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非要这样的话,那我便也没什么办法了。”
墨谭枫算是同意了,在桉染言兴高采烈的注视下,推开了马厩的门。
两人随手挑了两匹马儿,毕竟这蛮方的马都是好马,倒也不需要怎么精挑细选。
随后便是扬尘而去,朝着东渊的方向。
一路上扬起的灰尘似乎是在做梦,墨谭枫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有这么长一段与桉染言独处的时间。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下,两人骑着马儿相互无言,与其说是不知道讲什么,倒不如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起,要说的确实太多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
桉染言思考了半天之后,还是先开口了,洹元四国,她除了对东渊有些了解之外,其他的国家一概不清楚,甚至名字都没记清楚。
“先去东渊,途经南离,目的地是西琼。”
一句话讲出来三个国家的名字,把桉染言给绕的晕乎乎的。
“什么东南西北的,好乱,太乱了。”
看着桉染言那苦恼的小表情,墨谭枫有些想笑,但还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公主记不住的话,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
“只能如此了!”
自此桉染言又多了一个粘在墨谭枫身边的理由。
一路上倒是没什么可以阻碍两人行程的事情发生,毕竟在桉讯承的势力被消灭之后,蛮方也就随之太平了。
一路奔波,累了就坐下歇会,歇好了则是继续赶路,几日过后,终于是来到了东渊与蛮方的边界。
桉染言知道,走出这地界她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再回来了,但又如何呢,为了实现她与墨谭枫两人共同的目标,为了实现两国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
墨谭枫看着桉染言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土地,有些心疼,已经不会有退路了,这次带上桉染言的话,一定要找个机会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待了一会儿之后,桉染言捧起了一些自己国家的土壤,然后挥洒到东渊的土地上。
“好了,墨公子我们继续走罢。”
墨谭枫微微点头,随后的路途上,他有些异常地警戒。
东渊的土地可不比蛮方,他离开之时就到处遍布着危险,如今在蛮方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如今的国情又是怎样的了。
中途再歇脚是不可能的了,必须得一路赶到业成客栈。
将情况对桉染言一讲,对方也是将弓摘下窝握到了手上。
但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东渊的事态发展已经完全颠覆了两人的认知。
傍晚赶到业成客栈的时候,眼前的客栈倒是依旧如同以前一般屹立着,哪怕战乱再急迫,也无人敢对业成客栈下手。
“此处……是客栈?”
桉染言听墨谭枫说今晚要在此居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独自回蛮方之时,也是途经此地,观望了半天都看不出来这建筑是用来干何事的。
于是便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前行。
当时她还在心里嘟囔,这可恶的战争连客栈都不留一个。
没想到却是在她的眼前擦肩而过。
“你们东渊的建筑风格真是奇怪。”
“话虽如此,但这建筑风格,好像跟东渊的不是很沾边。”
虽说有些东渊的元素在里面,但看样子却是巧妙地将四国的建筑风格全都融在了一起,也难怪,业成客栈在洹元四国有上百家,借鉴各国的建筑风格也没什么。
现在可不是研究建筑的时候,万一要是被墨谭烈的人发现了他们,可又是一顿麻烦。
墨谭枫交了银子,然后为桉染言讲述了一番在此处居住的规矩,虽说在大事上桉染言都会很沉稳,但墨谭枫还是不放心。
“哇,此处真是极其奢华。”
桉染言走到了居住的地方,看着那一个个爬满了爬山虎的屋子,以及同等数量的牵牛花。
看着蛮方公主那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墨谭枫嘴角竟微微扬起,这家伙还真是容易满足。
经过对方的指指点点,墨谭枫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来了两次,但是都没有注意这些美丽的景色。
“兔子!”
桉染言指着地上那几团白白的动物喊道。
业成客栈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兔子,它们在地上肆无忌惮地奔跑着,就算是行人来来往往,它们也毫不畏惧,看起来玩着很开心。
墨谭枫还以为桉染言很喜欢它们,但是再一眼看去,却是看到了桉染言嘴角流出的口水。
他瞬间就明白了,连忙拽住对方。
“墨公子,烤兔子,好吃。”
她试图挣扎墨谭枫,顺便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不可,吃不得,吃不得。”
这一下可引来了周围那些租客的目光,墨谭枫只得一边拽着桉染言,一边对他们讲着抱歉。
“哦?是那日的六皇子啊?”
墨谭枫带着桉染言跑到了一处人烟较少的地方,却是被一个女孩直接喊出了他的身份。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日帮他解围的那位。
“姑娘,是你……当日的救命之恩不知该如何相报。”
“救命之恩?非也非也,我不过是在帮助自己而已,只要洹元的历史不会被改变,我才能回到现代。”
“现代……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么?”
墨谭枫被眼前的姑娘说得有些迷惑。
“算了,讲了你们也听不懂的,吾乃是这业成客栈的老板,你们不用介绍的,身份我都知道,墨谭枫跟桉染言嘛。”
这位姑娘扇着折扇,直接将两人的名讳给讲了出来。
这使得他们面面相觑。
如此小的年纪居然能开这名扬各国的客栈?还能建树无人敢侵犯的威严,墨谭枫有些暗暗惊讶。
还有,她与桉染言也是素未谋面,怎会知晓其名讳?
“曲折的爱情啊,唉……两位接下来可是要去寻这东渊的太子?”
姑娘问着。
“是……”
为什么她会知晓此事?
虽说业成客栈本就充满着神秘面纱,对一些事情他可以见怪不怪,但眼前这位女孩,实在是奇怪地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