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酥又软的声音飘到纪听的耳畔,一时间他看向已经闭眼入睡的昭华陷入沉默,没有叫醒她。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为了找他在无尽的深海里游了很久。
大海是美丽又神奇的,同时也是孤寂冷漠的。
她给他带来了光,带来了温暖的感觉,也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闯进了他的生活。
这样美人鱼迷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办法。
自从祖母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找同类相聚了。
对于这个人类女孩他充满了警惕,给自己施了好几个保护小魔法之后,他才小心的在女孩身边躺下。
对于一个早睡的美人鱼来说,熬夜太难了。本来想的是入女孩的梦来警告她一番,没想到人家直接找来了。
虽说也在睡觉,但是他依旧时刻警惕着身旁的女孩。
却完全忘了自己可以把女孩踢出自己的地盘,应该施的魔法是束缚类的,被施魔法的对象其实是那个女孩,而不是保护自己。
我,葛翠花,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我出现在人行道上,就没有老大爷老大妈不害怕我的。
虽然这样让我很苦恼,但是能够得到一些赞美,我也无所谓。
得,这不是接到单子了嘛!
系统:“滴,丹霞路左转500米有碰瓷事件发生,请宿主尽快处理以获功德值。”
好嘞!
我骑上我的小电驴一路飞驰,终于赶到了案发现场。
此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且容我慢慢道来。
我停下我的小电驴仔细锁好,然后凑到人群中去。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老大妈躺在地上捂着腿,手里紧攥一个小姑娘的风衣。
好家伙,这老大妈还有点眼熟,这不是我前前前前天抓过的吗!
啧,懒得废话,我直接挤出人群蹲在老大妈身边,双手紧握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道:
“大姑妈!大姑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翠花啊!”
那老大妈一看果然认出我来,双手颤抖的举起来指着我说:“你、你、你是……”
我,葛翠花,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我出现在人行道上,就没有老大爷老大妈不害怕我的。
虽然这样让我很苦恼,但是能够得到一些赞美,我也无所谓。
得,这不是接到单子了嘛!
系统:“滴,丹霞路左转500米有碰瓷事件发生,请宿主尽快处理以获功德值。”
好嘞!
我骑上我的小电驴一路飞驰,终于赶到了案发现场。
此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且容我慢慢道来。
我停下我的小电驴仔细锁好,然后凑到人群中去。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老大妈躺在地上捂着腿,手里紧攥一个小姑娘的风衣。
好家伙,这老大妈还有点眼熟,这不是我前前前前天抓过的吗!
啧,懒得废话,我直接挤出人群蹲在老大妈身边,双手紧握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道:
“大姑妈!大姑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翠花啊!”
那老大妈一看果然认出我来,双手颤抖的举起来指着我说:“你、你、你是……”
我兀的打断她的话:“没错啊大姑妈,是我,翠花啊!”
我颤抖的抬起手抚摸她的银发,“姑妈,没想到你老年痴呆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学着电视里的碰瓷怪碰瓷人家小姑娘。”
旁边围着的人群大笑起来,显然发现了我这一精彩的表演。
我抬手抹了一下脸上不存在的泪滴,跟老大妈说着:“姑妈,你真的是,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我把她还在紧攥人家小姑娘风衣的手掰扯下来,对小姑娘说:“小姐姐,我大姑妈刚刚瞎扯的,她想讹你,不对,她想问你要多少钱嘞?”
乖乖,刚开始没仔细看,这一抬头,美女的颜值亮瞎我的眼啊!顿时我三观跟着五官跑,被美得找不着北。
小姐姐的声音也好听,甜甜的,“她想让我赔一千块钱。”
我下定了决心要帮这位小姐姐讨回公道,人美音甜的祖国花朵可不能被大粪浇盖了!她需要最好的营养剂,而我就是她的专属营养剂!
我正义感顿生,身上肩负的使命让我信心倍增。
我转过头去翻出老大妈的钱包,干脆果断的打开,想要让糊涂的大妈赔偿一点小钱给这位美女。
哦豁,没想到,就几个钢蹦。
我抬眼看向老大妈,她脸上露出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两分得意,一分薄凉,还放了一个嘲笑我的屁!
乖乖,那酸臭味熏的我早饭都要出来了!
有总归没有好,我拿出那几个钢蹦站起来,挥挥袖子把内味散掉。
然后郑重的将五个钢蹦放到小姐姐手上,让她先去玩散散心。
手真滑,我心里有些激动。
然后我挥散人群让他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买菜的买菜,不要杵这吃瓜看热闹了,也不嫌臭。
等内味儿散了,我把老大妈拉起来,又把剩下的俩钢蹦还给她,“拿着糖买钱吃,可别出来瞎逛了。”
大妈还是有点不高兴,但好歹也是忌惮我道上响当当的名气,没有办法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站在原地满意的听着系统播报:“叮,任务已完成,获得1点功德值。”
任道重远啊,我插着腰欣慰的看着老大妈远去的身影。
这时背后一阵风驰电刹,一辆跑车炫酷的停到我的小电驴旁边。
我知道,皇浦狗蛋来了。
天高高的,没有云,没有太阳。风是冷的,吹在眼睛里带着细密的疼。
灰黄的枯草地上,有橘光从黑洞中窜出。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下,瞄准镜里,只有一个身影。
“我是个骗子!你快走吧!为了我不值得的!快走啊!”
他用力嘶吼着,眼睛已被泪淹没,处在枪林弹雨中的女孩只是转过头来,压抑的张开口:“我知道。”
那一句轻喃没有声音,只是诉说出她早已知道的事实。
她知道黎簇是骗她的,她知道黎簇在利用她,她什么都知道。
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口迸发出一瞬火焰,穿破空气穿破一切阻碍,然后带着纯净的红色,不知所踪。
扬起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眉眼,倒下的那一瞬间好像时间都静止了。地是硬的,杂草刺在脸上,但她感觉不到了。
意识在逐渐涣散,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往常明亮的大眼睛慢慢变灰。
他看见沈琼的眼里逐渐没了光彩,小小的一只卧在杂草地上,全无往日的鲜活。
就像是枯黄的杂草一般,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然后枯萎蜷缩。
“沈琼!!!”
他大吼一声,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格外的不舒服。
依旧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小小的卧房里寂静无声。
在绝对的安静下,屏蔽耳鸣,他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是心跳声,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跳动着。透过胸膛,透过空气,传播到他的耳朵里。
“沈琼……”
如同受伤小兽一般压抑的呜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窗外漆黑一片,连月亮也不曾出来。
在汪家生活的日子已经结束,当所有事物都回归起点,明明是最好的结果,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清晨尚早,路上大雾弥漫,浓浓的雾霾像是压在了心上,有一丝透不过气来。
纪听有些烦躁的点着方向盘,视线落在旁边的保温盒上,剑眉微蹙。
路过小桥时余光隐约看到了什么,起初没太在意,再反应过来时不过两三秒。车急刹在桥边,他不顾一切快速朝桥边跑去,下车时脚腕还被刮了一下。
但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他大步上前,把坐在桥上的女孩拉下。
心脏因为紧张和快速运动而剧烈跳动着,他喘着粗气,脱口而出:“你干嘛啊?想不开啊!”
入了秋的古都很冷,扑面的冷风中带着湿气,周围白茫茫的,看不真切。
女孩许是在这儿站了很久,她的头发上有晶莹的小水珠,面色发白,眼眶通红。单薄的睡衣在深秋根本抵御不了寒冷,裸露在外的手已然泛红,握着她的手臂,就像是握了块冰一样冷。
他语气微软,对着面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女孩说:“你刚刚干嘛啊,很危险的好不好。”
女孩感受到了他的善意,柔柔的对他一笑,眼里带着真诚的温柔,吐出的字却让人摸不着头脑:“没干嘛,我就是想看看风景。”
这个理由鬼信啊!纪听只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直跳,才平息下来的火蹭的冒了上来。
他深吸口气,勉强憋出一抹笑来:“你有病啊!谁看风景要跳到河里去看啊?!”
“我啊。”
依旧是看起来很温暖的笑,但在纪听眼中却假的要死,他环顾四周,并无其他车辆或行人的身影。
但又不能把这个姑娘扔在这,万一她接着干傻事怎么办?
他烦躁的撸一把头发,拉起她的手腕就往自己车上走。
“我不放心你,先带你去警局。”说一半又往回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你这样子没成年吧,得让你家长领回去开导开导。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世上哪那么多想不开的事,不过是睡醒就能忘的屁事,过段时间就好了。今日你有幸坐我纪听的车,去警察叔叔那喝杯热茶,再得到一次爱的教育。我都没这待遇呢,想想还有点羡慕你。”
“不要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