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红绫应答的干脆,“明日花满楼的戏子就会在台上表演着公子的‘西厢记’!红绫信誓旦旦,不像在开玩笑。
西厢记全部编排成曲目想要在短时间完成自然不可能,却可以先行编排前几回,但要在明日开演的话,那今夜注定是不能睡觉了。
唐宁瞧着红绫,多有感激,拱手道“多谢姑娘!”然后巡视左右,问道“姑娘可还有另外的笔墨?”
刚刚的毛笔已然染上了颜料,自然是用不了了。
“有!”红绫急急找来笔墨纸砚,玉指轻捻台砚,亲自为他磨墨作出‘沙沙沙’的声响。
唐宁也未多言,端坐在桌前,提笔写着。
一时间红袖添香,房间内静谧无声。
“怎么没有声响了!”
文外,两个男子撅着屁股趴着门缝偷听着。
“莫不是跑了!”
马松自然是为了监视,而宋哲只是为了偷看。
“我进去瞧瞧!”马松作势便欲推门而入。
“好好好,你快进去瞧瞧!”
将他们捉奸在床最好!宋哲后半句没说,但瞧着马松已经将手搭在了门上,还是忍痛臭骂一句。
禽兽!然后将马松拦下。
“小王爷~”马松面有忧虑。宋哲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对于唐宁帮他光明正大进妓院这件事便可得知,唐宁与他‘君子所见略同’。
而自己是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脾气,唐宁又怎会不是!
“啊!”房间内传出一声喊叫。
宋哲猛喘了口气,五官锁在一块,似是心痛难忍。
禽兽不如的唐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红绫心心念念,怕唐宁跑也似的盯着他。
唐宁将纸上墨迹轻轻吹了吹,嘱咐着,“水调曲,你可知晓?”
词可合唱,配之以牌曲,韵律平仄,周转无穷。
红绫还未答话,她仍傻傻地直愣愣盯着唐宁,“你若能将它和曲而歌,想必无人可及,纵然其他红楼姑娘,也要失了颜色。”
唐宁很自信,与其说‘自信’,倒不若说,‘他信’,他对这首词很自信。
红绫失神,独独自言到,“却不说这词冠绝千古,便只看这纸上墨字,只单拎出去,也是一介大家。”
“字画诗词戏曲,无一不是顶尖,”红绫似是自问着,“红绫想知道,可还有公子不会的东西?”
红绫指着唐宁今夜所带来的诗词字画戏曲,瞧着,“若是这些流传出去,公子便可一步成为整个陈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才子。”
“不可!”唐宁一下子打断了红绫的思绪,“万万不可让人知道这些是我写的。”
“为何?你们读书人不都是求扬名立万的吗?”
“没有为何,”唐宁再次叮嘱着,“第一,我不是读书人,我只不过是康亲王府的一个书童罢了,第二,你切记不可让人知晓我的存在,否则便是我不忍下手,也自会有人杀你。”
“你不是读书人?”红绫全然没听到唐宁的威胁,“那天下间可还有哪个敢称作读书人的?”
“那旁人问起呢?公子写这字画戏剧,定然是文宗大家的水准,不可能没有人询问的。”红绫追问着。
“就说你捡到的就是。”
“捡到的?”噗嗤~红绫被这‘愚蠢’的理由逗乐了。明明是扬名立万的东西,他却避之不及。
“就说是在河边游玩时,一老翁遗落的。”旁人若是问起,你只说是。
“独钓江头白首翁。”
“独钓江头白首翁?”
……
“我们走吧!”唐宁终于从房间内出来了。
宋哲迫切的将头探到里面,红绫却是已经遮起了面纱,不过看他样子却是明显的‘失魂落魄’。
“禽兽!”宋哲将他骂的体无完肤,“你这禽兽到底把红绫姑娘怎么滴了?”
“我们只是谈了个生意,仅此而已!”
“废话!”宋哲臭骂着,“来这花满楼的哪一个不是来‘谈生意’的!”
宋哲伤心欲绝,“呸!禽兽!”
经过花满楼中间的人群时,唐宁又退到后面去,扮做书童模样。
“这么快?”瞧见出来的宋哲,众人惊讶着,“莫不是这宋哲不行吧!”
“快?哪里快?又是哪里不行?”马松疑问着。
宋哲臭骂着,“你快,你全家都快!你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马松笑呵呵的拍了拍胸脯,很是骄傲。
“那当然了,我全家都快!我娘夸我爹快,我爹夸我快,以后我要有个儿子,我也要让我儿子成为天下第一快的男人!”
“你这么想,问过你儿媳妇没有?”唐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儿媳感到悲剧。
问我儿媳干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丈夫武功第一,她难道还不高兴?
马松疑惑着,他想找大家伙儿问问……
翌日一早,康亲王正在书房内对着账目与算盘拨算着。
内库中已经拨调了二十万两银子,现如今账目上可调动的银子也所剩无几。第一批银子虽然已经交了出去,可以冯太师的阴险,定然不会给他几天空当。
赈灾银子向来是以国库出,此番洪灾救济非一日之功,但紧急赈灾银两户部那些人一定已经从国库拨出。
而康亲王内库的这点银子无非是后续补足而已,说不定,到时候内库的这些银子反而进了国库封存。
所以说康亲王是可以拖上几天的,应当误不了大事,就算冯太师闹到皇兄那儿去,想来皇兄也不愿掏自己的银子。
但就怕那冯太师弄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事情闹大,诬告他办事不利,延误救济。
也不知那唐宁如何了?康亲王烦不胜烦。
“王爷!”门房进来传话,“王府外来了些士子打扮的人,说是要找小王爷请教诗词。”
“文人?”康亲王怒极而笑,“将他们给本王打断腿丢出去!”
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找他请教诗词?“骗钱竟然骗到本王府来了!说谎也不找个好理由!”
ps:马松想问问各位,大家伙儿这么快,难道不快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