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高垚犯下何罪?你要如此行事?”
牧予怀身形翩然清绝,望着陆林的目光却一阵阴郁冷峻,他的声音沉滞清润,原本便是生得俊逸温善,此番站在这一群粗鲁的汉子中显得格外的出尘,鹤立鸡群,只是那一双盯着陆林的目光显得极其的冷郁,没有丝毫的温润翩然。
陆林有些迟疑和胆颤,如今的牧予怀已经是焱太子身边的红人,若是此番他突然插手了高垚之事,他根本就无法与他作对。
陆林拧了拧眉,眉宇间露出了一抹阴郁之色,随后他立刻展颜笑了起来,笑得一脸谄媚和恭维,“不知道牧先生来这将名堂所为何事?”
牧予怀冷锐的眸光流转,死死的盯着陆林,“这些年高垚在我府上任职,可是今日却突然无故失踪了,听院里的小厮说他来了将名堂,是以我便来看看,他为何迟迟不归!”
陆林面色又难看了几分,目光对上了高垚那如同发狂的野狼一般狠厉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生生撕成了碎片。
“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当年高垚以及被逐出了将名堂,今日却擅自闯入将名堂,诬陷与我,是以我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牧予怀冷哼了一声,冷峻的目光落在了高垚面前站着的那威壮的男人身上,只见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泠泠的锋刀,目露凶狠之色,炯炯的盯着他。
牧予怀弯唇露出了一抹冷笑,缓缓地来到了高垚的身边,高垚抬起头凝视着牧予怀,脸上满是伤痕,淋漓的血色蔓延而下,沾染了他整张面容,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牧予怀缓缓地抬起手手,对着高垚的脸便打了一巴掌,怒斥道:“你简直是混账!”
高垚的脸朝着一侧偏移了半寸,嘴角缓缓地渗透出血丝,他愣怔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怒视着牧予怀,一双墨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怒和晦暗。
牧予怀没有理会高垚的愤怒,转过头冷视着陆林,“如今高垚已然被驱逐出将名堂,高垚无故擅闯将名堂是他之过,在这里牧某向陆堂主表示歉意,但是陆堂主将我手下的人打成了重伤,不知陆堂主要如何给出一个交代?!”
牧予怀的一番话说得很是温润婉转,有理有据,但是却隐隐带着威势之意。
陆林脸色变得阴郁,拧了拧眉头,随后谄媚一般道:“此事是陆某小题大做了,今日是我大哥的忌日,高垚擅闯将名堂,损扰了大哥的在天之灵,是以陆某一时气愤这才将高垚打伤,在这里我向牧先生赔罪,希望牧先生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牧予怀转头,凝视着高垚,“那便放人吧!”
高垚愤然怒视,“不是这样的!他杀了我义父,我要为义父报仇!他就是个畜生,混蛋!”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高垚厉声的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让陆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绿林面露难色,望着牧予怀,“牧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