嘲讽，“呵呵——”
“是啊，我就觉得您这庙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邢运双手环抱，修身牛仔裤将腿部线条衬托的细而直。
“前两天，不小心看了那部动漫，没记错的话是《他是星辰月光》吧。”夏柯的语气突然变缓和，“小西喜欢看，我是被他强迫的。”
小西：怎么啥都是小西喜欢，小西想念了？我没有！明明是某人自己好吗？！
邢运：“……”他什么时候这么阴晴不定的？
她一双纤长的手将包握紧，难道他看出来主人公是以他为原型的？
也是，连依依都那么敏感的发现了。
难道，他觉得侵犯了他的肖像权？
邢运在心里一阵默默猜测。
“说实话，差！”
邢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