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女鬼生变落荒逃,可惜俏郎无人挑
不见叶2020-07-31 08:164,588

  祁渊感觉自己两脚发软,虽说付行之武功高强,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他一边想一边跑出后殿,正好遇见门口的提灯小童,

  “付大人和一个鬼跑了,这如何是好?“祁渊病急乱投医,抓着这个六七岁的孩子仿佛救命稻草。

  “付大人武功高强,您不必担心,城隍大人估算付大人引魂完毕,让我请二位前厅叙话,您跟我来吧”

  小童一边说一边带着祁渊往前殿走去。

  “大人,人带到了“

  “下去吧“

  “见过城隍大人“

  “祁渊?“城隍大人这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边眼前这个活人。

  “正是在下”

  “付使乃我故交,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带人办案,真是难能一见”

  城隍大人没什么架子,一边说一边起身,已经来至堂下。

  “在下资质鲁钝,幸得大人赏识,愿意委派提携,也算是积了阴德”祁渊知道自己被选上的原因,只好打起马虎眼。

  “未必,你根骨奇佳,虽开蒙过晚,高人指点,又有这个机缘把握住也是你的命数”

  “祁渊明白,付大人今晚渡魂时,似乎有点意外,不知城隍大人……”

  “小事,那人是个不甘心死的主,来的时候便不老实,奈何不了大名鼎鼎的付使,不必多虑“

  听城隍大人如此肯定付行之的实力,祁渊悬着的心将将落地。

  “今日是你第一天上任?”

  “是”祁渊如实回答。

  “怪不得,汤圆,带祁渊去看看付使如何收魂”

  说罢,门外传来敲门声。

  “祁大人,走吧”

  刚才的提灯小童,带着祁渊出了城隍庙,

  “付大人,此刻应该在西边,不知祁大人可会御风飞行之术?”小童声音稚气未泯,但是每个发音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尚未学会,我们步行过去吧”

  祁渊平时只学了些救人寻物的寻常咒语,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需要腾云驾雾还要御风飞行,他从小最怕的就是爬树,一上去就要尿裤子。

  “如此我们去了付大人早就回来了,祁大人,你拉着我的衣服,我带你过去”

  小童声音刚落,祁渊感觉脚下生风,身体突然飘了起来,他急忙抓住小童衣角,吓得他赶忙闭上眼睛

  “汤圆大人,您且慢些,我没那么好奇“祁渊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胆小特地大声说道。

  “大人客气,叫我汤圆便好,抓紧些,能一睹付使英姿,多少人求之不得,我要加快啦“

  说完,汤圆显出孩童顽皮一面,拔高御风高度,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祁渊本身惧高,魂不附体,加上这诡异的犹如恶鬼磨牙的笑声,他觉着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他顾不得颜面扫地,从抓着汤圆的衣角变成紧紧抱住面前的三尺小童,整个人仿佛风中落叶,忽高忽低,耳畔狂风呼啸,吓得不敢睁眼,直到脚趾触地,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是干的,没吓得哭出来。

  “大人,到了,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汤圆似乎很期待,步子明显加快了。

  “汤圆,你等一……“

  祁渊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不远之处,一黑一红两个身影正斗在一处,定睛一看,黑衣者不是付行之还是何人,祁渊不顾心跳脚软,几步赶了过去。

  “还不束手就擒,你本苦命之人,在执迷不悟最终只能落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付行之明显没有使出十分全力,打斗之间正在劝说红衣鬼束手就擒。

  “呵,官大一级压死鬼,你说的轻巧,倘若不是我轻信他人,我缘何如此下场,都说阴司公正,谁人给我主持公道,我枉死如此,那狼心狗肺之人还在逍遥快活,为报此仇我宁可灰飞烟灭。“

  说话的红衣女子,仔细一瞧穿的居然是鲜红的嫁衣,披头散发,惨白的皮肤下露出千沟万壑的黑色血管,从脖颈一直爬蔓到下颚。想是活着也是位体面人,死后硬是往脸上敷了三斤白粉,差点被填平的五官,现在好似一张白饼,唯有朱红大口正在吞吐着黑烟,散发着阵阵恶臭。

  打斗之中,随着簌簌落下白粉,此鬼居然泛起微微红光,不好,这是要化作厉鬼的征兆。

  “一意孤行 “

  付行之手腕一拧,碧色玉杖陡然变成一柄寒光宝剑,奔着女鬼便是一刺。

  此女乃新死之鬼,按理说应该正处于混沌初期,她不仅神志清楚,头七未过竟然有化成厉鬼之势,付行之留她不得,举剑就劈。

  “何人传你妖邪之术?”

  付行之越打越觉得此事蹊跷,此女生前是个卖油郎家的独生女,祖宗三代无人习武,更无人通晓歪门邪道,新死七天之内就算心怀怨念也不会幻化的如此之快,除非她走了捷径。

  “怎么,付使还会怕我这样的新鬼?那可真是荣幸之至”

  女鬼龇牙一笑,露出死前凝固黑褐色的血痂,喷出一口黑烟,作势要逃,付行之岂能轻易放过,剑锋一转,刺中女鬼右肩,宝剑还原成玉杖模样,付行之顺势便要引魂入府。

  祁渊跟汤圆在旁边看得十分投入,没想到这女子武功之高居然能接下付行之这么多招,眼看着胜负已分,两人准备上前之时,这一次,亡魂没有发出白光,也没有消失。

  祁渊暗暗心惊:糟了,莫不是刚才取得精血失效了,正在他犹疑之间,女鬼遁作一阵黑风,凭空消失了。

  “付大人”汤圆迈着小步子迎了上来。

  “付大人”祁渊猜想是精血出了变故,他不敢多言。

  “你们怎么来了”

  “城隍大人,命我带祁大人前来观战,这女鬼收治时便有所隐瞒,我们为了安抚住她并未揭穿,谁想这回居然逃了”汤圆一字一腔得说着。

  付行之微微出神看着不远处泛着的波光,

  “那是青阳湖?”

  “正是,昨日收治新鬼,名唤李三便溺毙于此,说来奇怪,按说淹死之人都是为了找替身,这李三死在这居然能被鬼差收治,似乎湖里那个不怎么想投胎呢“

  汤圆一边说,一边靠向祁渊。

  “湖里的?可查过?”

  “查了,年代久远,上一任城隍爷都拿她没办法,汤圆品阶太低,很多卷宗无法观阅,只知,这湖里的主似乎不热衷投胎,也不热衷抓替死鬼。这青阳湖很大,地跨三区,三地城隍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些年相安无事,最近才频出命案,一直以来都是官不举民不究,这不是李三刚死在这,才引出这档子事。”

  汤圆胆子又大了些,伸出苍白如纸的小手试探的摸了摸祁渊,看祁渊没什么反应,小心翼翼的拉住祁渊的一个手指。

  “我们回去吧,那女鬼被霄云刺中,七日之内,要么投网自首,要么灰飞烟灭”付行之抬腿便走,没有过多解释刚才引魂失败,祁渊见状急忙拉起汤圆跟上。

  “汤圆,你冷么?“一路上一人两鬼相顾无言,祁渊略感尴尬。

  “一直如此,不曾寒冷,但是祁大人好暖”

  “那是自然,我身强体壮,三九天也敢凉水洗澡的”说完祁渊自己哈哈的笑了起来。

  汤圆不知怎得,突然提议:“大人,要不我们御风回去,还能跟城隍大人见上一面,如此步行回去,天光大亮只好来日再叙”

  祁渊惧惮高空,来时尚且因为时间紧张,回去他打死也不想再来一回,他可不想在付行之面前在丢一回面子,马上拦住:

  “汤圆,你累了吧,我抱你,城隍大人公务繁忙不急于一时,待明后日,我跟付大人在做拜访“一边说一边拉起汤圆,揣在怀里。

  汤圆很轻,除了怀里隐隐有点凉意,祁渊甚至不觉得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汤圆似乎很享受这样得待遇,也没有再提,乖巧得抱着祁渊得脖子,三人来到城隍庙门。

  “到啦,下来吧“

  “多谢大人,您一路辛苦”

  汤圆这一次笑得比以往开心,至少这次嘴角有了明显弧度。

  “不辛苦,你很轻,抱着你不沉”

  祁渊来到门口把人放在地上,此刻再看这红彤彤的脸蛋似乎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可怖,笑着捏了捏。

  “付大人,我这就回去复命,您慢走”

  “告辞”

  离开城隍庙,只剩祁、付二人,祁渊满肚子得话终于能开口

  “那女鬼是因为精血失效才没引渡成功么?”

  “算,也不算”

  “什么是算也不算,到底算不算?”

  “普通新鬼,精血引渡不会出意外,但是,如果这人有了抵抗之术,就必须用引魂符亲自引渡,任何二阶产物都她都会有瞬间的抵抗时间,但这点时间就够他们逃脱”

  “那这女鬼是学过这样的法术?她不是刚死么?难道死之前就习得?” 祁渊不解。

  “不曾,此女卖油郎之女,三代无人知晓秘术”

  “那她刚才与你打斗,可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她是死后学了什么法术或者有人传授给她?”

  “十有八九”

  “你刚才问青阳湖,不就是李三溺死得那个湖?难道跟那个湖有关联?”祁渊灵光一现。

  “尚无确凿证据,只是推断”付行之欲言又止,他从不妄下决断,仅凭着一丝直觉,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我也觉得跟那个湖有关”祁渊倒是想什么说什么,他平日找狗寻猪除了掐诀念咒,大多数都是靠他的直觉。

  “何出此言?”付行之倒是来了兴趣。

  “因为刚才黑风一现,空气里飘着跟李三一样得淤泥味,那个湖离你们打斗的地方那么近,似乎是掐算好了时机前去营救”祁渊思忖着,刚才得种种异样,唯独那一丝隐约的腥臭味似曾相识,提到李三他恍然大悟,正是他在门外闻见淤泥味。

  二人奔波一夜,回到家中,祁渊感觉倦意来袭,一头扎到塌上,手指都不想动,昏昏欲睡。

  “小兔崽子,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老娘酒杯空了多久了,你出门便出门,不知道把老娘酒杯满上?老娘真是欠了你了,谁家弟马这样对待仙家”祁渊还没睡着就被提着耳朵喊了起来。

  “三姑,三姑,小声些,震坏弟子耳朵事小,喊坏了您袅袅玉音,弟子担待不起。何况弟子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协助付大人收魂去了,被子还没捂热。现在累的只剩下一副躯壳了,一晚上差点把我精血耗尽,怪不得冯掌柜在飘香院睡了三天,便脚步虚浮,一脸无神。弟子这就起来给您续酒”

  祁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偏舍,急忙把买好的荷花酿满上,恭恭敬敬拜上三拜。

  “哟,你这个雏儿,还知道飘香院?老娘不是说了,你是个光棍命,命里没媳妇,是个出马的好材料,就你这穷酸样,还敢想飘香院,可真是不怕闪了舌头”三姑来到刚刚斟满酒的案前,心满意足的闻了闻。

  “三姑,休要挖苦我,弟子是清苦了些,但是谁人不知我祁渊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俏郎君,要不是你非说我命无桃花,我的儿子都能给你打酒了”

  祁渊身材模样样样出挑,虽不及付行之玉树临风,但是谁人见了不说一声好俊的公子,怎奈出身贫寒,无人问津,加上三姑成天说自己是没媳妇的命,他自己也不把结婚成家放在心上。

  “小子,三姑我之所以选你,除了报恩,也提前看了你的根骨,你样样上乘,并且你三魂异于常人,寻常之人我也是能掐算一二,你的命格连我都窥不见前世来生,你这是老天爷赏饭吃,还有什么不知足,没有媳妇又不是说你没有女人,更何况你们阳间不还有什么龙阳之好,你这模样没媳妇不打紧,兴许给别人当媳妇也不吃亏。”

  三姑率性洒脱,何况对于动物来说,配偶就是根据季节来的,常换常新,人间夫妻结契般的婚约,乏味至极,一辈子只对着一只黄鼠狼,岂不是要把三姑的毛都憋得暗淡无光。

  “三姑,你一介女子,怎能 ,怎能,”祁渊被三姑羞臊的满脸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谁人规定,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偏偏要从一而终,你们人就是这样,不忠于自己的本心本能,不像我们到了春天就交配,孩子出生就散伙,年年当新娘,岂不美哉”

  祁渊被三姑的反叛精神震慑的说不出话,他也知晓人间世俗对女子不公,小时候也曾发誓将来娶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怎料他虽有意,但老天无情,说来也怪,这么多年他大街小巷的行善施药,见过不少女子,却没有一个让他动心,哪怕看见飘香院楼上的姐儿,他也只觉得瑰丽有余风韵不足,至于是什么风韵,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他不喜欢,当然就算他喜欢也没他什么事。

继续阅读:6、黄家小辈来请罪,地府一日观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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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阴差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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