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着急,该吃吃,该喝喝。今晚照常赴宴就是了。”
“把石芯带上,还有哪什么七转金丹。”
谢安士大皱眉头,“……!这是啥操作,咱是活得不耐烦吗,明知道会往下掉,还自己往脖子上套绳子。”
“就是要让他们认为我们要动手了,结果一接钓,却是空的,把事情捅到明面上来,结果无论如何我们都有空间反击。否则被他们这样盯着,睡觉都睡不安稳。”
谢安士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什么叫好像,你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谢安士拍起马屁来,“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滚滚滚,别妨碍老人家睡觉,今晚可能又有得忙咯。”王朝图把谢安士轰出门,跑回去睡觉了。
谢安士出门却见石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啦,方才还高兴着,怎么又苦着张脸了。”
“我听到了。”
“不用担心。”谢安士报以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大人,我不怕吃。但我怕被歧视,被杀,我不想一直过这种生活,哪怕是到山林里孤独终老。您能放我走吗?”
“你舍得我吗?”
“您对我真的很好,就像哥哥一样,但我只会给您惹来麻烦。”
“麻烦而已,解决了就是。别胡想,去做点饭吧,我饿了。”谢安士揉了揉石芯的脑袋。
“嗯!”
………
当晚,对街孙府就差人过来送上‘请柬,连谢安士也收到了,由于只是一街之隔,所以两人也不急,搬了桌子在后院品茶,纳凉。
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出门,过府之后想知道,孙盛武宴请的远远不止他们,单从门口停着的马车,栓着的马匹,至少还有十几人。
还都不是住得近的人。
杨谢安士与王朝图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这孙盛武压根就不是专门宴请他们的,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走下去了。
石芯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难免有些发怵。
门房倒是很有眼力劲,知道这两位虽然品级不高,却都是声名在外的人,虽然只提着一条大鱼当礼物有些失了身份,但还是很恭敬的鞠躬问好,“两位将军请,我家主人已经久候大驾。”
“嗯。引路吧。”
“请。”
府内华灯初上,雕栏玉砌很是气派,随处都有灯笼照明。虽然同是在将军坊,豪华程度却不可同日而语,谢安士那院跟这一比,就是普通的平民家的小宅院。
“哇!”石芯跟着两人后面也被惊到了。
“大人,我们是住在同一条街的吗?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啊!”
“好多花儿。”
“说明人家低调,藏富。”
饶是谢安士以前见识过大宅也不免感叹,这人家就是会生活,“啧啧啧,王叔您看看人家的府邸,这才叫府,我们那就是狗窝。”
“舒服就行,整那么多花样,不累吗?”王朝图嗤之以鼻,不过考虑到是在别人家里做客,说这话很是收着声音。
“您就是纯粹的穷。”
王朝图翻着白眼,“说得你很有钱一样。”
“两位大人,宴席设在中庭,前面过一廊门就到了,小的还得回去。”门房告了声退就往回走了。
“两位,请。”孙盛武看到两人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王叔,就等您来填场子了。”
王朝图闻言连连摆手,“乱了乱了,老夫也就是个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你可是四品,而且还是主人,再看看这满场青俊,那个不是军中乔楚,国之栋梁,怎么样不能够是老夫来镇这场子。”
孙盛武也是生着一张巧嘴,“叔,您此言差矣。咱这下私下集宴,又不议公事,不排品位。陛下以仁德治国,当然是仁德着居主位。我想,诸位都没有任何意见。”
已经落坐的见到王朝图来了反而个个起身迎接,“王老将军,您当得主位,就别客气了上坐,上坐。”
一片附议声,王朝图推脱了一下,也就免为其难了。
“盛武,我跟你爹也算是旧识,见晚辈应该送点见识礼。你们都知道老夫留不住财物,此次应宴也送不起什么贵重的,一条红锦鲤,图个好意头,前程锦绣,可别嫌弃。”
王朝图一指石芯手中提着的大鱼。
孙盛恭恭敬敬的受了,“哪能,哪能,多谢王叔厚礼。”
“剩奴,拿下去好生养着。”孙盛武一招手,唤过狗剩。
狗剩一直低着头,闻声连忙跑过来接着,一抬头却看见是石芯,顿时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石芯一笑,“大人带我过来长见识。你脸上有伤!被打了?”
“咳咳。”谢安士见这傻姑娘当着那么多将军的面就交谈起来,连忙提醒,“石芯帮忙把鱼拿过去。”
狗剩倒是精明立刻把石芯带走,“荷池在这边,请随我过来。”
到了荷池后把鱼倒了进去,狗剩看周围无人,面色严峻的对石芯道,“孙府今晚不安全,别在这里逗留,赶紧回去。”
“不安全!什么意思?是要打仗吗?”
“刺杀!”
“谁?大人有危险吗?”
狗剩都快被逼疯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听我的,赶紧回去就是了。”
“可是我们就是觉得有危险才过来赴宴的。”
这下轮到狗剩懵逼了,“怎么,你们有危险?”
石芯也真是没一点戒备心,把知道的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对,大人说他的被正法司的盯上了,怀疑我,我们都是刺杀那两位三品将军的凶手,说是通番叛国的大罪。”
狗剩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吟了半吟,“记着,要抓也是抓他们,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去吧!”
“那我得去告诉大人才行。”
狗剩崩溃,“别说,说了反而对他不利,你自己找个借口回去。别问为什么了,我去找机会去告诉谢大人。”
“好吧,我信你。”
就边谢安士和王朝图过孙府赴宴的事马上被传回了正法司,唐直得到消息后不敢怠慢,立刻下令将军坊封锁戒严,由于有杨房烛的大将军令,倒也没碰看什么不配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