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是抱怨,但是无形之中打消了张升魁的所有担忧。
看起来小凤凰是值得相信的啊,那这耿师唯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呢?之前他提出一个三火续命法,感觉已经是很够意思了,现在居然还如此勤勤勤勉的帮他,他们之前不是仇人吗?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可是啊他觉得耿师唯并不算是那种人,为什么还肯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难不成他是想让自己扶他一把吗?
这么一想觉得并不是不可能,因为少了张升魁这个平衡点导致三清灵修力量的失衡,现在耿师唯已经没办法同白家斗争了,他想期待自己的回归也是情有可原。
其实相较于西风烈来说他更愿意帮助耿师唯这种人,因为他是有明显利益的目的,有利益的话就很好利用于掌控这人与人之间,或者是人与其它如动物,或者是妖,或者是仙之间最可怕的事情便是谈感情。
但凡是陌生人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只要你不想去做的话,只要一声拒绝就可以。
但是一旦涉及到感情的话,就没办法拒绝,哪怕是心中12万分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能因为感情点点头。
对于凡人来说谈感情伤钱,但对于灵修人来说谈感情便是伤命了。
心里这么一想,不由的也担心西风烈起来。
妖界在她们走的时候还是一条烂滩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是系好,而且不说他那个妹妹,就说他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就感觉还有很多的门道没有看出。
他那个哥哥应该是另辟蹊径想要出人头地,至于他的姐姐却更让人迷惑了。
李厌散云淡风轻地介绍着这些黑衣人的来历,而余功子听了之后也点点头,因为看见了这黑衣人彻底消失的一幕,他也不能再不信服这位灵修之人。
更何况灵修相对于凡人来说是未知的世界,他们经常会把灵修同风水搞混,总觉得明确之前会通过一个小小的铜钱或者是一块小小的碎瓦,就能改变他们一辈子的运势与未来。
所以说余功子对李厌散的恐惧是在骨子里的,根本不可能去反驳他,只是这人的态度实在是不好,让余功子感觉受到了屈辱。
“既然散灵人有这番打算的话,那余某也是感激不尽,只是想请问一下刚才您说的一个要求是什么呢?”
余功子沉默了半天,一张嘴就是张升魁最为关心的问题。
小凤凰也因此捏了一把汗,生怕这时候李厌散突然发难,又将他们赶出去,谁知道李厌散并没有将视线看向他们,反而是盯着余功子说道:
“此事虽然是小,但是可能再余功子这里就是强人所难了,实不相瞒,我觉得这看癔病,还需要见见患者本人才可以,要不然的话很多隐晦的事情我们都无从得知。”
他这话说的,张升魁也有些疑惑了,这按理说应该就是一个人之常情的是怎么他一定要强调,在勇子这里也是强人所难的,难不成这花房中的秘密还跟余功子有关吗?
听到李厌散的话之后余功子也是变了脸色,他沉默地低头想了想之后说道: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您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帮上,自然会帮,你也不要听进外边的一些谣言,觉得我这个人在品格上有什么问题。”
有一说一,张升魁这时候倒觉得李厌散很厉害,只是三言两语就让余功子放弃了坚持,同意带他们去见余儒。
其实张升魁最开始的打算也是直奔主题,管什么条件分析,直接将病人给治好了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原以为还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耿师唯,李厌散两人一前一后,倒是把这路给自己铺好了。
这件事决定了,那之后的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事情了,他也放松下来,看着边上的小凤凰面露唏嘘之色。
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怎么说小凤凰好,难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多愁善感?
现在他只想送小凤凰一句,感慨大舞台,叹气你就来。
于是凑过去说道:“您老人家又看见那块地里的大白菜被人拱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小凤凰看起来心情烦躁,翻了个白眼,张升魁瞬间担忧,他这么翻下去,是想把眼珠子掉出来吗?
还没等他吐槽,小凤凰就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你们人类看起来真的累,一级压一级,一人压一人真的有那么明显的差异吗?都没有我们动物简单,动物起码能通过外观就知道彼此有什么不同,你们倒好还需要分析。”
张升魁听了他的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人类不也挺简单吗?虽然说没有动物那样差异分明的外表,但是从衣着,谈吐和座驾一类,不就可以看出来不同了吗?
不过他没打算搭话,有事情还要自己发现的好,那边小凤凰继续说道:“我以为余功子也算是个厉害的人物,不是看现在看起来的话倒是李厌散更加有排面呢。”
张升魁听了他的话之后,一瞬间也觉得感叹,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余功子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尊处优的一个人,但是碰见了比他厉害得白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这凡事都只能按照相对来说。
有人说,无论多么畸形的环境,只要给人爬上去的希望,这爬上去虽然险峻,但肯定能成功,环境就会保持一定的安稳。
但是看看眼前的这两个人,在想想这一套所谓的安稳理论,你往上爬了之后,真的是爬到了可以扬眉吐气的境界,还是只是存在你虚无幻想中的解脱呢。
人总是被一些极具迷惑性的东西遮蔽了双目。
这感慨没有持续多久,就听见李厌散和余功子提出了他的想法。
令张升魁非常意外的是,没想到他的想法竟然跟自己的一样,他也觉得,真的想医治的话,必须看过病人再做决定,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防备久了,都快以为李厌散是专门为了找茬才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