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将瓷瓶内的汁液倒在了槐树的根部,一连半个月不断的浇灌,朝阳村村内的花农都喜欢烹食槐花,而那槐花树已经被王化用药剂给污染了,是以一个月前朝阳村村内的花农便陆陆续续全部陷入了昏迷中。”
心柔将王化下药的过程一丝不漏的说了出来,萧时轶深沉的眉眼带着迫人的威压望着王化。
“如今人证心柔,物证你与公良大人,以及尹会长往来信件,还有那些瓷瓶内的药剂都具在,不知王大人还有何话要说?”
王化脸色压抑阴沉,阴冷愠怒的目光冷厉的望着心柔,如今心柔是他的枕边人,又拿出了许多的证据,他就算再怎么狡言擅辩,也无法改变事实。
王化深吸了一口气,当日临王殿下下令,让他制造出一场耸人听闻、震惊朝野的疫症,而他则是借机请求父皇将萧时轶外派出京,让他们三人务必在泰华城内将其诛杀。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却接连遭到了失败,而现在萧时轶居然在短短的数日之内便破解了怪疫一事,甚至于还掌握了他们三人的联系方式,让人乔装易容将他们三人诓骗至此,幸好尹耀风未曾出现,只是目前看来这位所谓的傀儡太子并不简单,
“太子殿下,心柔只是言明朝阳村内的花农陷入昏迷一事与下官有干系,至于文县花农昏迷一事还望殿下明察。”
萧时轶冷笑一声,深沉的寒眸望向了孟凡,“听了那么久,也该你来说道说道了。”
孟凡眉宇间流露出了几分难色,望了望王化凝重阴沉的脸色,一时间心中踌躇,犹豫不止,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若是不愿意说也无妨,就是不知道那位叫阿瑶的女子在黄泉路上会不会觉得孤单?”
孟凡淳朴的眉眼中流露出几分骇然之色,再次望了望王化,以及公良承,终是咬了咬牙,说道:
“那日王大人来到文县,带来了几个小瓷瓶,说让我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文县花农饮用的水井中,我心中担忧害怕,便只倒了一两次,是以文县的怪疫并不严重,只有少不部分身体孱弱之人昏迷不醒,后来……”
孟凡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公良大人突然在泰华城内下旨,说是已经找到了朝阳村花农昏迷的原因,我心中害怕极了,便将剩下的药瓶都埋在了地下。只是没有想到五日后,王大人再次找到了我,让我继续下药。只是那时候我已经将药瓶全部掩埋,无奈之下只能挖出,再次倒了一瓶药剂掺入文县的水井中,是以第二日便又有花农陷入昏迷中。”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王化示意你下药?”一旁静默了许久的公良承终于开口,森严的目光注视着孟凡冷冷问道。
孟凡摇了摇头,“没有。”
公良承眯了眯眼睛,诡辩道:“太子殿下,此事疑点颇多,若是王化下药让朝阳村内的村民全部陷入昏迷中,敢问他的目的是什么?朝阳村是他的管辖之地,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便是首当其冲要受到问责,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为何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