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苏起再现惹人惊,二人同床回旧梦
不见叶2020-08-11 08:154,068

      “是”

       随着一声清脆的应答,巧果儿移着小步便来搀扶祁渊,吓得祁渊往后直躲。

       “出了阁的女子,怎能如此不稳重”

       没想到经过一夜,豹尾这个“爹”当的是有模有样,祁渊实在没什么精神挣脱,继续任人宰割。

       “夫人,喜欢什么款式?”

       巧果儿十分乖巧的站在祁渊身后,询问道。

       “无所谓,你看着弄便好”

     祁渊回答完便闭上眼睛,等了片刻感觉身后之人似乎没有动作,祁渊睁了睁眼,果然,巧果儿依旧保持刚才的神情,好像没听懂祁渊的话。

       “忘了跟你说,这个纸人还未驯化完成,有很多指令她理解不了,所以你得按照她懂得语言说话,要不怎么昨晚我让那个毛球机灵点”

       豹尾一边解释一边迈步而入。

       “巧果儿,给他来个地府最新流行的血晕妆”

       祁渊一听这名字马上坐直了身体,

       “大人,这……”

       “叫我什么?”

       “爹”祁渊艰难的叫了一声。

       “幸亏我出门的时候挑了个粉黛局出来的,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不是我想要个什么样的,是那山魈想要个什么样的”

       祁渊无力的解释道。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们阴间和精怪的审美大概就是血刺呼啦,在或者毛毛绒绒,我看老付不得意这口,总不能让你相公先对你倒了胃口,哎?对了,老付,喜欢英气的,巧果儿,给他来个戎妆,霸道但不失温柔,英气又不乏妩媚,你说我怎么才想起来”

       豹尾感叹自己才智过人,直拍大腿。

  听到豹尾如此具体的描述,巧果儿马上心领神会,便开始给祁渊重新妆扮。

       “爹?爹?”祁渊认命了,连脸皮都豁出去了,何况这么个称呼。

       “妙哉,妙哉,太像了,这眉眼,你别说真有点那意思”

       豹尾看着祁渊兴奋的两眼放光,指着镜子,让祁渊自己看看。

       “这回顺眼多了,不那么女气,倒是有点飒爽英姿的气派,只是这眉眼,好像不是女子的?”

       祁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一个青年英武之才,虽说眉目间有那么几分柔媚妩盼之姿,但是丝毫掩盖不了杀伐果断之气,这哪里像个女人,分明是个将军。

       “你懂什么,老付最得意的大概就是这型这款,我在地府这么多年,我可没瞧见老付跟谁走的近,唯一一个就是跟他一同入府的义兄,那小子论模样不输给老付,仅次于我,我们都开玩笑,要不是他义兄是个男的,老付早就跟人家俩拜堂成亲了,成天围着他屁股后头转,你别说,你这么一扮上,形似五分,配上你的眼神简直有了八九分。”

       豹尾满意的说道。

       “义兄?”

       祁渊真想不到付行之这个脾气,还有人能让他如此狗腿,那义兄得是什么样的神仙,才能让付行之死心塌地当跟班?

       “都是过去的事了,此人现在也已经不在了,对了,你莫要再他面前提起来,老付平时看着没什么情绪,但是这个人提不得”

       祁渊也不想深究他们之间的渊源,不让问便不问好了。

       付行之现在兼任两地收魂使,工作范围大了,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能离开翠山镇,早上趁着天光未亮,先去城隍引渡这两天的亡魂,刚返回赵家大院,只见得一人背对大门,正弯腰给花草浇水,听见来人脚步,正要起身。

       付行之看衣着猜想大概是一女子,谁料刚微微露出侧脸,付行之感觉头顶惊雷,惊愕的站在门口,久久不前。

  他无数次幻想过再见此人是何种情状,但这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是梦吗?

  他不敢上前,生怕惊醒这来之不易的美梦。

  付行之脑袋里一片空白。

       “付大人?”

       祁渊听见有人回来,他一回头,只见到付行之呆呆傻傻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他急忙检查了一下周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妥,才唤了他一声。

       听见祁渊的声音,付行之才回过神,恢复往日面无表情。

       “谁让你如此打伴?”

  言语间蕴藏着不易觉察的愠怒,祁渊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丝信息。

  “大人不喜欢?豹尾大人让巧果儿画的,我不知大人心意,这便去洗了吧”

  “不必”

  说完付行之便回到屋内。

  “怎么样,怎么样?老付是不是惊掉了下巴,我看他在门口看你很久,都看傻眼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豹尾抱着‘外孙’,悄悄躲在屋内,站在窗户边观察二人,付行之一走,他便出来打听。

  “大人不悦,我要去洗,他又说不必,这付大人真是难以捉摸”

  “你别听老付的,他就是个死鸭子嘴硬,你没看见他刚才那俩眼珠子,恨不得用眼神吃了你,他不悦?他可能是不悦你扮得太晚吧,没事,你放心,你这都是为了百姓牺牲,他要是敢耍脾气,我回去写他罪行秉承判官”

  豹尾宽慰道。

  “不可,不可,大人,您也说了义兄对他意义非凡,冷不丁见了难免有点情绪波动,何必上纲上线,都是为了百姓”

  “祁渊,跟本使在一起,你思想进步甚快,就冲这个,你这阴差鉴定,我也多给你美言几句”

  豹尾十分欣慰,抱着团子便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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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作为一家之长,我得给你们说说这夫妻相处之道”

  众人装模作样吃罢了晚饭,巧果儿收拾了碗筷,豹尾端着架子便要开始训话。

  “你们呢,是我的晚辈,所以,家里的事还要听长辈一句”

  “爹,您说”祁渊心里想着豹尾戏真多,而嘴上却十分讨巧。

  “嗯,乖女儿,爹对你近日表现十分之满意,至于我的乘龙快婿,哎,行之,你可对我家女儿有什么不满?”

  “不曾”付行之回道。

  “那你俩睡觉都穿着衣服,你当我傻就傻吧,那妖精可不傻,我收了几个山兔野狗的亡魂,大概打听了一番,这山魈虽然是个畜生,但已快接近人智,你们千万不要大意,再说同为男子,没什么好羞臊的,就算平时睡觉,你们也不能穿着外衣吧”

  豹尾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这话让三人脸色精彩纷呈。

  “我家是女儿,这事儿我们女子需得矜持,那就请贤婿主动些。”

  “大人,为何知道我们卧房的情况?”

  祁渊脸色忽红忽绿,连睡觉姿态都被人尽收眼底,此时此刻,座下的木椅仿佛生了刺,扎的他有点坐不住了。

  “这个嘛,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个毛球,说纸人没你软乎,半夜要去找你,让我给拦了下来,这不是凑巧就看见了嘛”

  也不知豹尾说的是真是假,脸色倒是十分坦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团子,你半夜要来找我?”

  “我没……”

  团子还没说完,就被豹尾一把捂住了嘴,

  “小孩子不要撒谎哦,否则会被记下来惩罚的哦”

  豹尾抱起怀里挣扎的团子就离了席,只剩下二人对着空桌。

  二人回到卧房,相顾无言坐到亥时,祁渊实在是受不住这诡异的沉默,付行之倒是表现如常,他平日就不爱说话,此情此景他在自在不过。

  “大人?”

  “何事?”

  “要不我们歇息了吧”

  说完这话,祁渊耳朵臊得通红,明明就是一句普通的话,如今怎么总感觉有点暗戳戳的勾引之意,祁渊默念清心咒,一定是自己杂念太多,才会扰乱心绪。

  “嗯”

  没想到付行之行动如此之快,刚一应答,屋内的蜡烛也应声而灭。

  祁渊尴尬的眨眨眼,冷不丁黑了下来,他还不能适应,他只好摸索着往床边走去。

  很快他便适应了屋内的昏暗,透过窗外一点点月光,床边似乎躺着一个人,而他惊奇的发现,这人居然不是往日的黑色,似乎只穿着亵衣,祁渊横了横心,付行之都能脱,他有什么脱不得,一不做二不休,他一边走,便一边开始脱衣服,走到床前把褪下的外衣挂好。

  整个人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

  无衣一身轻,真舒坦,女人的衣服好看归好看,绑的太紧,为了勒出腰线,祁渊觉得自己这几天饭量都减了不少。

  人一放松就容易表露天性,祁渊今日已经适应了诡异的安静,索性不去想,也落得自在,很快,他便进入梦乡。

  付行之不知自己今日为何能如此爽快的吹灯宽衣,可能自己太过于思念那个人,以至于仅仅神似,他也想假装在他身边。

  儿时,付行之天天缠着苏起,玩累了,就与大哥同榻而眠。

  后来长大些,娘亲不让自己总赖着大哥,他隔三岔五不是怕黑,就是怕雷。所有人都说付行之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从小聪慧过人的苏起,每次都会说他家弟弟十分乖巧胆小,他得护着,不能受半分委屈。

  付行之心里最清楚,什么打雷、黑灯,统统不过是他赖着大哥床榻的借口罢了。

  他忘不掉每次害怕缩在大哥怀里,每次轻拍自己的后背,在耳边告诉自己:“不怕,大哥在呢”,

  这是付行之最宝贵,同时也是他最害怕想起的回忆。

  付行之近乎疯狂的思念苏起的一颦一笑,靠着记忆,他一遍又一遍的取暖,反复回忆的画面,很多细节都变得模糊,唯独熟悉的体温,还有淡淡的味道深入骨髓。

  曾几何时,付行之时常思索,苏起到底是否知晓自己的心意?倘若不知,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兄友弟恭?倘若知晓呢?那苏起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两分不一样的情谊?

  这个答案付行之永远无法知晓,时至今日,他甚至害怕想到这些,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逃避,不知怎得,今晚居然又想了起来。

  祁渊今日彻底放松下来,入了夏,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燥热起来,睡梦中的祁渊本能的趋向凉爽,身边的付行之就是个不错的去处。

  越贴越近,仿佛隔着衣衫不能尽情凉爽,祁渊不知不觉中手脚都攀附了上来,付行之稍有觉察,刚想推开,却忍不住又多看了下这张魂牵梦萦的脸。

  不知是不是今日心魔作祟,祁渊闭着眼睛的样子也与苏起如此相似,付行之缓缓放下刚刚举起的手,老老实实的躺了下来。

  这次凉快了,祁渊十分乖巧的不动了。

  祁渊做了个奇怪的梦,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梦好像做过,但是这次梦境没有断断续续,不仅十分清晰,而且逼真的仿佛身临其境。

  他好像变成一个八九岁的顽童,带着一个小孩儿在掏鸟蛋,不知为何梦里的他,似乎不怎么惧高,下面的小孩儿一直喊:“哥哥,哥哥”

  他手脚灵巧的往上攀爬,爬了一半,树下的小孩儿似乎也在学自己模样,手脚并用往树上攀,这树本身不高,但是 对于小孩来说确实有点难度。

  那个喊着自己哥哥的小男孩,没一会便爬到自己脚下位置,

  “哥哥,我也要上去”

  祁渊梦里似乎对这个小孩十分关心,

  “不可,你老老实实在下面带着,我拿下来给你”

  小孩儿不依,便硬拽着他的裤脚,

  祁渊承受自己的身体尚可,一旦加上一个小的,他上臂马上吃不住力,

  “别拉,我们会一起掉下去”

  祁渊脸色一变,小孩儿吓得马上要哭,祁渊这下子犯了难,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得,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小孩儿年纪太小,没几下便没了力气,小腿乱蹬,眼看要往下掉,祁渊心急:

  “别乱动,我慢慢下去,你拉着我”

  一边说一边就开始一点点往树下走,退到一半,小孩儿终究体力不支,小手一松就往下掉。

  这树旁边点缀了些假山碎石,这么摔下去一旦很容易撞伤脑袋,祁渊心如油烹,急忙松手,大喊一声:

  “别怕,大哥来了“

  谁知梦里情状太急,以至于祁渊的梦话一下子打破午夜宁静。

  付行之心惊肉跳的大睁双眼,用目光仔仔细细的描摹着身边的祁渊,祁渊皱着眉头,好像在做梦。

  付行之忘不掉这句话,更忘不了这焦急的语气,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被这一句话激的又生起了波澜。

继续阅读:17、山神入梦戏祁渊,二人终定大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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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阴差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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