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暗桩高兴异常,换了身衣服,配上兵刃就领命而去。
“两个月,终于是让我逮到了。来人,备马我去见杨大将军。”
“将军坊!哼哼,怪不得这么难找,都说灯下黑,原来是藏到心窝里去了。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勾结番邦,通敌叛国。”
唐直火急火燎的也出了门,直奔守备司而去,以防万一,正法司人手有限还是要请守备司大力协助。
……
“小虫子,游也游,游回去找爹娘。”
石芯左手拿着柄小木锤子将一个小指大的金色果子敲开,右手捏着一支绣花针将里面一条红色小虫子扎了出来,扔进蜡液中。
红色小虫子落入滚热的蜡液中便拼命挣扎,疯狂扭动,白色的骨质头部竟将瓦盆的壁钻得咯咯响,不过很快就僵死了过去。
这么凶猛的虫子,石芯意是视之不见,像对付菜虫一样一针一条,全扎了扔进蜡液里。
熄了瓦盆里下的火让蜡液凝固,然后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将蜡块埋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果实洗一洗,加点盐捶烂,这样沾肉吃特别鲜嫩,吃下去有微微的刺痛感,却又能激起人的食欲。
七转金丹可是很昂贵的香料,今天从一个不识货的走货郎处捡了一个大便宜,石芯很开心。这是她几天前就收到的,就是想等着谢安士回来再拿来吃。
“丫头,醒了啊!”谢安士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小盆子蜡液,顿时觉得疑惑,“你在煮什么?”
说完就拿手指要去捏那蜡液,蜡液,他小时候经常将蜡烛拿去融了捏各种东西玩,看到是几乎出于本能的。
“大人别碰,里面有虫子。”
“花虫子有什么好怕的。”话虽然这么说但谢安士还是老老实实缩回手,看了看里面,确实有七点黑色的小东西。
“丫头你要无聊的话我教你打拳,识字,怎么玩起虫子来了。”
“我在做菜呢,虫子不挑出来吃下去,会死人的。试试。”石芯夹了一片肉送给谢安士。
“这小虫子这么凶猛吗?!”谢安士张口咬过,嚼了嚼,顿学味蕾大开,“嗯!这沾的是什么佐料,好不可言啊。”
“我们叫七转金丹,很少见呢。人们以为毒死人的是果子,其实是果子里面的虫子作祟,只要挑出来,就是一味难得的香料。一株七颗要十几头羊才能换得到,不过后来被当成了毒药,用来害人。价格就更贵了,并不允许平民买卖,被抓到了,可是重罪。”
“哈?那这一株你从哪弄来的?”
“嘻嘻~。”石芯有些小得意,“门口来了一个走货郎,他不认得这七转金丹,我只用了一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大人,您看还有几种好看的花草,插了一个花瓶可好看了。我历害吧!”
“历害,历害。”
谢安士应和着,心里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里可是将军坊,是那个走货郎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
而且还有一株很少见的毒物,别说他不识货,可那么鲜艳的颜色,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有点不正常。
想到这里谢安士肉吃的都不是很上心了,“那个贩夫可有什么异常?”
“嗯?!”
“罢了,估计你连他的相貌都没记住。”
石芯眯着眼睛,笑了笑,很坦诚的承认了,“对也。我又不需要记住他。记住太多没关系的人,会把重要的人忘掉的。”
“……!傻样,呆在家里,如果不是我就别开门。”
“哦。”
“我出去转转。”谢安士放下筷子,出了门,开始绕着院墙转圈,果然,在后院墙发现有三块不异发觉的小石子,被人叠成了一个特定的形状。
谢安士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一脚踢出将三颗石马踏飞出老远。
“怎么会瞪上傻丫的?难不成是那株七转金丹的祸!”谢安士皱着眼,四处扫了扫,发现街角,屋顶等竟然已有人盯梢,而且还是盯了一段时间的。
被他一扫又马上缩了回去。
正法司的人!
昨天竟然没有发现,难道这才是杨房烛提到的,麻烦事!?
谢安士心神不宁的回到院子中,发现王朝图也回来了,顺手还带了一条大鲤鱼回来,说是晚上去孙府赴宴,带上当礼物。
“王叔,您这礼物也太寒霜了吧。”
“你小子懂个屁,这叫鱼跃龙门。看尾巴都化红了,不吃,养着也是福气,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才买来的。芯,拿去水缸里养着。”
石芯把鱼接了过去扔进水缸里。
“你这…,又得雇人挑水了。”谢安士觉得浪费,还不如直接宰了吃。
“钱多,营里的小子正悠闲着呢,让他们去挑就行了,当是训练。”
两人边说着边往房里走,进了屋子谢安士脸色就严肃了下来。
王朝图奇怪的问,“小子,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非给我使眼色。”
“您,不知道?”
“什么?”
谢安士看王朝图的表情实在不像是明知故问,“正法司盯着石芯,不,应该说是我们。”
王朝图眉头一皱,“怎么说?!”
谢安士这才将石芯买七转金丹与刚才发现的事说也一遍。
听完王朝图沉默良久,“不妙啊,石芯认得七转金丹这一点,怕是会被大做文章。”
“嫌疑份的身份肯定是脱不了的,主要是现在怎么办,我俩要是出了事,魏帅的责任不小。就算是保住帅位,在军中的威信也会大损。”
“……!看来他们并不急着收网,想坐实了这件事。不如……算了,你不会同意的,另想他法吧,无证无据,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王叔,我绝不会让石芯去做替罪羊!更何况她就是一个小小婢女,有何能耐做那些事,正法司,杨房烛都不可能信,不可能。”
王朝图倒了茶,“坐下,别激动!”
“唉~,有一段时间了我竟然没发觉,看来是真上年纪了。”
“王叔,现在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吗?如果死的不是三品大员,不是杨房烛的人,石芯只怕直接被拉去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