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酒和玉米酒都是高度酒,俩人此时已经是大醉状态。
“好,一战解恩仇,徐寨主,来吧!”
黄荃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画笔。
他的画笔全身镀金,是皇室物品。
笔锋材质与徐熙画笔差不多。
阮叙长、赵四、杜良都是武痴,知道要决斗了,人人喜不自禁。
只有无尘道长脸上略现无奈神态。
葛雨虹有些不相信这些宋国江湖中人,又嘱咐了下:“各位,刚才你们也听杜良说了,决不做强迫之徒,说话可要算话!”
无尘道长率先回应:“葛大小姐,我以武当派掌门师叔的身份嘱咐你放这颗心,总可以了吧?”
“对对,武当派为武林界泰山北斗,谁会在武当派门下出尔反尔,做一个下作之人?”阮叙长一边说一边暗自叹息:可惜我做了一桌好菜,没有人吃,自然没有人对我赞赏有加,白白浪费表情!
“有无尘道长这话,我们就放心了。”葛雨虹心里安静下来。
黄筌从自己的背上取下了包裹,取出一个竹筒一抖,一张画纸被抖了出来。
而徐熙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一方砚台和一只墨石,在河里取水后,开始研墨。
原来,二人的决斗并不是真刀真枪,只是在画纸上较技。
但是未免会运用上阵法,这就是奇门遁甲方面的较量了,故人人睁大了眼睛。
在这时期,有黄荃富贵,徐熙野逸之说,意思是黄荃画的全是一些宫廷富贵之物,而徐熙画的是一些野逸之物。
在这场较量中,也可见一斑。
黄荃首先下笔,是一道远山。
徐熙也下笔,出现了流水。
黄荃接着添笔,只是数笔,天空出现了数只仙鹤。
徐熙在近处画了两道水纹,水下画几只虾,又画了一竹,竹上画螳螂。
黄荃画了太阳,还有一座古塔,古塔旁,画了一只猛虎。
徐熙自己却在塔下画了几只麻雀。
俩人的画艺已经是天下少有人能比了,众人完全投入,睁大着眼。
等到俩人皆画完景物后,这才画人。
黄荃在猛虎的背上画了一个穿着贵重衣衫的人,神态霸气无比。
显然就是黄荃自己的写照。
而徐熙却点出了三个身影,一大二小,明显就是徐熙和林重义葛雨虹的写意。
这一时刻,林重义葛雨虹均感觉到自己进入了画中。
黄荃腾身一跃,上了一只仙鹤的背。
他画笔一指,数只仙鹤直扑徐熙林重义葛雨虹。
徐熙喝了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只手拎着林重义葛雨虹就逃。
“虎兄,出击!”
黄荃喝了声,画笔指向徐熙他们。
猛虎吼了一声,声音传遍千里,扑向三人。
徐熙的画笔扔在空中,变为一只丑陋的大雕。
三人危急中,同时握住大雕一条腿,被吊到了空中。
可是,徐熙衣袍太长,被猛虎扑上咬住。
这一下,就是徐熙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爹爹,我来对付猛虎!”
林重义跳到了猛虎的背,以自己从虎弟身上发现的语言与它交流了一番,很奇怪,猛虎变得温顺。
一直在大雕身后跟着。
黄荃本以为自己必胜无疑,没有想到,陡然因为林重义的这一跃而改变。
他醒悟了过来,也不以半阵法败了为耻,哈哈大笑:“徐寨主,原来你有了林重义这个贵人,就连你的好友都不要啦!”
“黄先生,此后咱们以此为界,绝了交情!”
徐熙手掌在大雕头上一抹,居然是一滩墨水,在天空一挥,成了一条长鞭,挥击而下。
砰!
一声巨响后,徐熙葛雨虹发觉自己到了河岸。
而林重义也从虎背跃下,喝了声:“虎兄,请回吧。”那只猛虎转身就走,转瞬不见。
接着,听到了大河上赵四的声音道:“徐寨主神笔功法了得,咱们可钦可佩!”
“徐寨主真乃我们的偶象也!”阮叙长杜良异口同声。
黄荃的声音却略带一些伤感:“徐寨主,赏菊谷有了林重义这等少年英杰,看来江南可保!”
“有眼界!”徐熙拱手说了声,拔腿就走,没有停留。
三人在河边走了一阵,所幸的是,神花教的人已经走了个干净。
来到了一个渡口,上了渡船,三人来到了对岸,又租了辆马车,一直来到赏菊谷地界。
回到光邦峰时,正是一天的早晨。
葛杰陈聘马光明亲自出迎。
“妈,外公已经死啦!”葛雨虹扑在陈娉怀中,一双眼睛早已经哭红了。
陈娉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什么,拍了拍她的背:“这事咱们坐着慢慢说。”
葛杰也知道发生了些变故,朝着徐熙林重义作了下请的姿势:“徐寨主,重义,进厅说吧。”
“好。”徐熙当先进入大厅。
大家坐好后,陈娉也是眼圈儿通红:“大家把一路发生的事都说了吧。”
毕竟,陈道乾是陈娉的父亲,她在丧父后,没有不伤心的道理!
徐熙脸上颇带着歉意:“人其实是陈员外与我和朋友黄先生打斗时,受到阵法攻击,从山峰上掉下,震裂脏腑而死!”
“也就是说,我岳父已经叛变投到了李国主麾下?”葛杰脸上闪着一种不解。
“对,当时他迟迟不允我问话,一直以喝茶来拖延,拖到了傍晚,发动了机关,我们被关在了地下一间石室,这时昆仑摄魂教上官敏、点苍护法谢苗、神花教前教主宋香寒及弟子李傲雪,还有南宫瑜、阿雯都出现。”
“我们就开始打斗,先是宋香寒要李傲雪与重义率先打斗,不过,重义争气,又一次打败了李傲雪,还设置了阵法,让谢苗掌伤在自己的刀下。因为有阵法,宋香寒上官敏等人不敢动,陈员外与孙子子默孙女子晗就上阵了,当时陈员外也是攻得急,不得已,他这才死在我和黄先生的阵法下……”
徐熙说到这儿,仍然是一脸歉意。
“原来我爹爹投降了李国主,神花教弟子阿雯在我爹爹家充当仆人就好理解了。徐寨主,这事不怪你,你们应当早一点到的,路上还遇到什么事吗?”
“唉,这是关于我的事,想不到,我的好友黄荃是最后一次帮我,原来,他已经投宋,在一条大河上……”
徐熙说完,葛杰与陈娉对了一眼,略有些高兴神态。
他们同时瞧了林重义,点头表示赞赏。
“重义,你知道师父为什么让你出谷吗?”陈娉眼里带着温存辞色。
“不知。”
“你听李傲雪的话,一时心慈,放走了宋香寒南宫瑜阿雯,当时徐寨主已经有些疑虑了,跟我和你葛师父说,我们担心你对赏菊谷不忠,就安排了这次任务进行试探,结果,你一心都是为了赏菊谷,没见丝毫叛逆之心。”
林重义恍然大悟:“二位师父,这一次出谷,我和师姐还得到了许多历练,也算是有所得了。”
“嗯,吃罢早饭,你们又得加紧练功了,又有任务。”
“妈,什么任务啊?”葛雨虹好奇的问。
“宋国武林界咄咄逼人,李国主为了江南的安静,放了话,要举行一个江南少年武林盟主的选拔大会,不分哪个派别,只要是有心维护江南安定的少年,都可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