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怒骂呼喝,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打手,簇拥着一个身体壮硕,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闯进了院子。
“哪个是肖楚南?老子找你算账来了!”
中年人狂妄地叫嚣着,目光一下落在肖楚南身上。
“老爸,他……他就是肖楚南!”
屠峰从打手群里钻了出来,用手指着肖楚南说道。
中年人上下打量着肖楚南,脸上的横肉在不停地跳动,恶狠狠地说道:“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抢我的儿媳妇,还打了我的宝贝儿子和打手,我看你特么是找死!”
肖楚南冷笑一声,问道:“你就是许家镇首富,屠峰的父亲屠锐?”
“不错!我就是你屠老爷!小子,识相的立刻跪倒在地,给我磕头求饶,我也许一时心软饶你不死,不然,今天我就要你的小命!”
“呵呵!我劝你,在我这条神龙面前,你这条小虫别充大尾巴狼,不然,我会踩死你!”肖楚南一脸轻蔑地指着屠锐,霸气地说道。
“哼!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牙乳子!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高武师,上!给我教训教训他!”
“是!老爷!”
屠锐话音未落,一个身高马大,体壮如牛的壮汉走出人群,来到肖楚南面前。秃头在阳光下反射着油亮的光,如小腿般粗细的双臂上,一块块如鼠的肉丘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高武师二目如灯,喷射着骇人的凶光,二话不说,挥起油锤似的铁拳,一招黑虎掏心,直击肖楚南的面门。
出招迅猛,力大拳重。
高武师刚刚出拳,肖楚南的文曲灵心便霍然一动,眼前出现了一串虚幻的文字。
体魄:五百元力
战力:一千
修为:六阶
“哼!”
肖楚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心念一动,一股强大的气流便由丹田灌注全身,周天运转,畅通无阻。
雷灵草炼制的丹药,不但使他的内伤痊愈,而且,打通了他所有的经脉,使他的内力四通八达,运用自如。
肖楚南知道,高武师虽然外表凶悍,但他的武功与自己相差甚远。以自己二重修武玄功巅峰的修为,足以碾压对方。
他不躲不闪,抬手一拳,迎着高武师的拳头直撞过去。
“砰!咔嗤!”
双拳凌空相撞,传出一声骨骼碎裂地暴响。
“啊!”
高武师惨叫一声,右臂折断,拳骨粉碎,高大粗壮的身躯陡然掠起,向后抛飞出去。将身后的打手们撞的东倒西歪,躺倒了一片。
“轰!”
庭院里顿时乱作一团,那些平日受尽屠家和高武师欺凌的百姓,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个个扬眉吐气,心花怒放,心中对肖楚南充满了敬佩和赞赏。
高武师是屠锐高薪聘请来的贴身保镖,因生性凶悍,武功高强,深得屠锐器重。
他更是倚仗着屠家的势力,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本想在主人面前露一手,暴打肖楚南,为主人出气,然后邀功请赏,人前显贵,没想到却落了个断臂致残的下场。
见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保镖被肖楚南一拳打残,屠锐万分惊骇。但如今骑虎难下,他又怎肯善罢甘休,向手下打手呼喝一声,“都给我上!打死他!”
“是!”
打手们闻令,硬着头皮,一起冲向肖楚南。
“孩子!小心!”许涛在肖楚南身后担心地叮咛着。
早已闻声走出厨房观看的许冰瑶和母亲沈梦曦,也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身处重围的肖楚南。
“哈哈哈哈!”肖楚南毫无惧色,威然挺立,傲视群小,仰天狂笑,说道:“你们这些杂碎,本少爷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虎入狼群!”
说着,肖楚南陡然甩掉上衣,赤膊冲入人群,麒麟臂上下翻飞,将打手们打的断筋折骨,鬼哭狼嚎,片刻间,便躺倒了一地。
屠锐见事不好,抛下众人,拉起屠峰转身便逃。
刚刚跑出几步,肖楚南霍地抬起右臂,食指闪烁出七彩荧光。
“啊!”
屠锐惨叫一声,身躯凌空飞起,从院门直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晌不起。
屠峰吓得双腿酸软,瘫倒在地。
肖楚南来到屠峰面前,伸手将他提了起来,注视他冷汗淋漓,五官挪移的脸,说道:“屠峰,本少爷我不管你是谁,你多牛逼,后台有多硬棒,援手有多少,记住!老子的女人你别碰!别惦记!不然,脾气这玩意儿,我控制不好!希望你放聪明点儿,别再惹我!”
“是是!”屠峰忙不迭地点着头,连连称是。
“滚吧!”
说着,肖楚南一抖手,将屠峰抛出了门外,摔倒在屠锐身旁。父子俩相互搀扶着,爬起身来,一瘸一颠,狼狈而逃。
许冰瑶听了肖楚南的话,美丽的容颜上涌上一片红霞,满含娇羞。双目注视着威武霸气,潇洒飘逸的肖楚南,心中如润甘霖,甜蜜而幸福。
屠锐父子刚刚出了胡同,一辆轿车突然停在他们身前。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下了车,恭恭敬敬地将一位官员模样的人搀扶下来。
“冯镇首!”
屠锐见到官员,不觉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走上前,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泪流满面地说道:“镇首,您要替我做主啊!”
冯镇首名叫冯振东,是许家镇最高长官,一镇之首。
见到屠锐父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冯振东非常奇怪,一边打量着他们,一边说道:“屠老爷,你身为本镇有钱有地位的首富乡绅,为何落得如此狼狈?”
“唉!别提了!”屠锐父子一人一句,添油加醋,将肖楚南搅闹婚礼,强抢屠峰的新娘子许冰瑶,并痛打他们及手下保镖打手的事述说了一遍。
“什么?有这样的事?我去看看!”冯振东说着,在秘书文枫和屠家父子的陪同下,走进胡同,向许家走来。
进了庭院,他惊讶地看到,地上横躺竖卧着一群断臂残肢的打手,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痛苦地哀嚎。
一些当地百姓正喜笑颜开地围着一个年轻人,不住地夸赞着。
“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亲,殴打屠家父子?”冯振东大声说道。
“冯镇首来了!冯镇首来了!”
百姓们见冯镇首驾到,急忙退在一旁,躬身侍立。
屠锐来到肖楚南近前,得意忘形地说道:“肖楚南,你强抢民女,殴打我们父子和我手下的保镖,罪恶滔天,如今,冯镇首驾到,你还不认罪伏法!”
“啪!”
屠锐话音未落,老脸上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混账!竟然敢对肖少爷这样无礼,你活腻歪了吗?”冯振东说着,挥起手臂,便欲再次打向屠锐
“镇首,你……你这是?”
屠锐用手捂着火辣辣的面颊,躲闪在一旁,惊疑地问道。
冯振东看都不看屠锐一眼,三步两步来到肖楚南面前,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少爷,是您呢!我听到您的名字,还以为是有人与您同名同姓呢!”
肖楚南看了看冯振东,急忙双手搀扶起他,激动地说道:“冯叔,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做了镇首?”
原来,冯振东正是当年肖家的管家冯叔。
“唉!少爷,一言难尽啊!呆会儿我再跟您细说。”
说着,冯振东面向许涛,问道:“许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许涛便将屠峰抢亲,肖楚南打抱不平,仗义出手的事向冯振东诉说了一遍。
冯振东闻听,顿时怒火冲天,转身向屠锐父子骂道:“你们这两个畜牲,竟然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真是罪该万死!立刻给肖少爷和许家赔礼道歉,然后到镇衙投案自首,不然,我要依法严惩!”
“是是!”屠锐父子见镇首如此恭维肖楚南,知道肖楚南绝非常人。于是,不敢造次,跪倒在肖楚南和许涛面前,磕头认罪。
肖楚南理也不理他们,怒喝一声:“滚!”
屠家父子唯唯诺诺,带领着那些伤残的打手悻悻而去。
将冯振远请进客厅,许冰瑶给大家泡上茶,然后便去厨房帮母亲做饭了。
边喝茶,肖楚南边和冯振远交谈起来。从冯振远嘴里,肖楚南了解到。自己离家回学校后,冯振远接到了姑表兄邓伦的电话,让他到许家镇代替自己暂且代理镇首之职。
十几年前,昆仑山出现了一股由越狱罪犯和地痞流氓组成的土匪武装,他们占领了许家镇,将这里作为据点,到处抢男霸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时,国家正在拼全力救援发生在东北五州的震灾,无暇顾及这群恶徒,使他们愈加猖獗。
邓伦是昆仑派掌门人,武艺高强,门徒众多,他的老家就在许家镇。
正在外地授徒的邓伦听到家乡发生的事,义愤填膺。立刻率领近万门徒返回家乡,与土匪爆发了一场激烈地恶战,最终剿灭了这股土匪。
许家镇百姓感念邓伦的恩德,上万民书,请求国家加封邓伦官职,让他永远镇守许家镇。
国家立刻发布委任状,委任邓伦为许家镇镇首,特许世袭,可世世代代镇守许家镇。
前些日,太国体育界特聘邓伦去传授昆仑派武功,为期一年。
邓伦难辞盛约,因儿子在外留学,手下人无治理之才,便特请表弟冯振远代替自己管理许家镇。
正巧,肖家遭难,冯振远心灰意冷,正要携家眷回归乡下老家,接到表弟约请便欣然接受,千里赴任,来到了许家镇,做了镇首。
冯振远说完,又问起肖楚南的近况。
肖楚南便将自己的经历简约地向冯叔述说了一遍。
此时,酒席摆上,众人围桌而坐,举杯畅饮。
正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人,进门便跪倒在地,满面泪痕,大声说道:“小姐,您快回家看看吧!老爷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