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厌散看谢九望面色不善的,知道并不是在开玩笑,听着他的话,心里头有了个可怕的猜想,恨不得变成一个小美女,质问他:“猫猫这么可爱,怎么可以伤害猫猫?!”
但是他也不是女人,自然也就不敢质问谢九望,赶忙闭上了嘴巴。
要知道如果谢九望真是铁了心的想要对付自己,他可是没办法抵抗,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力叹气,怎么说小时候也被誉为“白家希望”过几年,怎么自己的一身修为就什么用也没有呢?
只能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勉强使些无伤大雅的小坏,要是真的硬碰硬,别说一成胜算了,他连半成都没有,嗐,明明自己才是个厉害的不能再厉害的灵修人,怎么还打不过他这肉体凡胎呢?
李白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人的互动,眼神中露出一丝丝向往,又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坐在旁边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小喵喵来的目的里有一半是为了监视自己的,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委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这只猫对自己的敌意这么重。不过这事情要是让姐妹们知道了,估计也能变成吹嘘的资本,念灵与灵兽,两者简直是云泥之别,它肯找自己的麻烦,把她视作敌人,也算是抬举她了。
“白彩,看着点儿路,别等下开过了。”坐在副驾上的李厌散提示道。
透过后车镜,李白彩能看到那人有些深邃的眼神,知道他没看自己,便大着胆子拿眼偷偷地打量着李厌散,虽然姐妹们曾经告诉她,呼唤名字是现代人的平常做法,可是作为一个孤独了几百年的古代灵魂,心里也难免的有一丝悸动,难道这个人真的对自己很特别吗?
意识到这点,李白彩慌忙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这般水性杨花?明明董郎他对自己很好,她试图努力地回想自己与夫君的过往,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好像缺失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丝毫,惨然地笑了,几百年了,自己居然连和他的记忆都无法保存了吗?真是没用。
他们走在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张升魁疑惑的问道:“九哥,我以前在三清出来的时候,无论早晚,那人特多了,路上也很堵,怎么今天路上这么空旷啊!”
谢九望看了看他,略作思索,回道:“你难道还没有明白吗?你之前的很多记忆都是在迷失系统里构成的。可能是你上大学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上下班的高峰期,而你又是个宅男,出行记忆比较少,样本少就导致了推测结果不合理,所以系统就特意设定成你每次出行的时候都会遇到很多人,交通都会很拥挤。”
张升魁一拍大腿,心里想到,难不成怪他这几年自己回家,在路上那么人挤人一身汗,都是这迷失系统的锅?唉,心里十分郁闷,但是这又不像老天爷,没事可以跺跺脚、骂一骂,这迷失系统可是掌握着他现在的身子,和任务的难度,他骂了得罪了人家也是没什么好处的,闭紧的嘴忍住牢骚。
可是,他又想出了一个问题,说道:“九哥,那为什么现在就变了?咱们不是还在迷失系统里边呢么?”
他这一问把谢九望问得哽住了,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
李厌散在这个时候,开口解了围,说道:“嗐,这还不好想吗?现在的样本是你加上谢九望的,人家走过的路,比你用过的筷子都多,懂了吗姐夫?”
张升魁陷入了沉思,还别说,他还真的不懂,但是谢九望未置可否,所以他就勉强接受了李厌散的解释。
谢九望之所以关于系统的事情也没有多做解释,其实是因为他也对这个系统了解不多,唉,可惜了,要是真的能接触到研究所的研发高层人员就好了。
张升魁看着窗外像飞一般掠过的树木,心里头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对着谢九望说道:“九哥,这安全驾驶可是要牢记,咱们可不能飙车呀!”
谢九望看了看仪表盘上的速度,奇怪地问道:“你没考过驾照吗?我现在也没有超速啊,乱说些什么。”
张升魁闭上了嘴巴心道:这要是没有超速可就是真见了鬼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他们的住处到眼前的地方上一次可是开了一个小时的,怎么现在只是短短五分钟就到了?
他不停地用眼睛扫着仪表盘,难不成九哥把这仪表盘都给改装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上一次自己开车的时候,好像挺正常的,等等?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记忆?他根本连摸都没摸过车里的方向盘啊!
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李白彩有些发直的眼神,张升魁吓得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佛号,才勉强镇静下来,心道,自己可不是就遇到她了吗,这女人问题很大!
约莫十五分钟以后,他们一行人就从城这边到了城那边,张升魁这一路可谓是胆战心惊,总觉得李白彩要害他们。
其实根本不是人家的问题,而是李厌散将贴了一张神行符贴在了车上,所以才会速度倍增,张升魁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车子像飞一样的前行。
在李白彩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地方,几个人走出车。看着眼前的景象,李厌散不禁有些吃惊,他看着李白彩说:“这你们也能存活吗?这里不是阳气最重的吗?”
李白彩笑笑对他说:“先生这就是您想的过分仔细了,这里虽然是一座商场,人流量多,阳气也重,寻常念灵觉得这里不适合我们生存,可是有光彩的地方就会有阴暗,光彩越强烈,这阴暗也就会变得越浓郁,于是乎便有了供我们停留的一席之地,也庆幸那些想不通的,并没有很多人进去打扰,所以我们也算是逍遥自在。”
李厌散点点头,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倒是自己小见多怪了。
哪知道张升魁看了一眼这建筑就对着谢九望紧张说道:“九哥,我害怕,这个地方我不想进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谢九望看着这通身粉色的建筑,在白日看来这里确实是非常可爱,但在夜幕降临之后那粉红色的装饰墙漆在微弱月光下就变得像如血红一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