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厌散现在做的事情非但坏了行业的规矩,连最基本的人之常情都不考虑,属实过分。
但让他没有想到到的是,余功子对于这非常冒犯的事情竟然没有更为激烈的举动,然而是冷静地等待着李厌散的解释。
白家在三清竟然有这样的地位吗?
就在他迷惑的时候,看到李厌散身后闪过来一道白光。
是什么反射了阳光?
张升魁朝着光源看过去,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指,把眼睛眯了起来,看到那人手指佩戴的东西的轮廓,眉头一紧。
抬头想看看那手指的主人,那群黑衣人却迅速凑成一团。
转瞬他们就变成了同一个人,这还不算,这个人周身发出一阵白光,只是瞬间,就变成了躺在地上的纸人。
只是李厌散用的替身咒符?
不,不对。
如果是替身咒符的话,符纸应该是白色,现在地上的是灰色的。
而且,刚才那个黑衣人手上会反光的东西是凡问的指环!
根据以前谢九望说的话,凡问的指环是根据主人的意志,外界才能看到。
那个黑衣人是向自己预警还是求救?
凡问高阶成员,实力不容小觑,怎么会被李厌散困在符纸中?
现在张升魁觉得李厌散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掌控心智最忌讳的就是教授被控制人超过他自身修为的法术。
从早些时候对于李厌散的记忆来,他只是略有所成,根本不是那种能够驾驭得了亦正亦邪法术的人。
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升魁突然觉得对待李厌散的态度不应该像之前预想的计划那般执行了。
谢九望说的情况复杂应该里边还有更多的原委。
只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余大少别激动,这不过是我用符纸幻化出来的东西而已,保证完全服从于我的命令,不会给您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李厌散的解释让余功子面色一僵,这话明显是威胁,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非要广发英雄贴呢?
白家人,出了名的喂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当年他们害了那个人,凭借自己父亲曾经的交情,也不至于难成这样。
还要和这群小喽啰们废话!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也是于事无补,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寄希望于其他的两方人,或者说他更期望于凡问的出手。
凡问虽然现在没有了通天师的加持,实力大幅度的下降,可是说道你啊,他还是在大范围内这灵修界的佼佼者。
一个通天师所闯进来的名堂,足够让凡问研究所来挥霍10年来,因为大家并不知道通天师是否还有其他的弟子在。
或许是察觉到了余功子的困难与忐忑,李厌散并没有任何歉意,甚至是凑过来主动问道:
“看您面色不怎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是还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今日一并解决了吧。”
看到刚才还气势颇足的余功子,现在已经变得身抖如筛糠,张升魁凝眉,想了想就凭刚才余功子的气度,就算是李厌才所代表的白家,在三清有权有势,也不意味着他能凭借一两句话就能让他如此失态。
难道…
他连忙打量了余功子4周,发现果然在两只两只手的指尖各隐隐有一小团黑气。
再看那印堂之上本来是正常的颜色,现在却有一种泛红的迹象。
张升魁顿时心中了然,他面色不善的看着李厌散,他竟然敢用灵修之法来逼迫普通人吗?
余功子并不是突然害怕的,而是被它所释放的法术所震慑到了。
只要是一条命都想活下去,对于生存的渴望是本能的。
在意识到自己的命已经被把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余功子肯定会选择妥协。
这样张升魁感觉到十分解手因为现在照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不能通过外界的插手,姜连散左师的压力撤下去了,那就只能看余功子自己了,但是就凭现在的情况来看李厌散是势在必得的,所以余功子根本不可能脱离他的束缚,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就要看他是不是会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了。
现在张升魁最担心的事情都不是余功子的安危,反而是害怕李厌散会利用他做出一些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从近处说,她怕她余功子的手,将自己和小凤凰赶出去,从远处说余家虽说不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但在三清也这以世代交情为基础,盘根错节的资本层,曾如果一个余家起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话,肯定会波及到其他人。
就这样的话,肯定不能让余功子出现什么问题,他扫了一眼,耿师唯发现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反而还是在那里恭敬地等待着甚至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的李厌散。
唯一能指望的帮手已经是没有任何的用了,就在张升魁打算孤军奋战的时候在那里静默站着的耿师唯竟然回头看向他。
耿师唯嘴巴轻张几下,向他说了两句暗语,张升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发愣。
这时候在一旁的小凤凰凑过来说:“他在说让你稍安勿躁,山人自有妙计。”
张升魁听了之后了然的点点头,就在他刚要放心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凛对着小凤凰说:“你是怎么知道他说的话的?”
因为按他刚才的印象小凤凰,可是根本没有将视线转移到耿师唯身上的,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吗?难道是他们两个提前商量好了?不应该呀,根本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
他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简直是迷雾重重,该相信谁或者是该依靠谁,他都无法做出相应的判断了。
倒是小凤凰,根本没有意识到张升魁的担忧,只是耸耸肩说:
“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凤凰神兽啊,在你们的凡人耳中算是听不到的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啊,要知道在上古时期,你们还给我们起过一个特别不入流的名字,叫什么顺风耳,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