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些弟子……”
自他们回来,庄梦雨发现自家主人与王诩先生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那些失踪的弟子,而且好像对这突然出现的漩涡洞并没有感到惊讶。
他们更加在意的也只有尽快封闭这尚未完全成形的空间隧道。
这令庄梦雨心生疑惑。
但她的问题尚未问说完,就被庄周一个抬手打断了,这时听路竞仙问道:“庄梦雨你想要进入那未知的世界,去救生死难料的人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们才刚失踪没多久,而且既然有人能回来,就说明必然还有更多的人活着,他们可都是纵横家与道玄一脉的弟子啊,与我们有着同样信仰的弟子。”
牺牲外人,庄梦雨还能找到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现在他们要放弃的是跟着她出生入死数十年的弟子,他们很多人甚至都是血脉传承的两家门徒。
庄梦雨找不到理由不管他们,何况她不久前才失去闫少谷,整个人的情感,还处在非常敏感的时期。
见庄梦雨一双眼睛坚定的看着自己,庄周犹豫了许久才说道:“想要救人,就必须了解空间隧道是什么,还有它可能通往的世界,你的时间不多了。”
庄周说完便要离开。
只听王诩问道:“你认为墨翟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庄周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这不正是我必须要见他的原因吗?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玄牝母石的下落就交给你了,悬空灵穴的意外,你应该有怀疑的对象吧。”
王诩笑了笑没有说话,当然庄周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不过听到庄周的最后一句话,庄梦雨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
待庄周离开之后,庄梦雨立刻问道:“先生,徐鸿背后的人是谁?您是不是知道?”
“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梦雨,你现在不应该先去救人吗?”
王诩说着,给庄梦雨扔了一本书,庄梦雨伸手接住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浮生录,竟然是浮生录!
庄梦雨惊讶的同时,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这时,听路竞仙说道:“不用怀疑,此书是龙皇亲手给先生的,是最完整的版本,不会有错。”
闻言,庄梦雨抬头看了路竞仙一眼,随之又将目光落在了王诩的身上。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浮生录的真假了,而是龙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此之前,龙皇还在极力隐瞒真相,并且阻止他们插手黑洞的危机。
为什么?会改变的这么快?
她沉睡的这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梦雨本想询问的,但是还没开口,就听王诩吩咐道:“路竞仙你协助梦雨救人,但切记量力而行,不要人没有救到,反而将自己折损掉。”
看着王诩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庄梦雨暗自叹了口气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路竞仙犹豫着,说道:“不好解释,你去一趟绝海,就明白了。”
听到这话,庄梦雨也不为难他,无奈的感慨了一声“好吧”,转身就走了。
她现在要先好好地研究一下浮生录中的内容。
每一个世界,每一个空间,无论有没有生命,都会有大大小小无数的灵脉来支撑空间的正常运转。
特别是有生命的世界,灵脉更是强大。
而灵脉的所在就相当于一个世界的能量核心,一旦灵脉被破坏,空间就会因为能量失衡而逐渐破碎。
当然灵脉也有自我保护的机制,那就是它能够转移,而且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但这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特别是面对高智慧生物的时候。
其实灵脉早就被发现了,但当时发现它存在的人可能也不希望,灵脉因此受到愚蠢之人的破坏,但又不愿这个信息彻底沉埋,便有了所谓的神话,所谓的神仙府邸吧。
当然,看到这里,都不是庄梦雨想要的关键。
她想要的是空间隧道。
空间隧道与灵脉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存在,所有黑洞的附近必有灵脉镇压。
毕竟所谓空间隧道,其实就是黑洞,如果没有灵脉镇压,任由黑洞吞噬万物,不断扩张,后果可想而知。
既然如此,那么因为悬空灵穴的灵力失衡,而在此处形成黑洞,是否说明阴山深处必然藏着灵脉?
所以只要找到阴山的灵脉在哪里,就能够预测到漩涡洞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同时还能让这不安分的漩涡洞稳定下来。
不过阴山的灵脉是小灵脉,自然不可能记载于浮生录中,只能靠庄梦雨自己来寻找了。
“呼。”
庄梦雨合上书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她望了望窗外,这么大的阴山群山脉,要怎么找灵脉啊。
绝对不能像无头苍蝇那样乱来,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就在庄梦雨低头沉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庄梦雨应了一声后,便听到门外的弟子说道:“师者,先生请您去一趟。”
他口中的先生,指的是王诩,庄梦雨愣了下,她想不出来王诩先生这会找她能有什么事?
但她只沉默了一瞬,便应声道:“我知道了。”
然而,当庄梦雨去找王诩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他人,而是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令庄梦雨感到意外的人。
慕言。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并不是很熟悉,任由庄梦雨怎么想,也想不到有一天慕言会来找自己。
只听慕言很干脆的“嗯”了一声。
庄梦雨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来找我的?”
“是,我是受方元峤的请托来帮你的。”
帮她?
庄梦雨深深的看了慕言一眼,暗道:方元峤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自己。
只是,“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她想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人多就会有效率,慕言能帮她什么呢?
“我知道,庄周先生已经告诉我了,你要找灵脉所在,而这一点正是我所擅长的。”
也难为慕言肯与她说这么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