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陆林想要速战速决,于是立刻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冷冷的道:“如何真相已然大白了,现在你自己送上了门,今日我便将你手刃刀下,为大哥复仇。”
陆林说完,狠厉的目光冷冷的扫过身边的亲信,最后落在了浑身血污的高垚身上。
“高垚刺杀堂主,今日便以我将名堂律法来惩治高垚,以平复大哥的在天之灵!”
高垚的身体被人死死的钳制着,他狠厉的怒视着陆林,仿佛一头发疯发狂的野兽一般,嘶吼着想要撕毁一切。
陆林抬起的手缓缓地放下,就在那一瞬间,高垚的面前站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男人凶神恶煞,目露蛮横之色,一双铜铃一般凶狠的眼睛仿佛注视着死物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显得极其的寒凉冷酷。
他身材粗壮,手臂上绑着白色的绷带,手中握着一般寒光凌冽的锋刀,那刀锋闪烁着寒凉的银色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中凌冽闪烁,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那人巨大的身形将高垚缓缓地遮盖,他的面前立刻变得一片漆黑,仿佛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一般,阴云蔽日,遮盖了他所有的光亮,只剩下一片漆黑的荒凉和嗜血杀戮。
炫目的灯光投射在那男人的身上,在他的周身浮现出一抹刺眼的光亮,好似一片白昼一般,隔绝了尘世的光亮,连接着黑暗。
那刀缓缓地举起,带着凛冽的威势和厉杀之意朝着他侵袭而去……
高垚心中极其的愤慨,他嘶吼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想要再看自己的义父最后一眼,可是他无力挣脱那束缚,那股巨大的力量钳制着他,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发疯一般的怒吼。
“陆林,你诬陷我,是你亲手杀了义父,你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高垚在疯狂的挣扎着,死死钳制着他的那两个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将高垚控制住,那威壮的男人手中的刀已经落了下来,正要砍在高垚的颈部处时,院堂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慢着!”
一声沉滞洪亮的声音缓缓地响起,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一瞬间整个喧闹的灵堂骤然间变得安静起来,纷纷偏过头齐刷刷的朝着门口望着。
只见出现在门口是是一位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人,男人风姿隽永,身形修长卓雅,浑身透着一股子的百年世家浸染而出的清贵之色,与这一堂内的粗犷和鄙薄贪婪显得格格不入。
陆林立刻站起身来,眯了眯眼睛,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冷酷和阴毒,他死死的注视着那人,“你来干什么?”
牧予怀步入了灵堂中,没有理会陆林的无比和傲慢,而是缓缓地对着灵堂内棺木中躺着的那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随后他才缓缓地站起身,偏过头环视了一圈之后,目光淡淡的扫过了被钳制着无力动弹的高垚,最后阴郁薄怒的落在了陆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