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唐宁将匕首连带着那张字条一并还给了红绫。
匕首上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那字条上有些水渍散发着浓烈的香气,那是自己送给红绫的香水,唐宁又怎会忘记。
“下次小心些,你这般大意,若是让人捉去可怎么办?”
红绫笑的抒怀,往前一凑,“公子在关心我?”瞧见唐宁往后缩着的身体,红绫却又不满道,“那是人家故意的。”
“故意将那香水撒上去的?”唐宁大感意外。
“那当然,要不然你真当人家那般笨呐?”红绫媚眼传情,“人家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是人家帮的你!”
唐宁猛嘬了口气,但红绫手脚可不老实,趁唐宁不备,用手指轻轻地在唐宁脸上划了一道,惹得唐宁心痒痒的。
妖女!唐宁心神一震。
“哎,你身后一直跟着监视你的那个马松,怎么感觉今天有点不大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从‘间谍’转变成‘保镖’的差别。
“他的武功好像很高呢~”红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当然!”唐宁脱口而出,“我可是亲眼……”
唐宁觉得不对劲,然后抬眼看着,却发现红绫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
唐宁憋了口气,“还是你!?今天早晨拦着马大哥的那个黑衣人?”
红绫一昂头,鹅颈白腻,“那可不是人家,人家怎么会让一个男人碰我呢!”
红绫偷偷在唐宁耳边吹了口气,“除了你哦。”
“那就好!”唐宁可算是唱出了口气。
“不过,”红绫噗嗤一笑,唐宁把那口吐出来的浊气又重新吸了回来。“那个黑衣人是我让他那么做的。”
“为什么!?”既然要帮自己,又何必拦住马松?唐宁不解。
“因为,只有这样,便只有人家才能帮你咯!”红绫咯咯咯地笑着,花枝乱颤。
艳媚而近于妖。
唐宁觉得用在红绫身上最适合最中肯的评价了。
“我现在突然有点好奇了,”唐宁平静的坐在那儿,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就算再发生什么他活了一万世都没见过的事情,他都不会在奇怪了,因为她是红绫。
红绫为他斟了杯茶,捧到他面前,“好奇什么?”
唐宁突然坐了起来,“我好奇,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杀手?暗桩?间谍?”
“公子好聪明啊!”红绫又在那花枝乱颤的笑着,然后说道,“不如公子告诉我你的秘密,然后人家再告诉你?”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何不去查呢?”唐宁结果茶水,问道。
“公子可不好查,”
那便是查过了?
“公子就好像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红绫轻皱眉头,表示着奇怪。却又盯着唐宁,想要从他眼力获得些什么。
“你这个形容很不恰当。”
唐宁起身要走,今日来这儿本来是要跟她说声谢谢的,但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她,似乎会更顺利。
“公子要走?”红绫亦起身,亦步亦趋的问着。
“再不走,我怕我这身架子连骨头都没得剩。”唐宁打趣着,
“公子真是冤枉人家,若红绫真要吃人,就是天下间都被吃光了,人家没得吃也不忍心吃了公子的。”
红绫眼见唐宁已然走到了门口,再不问便没了机会。“公子到底去不去游园会嘛?”
“吱,”门被打开了,唐宁一顿,抛下一句,“去!”便离开了。
“公子若是骗我,人家就毁上清白,便说,便说你把人家给睡了!”
啪嗒,刚好门被关上了!
红绫脸红红的躲在门口。
“睡了?”宋哲一惊,两眼发指,指着唐宁问道,“睡了?!你们睡了!?”
“禽兽!”
“神经病!”唐宁不理睬的向前走着。
“真是妖女!”
“妖什么!”宋哲这耳朵可真是灵敏的很,“你骂我!?”
“我没有。”
“马松,你听没听见,他骂我!他为了一个女人骂我!禽兽!”
“好了好了,我骂你了行了吧!”
“你看,你承认了!”
“神经病!”
“你还骂!”
“哎,马松,上次你回去后有没有问一问你父亲,他那么快他快不快乐?”
马松黑着脸,感到委屈,“我父亲什么都没说,就给了我一巴掌,可能是觉得我反应不够快没躲过,然后又给了我一巴掌。”
“那你回去再问问?”
“不了,我脸疼!”
……
“降!”
“还降?再降赔的裤衩子都没了!”满屋子的勋贵一时叫苦不已。
“咱们的香水和酒马上便能量产,而那冯康背后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可支撑不了几天。”唐宁说着。
“是得给他点教训。” 董国公说道,“冯太师想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咱们为了大局忍了。可他冯康一小辈竟然也敢在这等时候,不顾太后懿旨故意捣乱,想断了咱们后路!”
“小王爷?”唐宁突然问道。
勋贵和康亲王、唐宁议事时,宋哲他们是不允许插嘴的,所以唐宁喊他是,宋哲有些意外。
“还有我的份儿?”
“以小王爷对冯康的了解,那冯康可会收手?”
俗言道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收手?收他奶奶个腿!”宋哲臭骂着,“那冯康日他姥姥的心眼小的很,就跟那老不死的冯太师一样,你让他吃了个亏,他一定记你一辈子。”
“咳!”康亲王提醒着,毕竟是有身份的小王爷,宋哲说话总不能一直‘出口成脏’。
“爹,怎么了?”宋哲没个眼色。
“骂得好!”
“日他姥姥的!”
“那老冯家的生儿子都没屁眼!”
“康亲王你这儿子不赖!”
“没事了。”康亲王尴尬的回应着,然后吩咐着,“那便降价,将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
“少爷?”下人小心的将今天的账目汇报着,另外今天京中几个家族的管家已经因为收账渐渐变少的事对自己颇为不满,但是他决定这件事就不告诉冯康了,要不然又得挨一顿臭骂。
“他们又降了?”冯康似是没听见下人的呼叫,只是念叨着,“竟然又降了!”
“降!”冯康红了眼,“我便不信他不赚钱,就不怕我爹再向他逼问赈灾银子!”
“还降?”下人已经有些不敢说话了,结结巴巴的劝道,“这样的话,可就是赔钱了。”
“赔钱?”冯康急了眼,“难道现在收手?难道现在再看着他们将书价提上去,大肆赚钱!?那岂不是我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再坚持几天!”冯康安抚着那下人,“明天游园会上,我再想我的那些个朋友介些银子抵上!”
“那,咱们用着的书局的背后那些家族若是不满……”
“你再拖几天,大不了,到时候将康亲王府的人拖死之后,再赚的银子我们可以全部都不要!”
疯了……那下人瞧着冯康的样子,有些惧意。
……
“降!”
……
“再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