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想说什么?”
宁缘注视着他的情绪,白皙的小脸带着心疼。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心中坚守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尽管只是我们自己知道那也够了。”
听着阮软的话,大家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好了,我该走了。”
“走?”
大家震惊的站起身,看着阮软一脸苦笑,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你要去哪?”
大师兄满是担心的拉着他的手腕,眉宇间带着茫然。
“我没事,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早晚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阮软的念头,除了尽自己的力量抗日,那就是为他的师傅洗清冤屈,哪怕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他也要尽全力去做。
阮软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从长衫掏出千叶芳子给的地址,看着上面的地址,嘴角蓦然勾起一抹苦笑。
直到深夜,阮软才走到一幢别致的小洋楼,站在大门外,仰视着它的壮观和豪华。
这是多少人奢求不来的地方?
咔枝!
铁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阮软收起情绪,对上千叶芳子带着审视的目光。
“阮先生,已经半夜一点钟,我不希望您下次这么晚回来。”
不等阮软反应,千叶芳子转身离去,望着月光下那道倩丽的身影,阮软的心思变得沉重。
来到小洋楼里,千叶芳子并没有去睡,反而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歪着头看着眼前的阮软。
“千叶小姐何故这样看着我?”
阮软总觉得今晚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让他觉得可怕又不安。
“阮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到北城的目的。”
“知道,苏沛然对吗?”
北城的警察局长,就是这个掌控着北城治安为北城人民做主的男人,背地里竟然和日军勾结。
让本就民不聊生的北城雪上加霜,而他却每晚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
“没错,现在北城有不少的组织,我们这次回来就是要全力清缴他们。”
阮软嘴角扯出一抹不善的弧度,冷笑的对上千叶芳子疑惑的目光:“千叶小姐恐怕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千叶芳子起身,扭着曼妙的身姿来到阮软的面前。
对上她淡然自信的目光,阮软的心里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了,宁城发来电报,秦屹北已经阵亡了……”
“你说什么?”
阮软瞳孔骤然放大,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喜悦的千叶芳子。
阮软纤细的身子踉跄着,辛亏及时扶助一旁的柜子才没有摔倒。
“呵呵!”
千叶芳子的笑声清楚钻进他的耳膜,像是梦魇一般回荡在他的心脏。
他死了?
阮软心脏痛到窒息,视线看向那道消失的背影。
千叶芳子站在二楼拐角处,冷眼看着被悲伤填满的阮软,双手抱胸,精致的脸上得意极了。
对于宁城现在的战况她也不清楚,只是看到阮软的嚣张,她便想要给他一些教训。
不急!到了宁城,她便有的是时间。
阮软彻夜坐在沙发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滑过皙白的脸庞。
直到天亮,他迷迷糊糊的从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视线看向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
起身来到院子里,站在梧桐树下,闭上了发涩的眼睛。
秦屹北,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阮软心底暗暗发誓,迟迟从悲伤中缓不过神来。
少帅府。
老夫人的身子因为日夜担心秦屹北而越发的虚弱,昨天听到福伯说看到阮软,心里才算有了些希望。
坐在凉亭里,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期待着阮软的身影。
“老夫人,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屋里吧?”
“不,我想透透气。”老夫人声音沙哑的说道,目光再次停留在门外。
秦夫人路过,将老夫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加大步伐来到她的身旁:“妈,我们回屋去吧。”
“你回去吧。”
看到面前的秦夫人,老夫人脸色骤然变得难堪不悦起来,厌恶明显。
秦夫人看在眼里,无声叹了口气:“妈,我知道李若颜的事情你还在怪我,可是她离开秦家总归是好事嘛!”
听着秦夫人再次提起李若颜的名字,老夫人愤怒的站起身,眉头越发冷厉。
“小荷,我们回屋。”
看着老夫人的背影,秦夫人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无奈的垂下了眸子。
“夫人,你说……”身旁的晴子欲言又止,看向老夫人的身影,抿了抿嘴巴不再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若颜当了苏沛然的女人,这件事恐怕也只有老夫人不知道了。”秦夫人起身,姣好的面容带着淡然和轻笑。
“是啊,如果老夫人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好在那个女人识趣没有再来少帅府。”
突然,开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秦夫人抬眸看去,不远处一张艳丽得意的脸浮现在瞳孔。
李若颜。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看到眼前来势汹汹的女人,晴子慌忙低下了头,一脸自责。
“秦夫人,别来无恙。”
李若颜扭着曼妙的身子和步伐来到秦夫人的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变得阴狠深邃。
秦屹北缓了缓情绪,放眼看去门外的士兵:“李若颜,你好大的架势,看样子日子过得很不错。”
“当然,这还要多多感谢秦夫人,如果不是您,我怎么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李若颜瞳孔紧缩,眼底的恨意很怨恨更多加深了几分。
将她的情绪尽收眼眸,秦夫人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和祥和。
“没什么事情李小姐可以离开了,我们少帅府不欢迎你。” 秦夫人话说的明白,尽管李若颜身份与往日不同,可这里还是少帅府。
她依旧是秦家的女主人,就算是苏沛然亲自到访,她也不会恐惧半分,可眼前的女人不同,她阴狠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