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张志远一行人蹲在酒店门前,楚河微微皱起眉头,很显然张志远是来向他寻仇的,但是此刻他无心与张志远纠缠,再慢一点面就该凉了。
快步从张志远身边走过,一路畅通无阻,酒店门前的军人也没有阻拦。
见到这一幕,张志远既吃惊又费解,论身份和地位,他好歹是世家子弟,却在刚刚要进酒店之时遭遇阻拦,然而楚河不过只是个普通人,一碗云吞面不过十来块,还要亲自跑出去买。
越想,张志远内心越是不平衡,加上白天挨了楚河两圈,怒气越发狂涌。
“站住!”
张志远一声怒喝,楚河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志远问道:“叫我?”
“不然你以为在叫谁,胆子挺肥啊,我们少爷就站在这里,你竟敢无视我们少爷。”下人狐假虎威凶巴巴的叫道。
“抱歉,我还有事,没空理会你们家少爷,门都进不来,和我叫什么叫。”
鄙视了张志远一句,楚河立刻消失在大厅内,酒店门外张志远面色漆黑异常恼火,但是却又无力反击楚河。
他进不去这道门,只是他不明白楚河为什么可以进去,甚至都不用向门前这些军人打声招呼。
因此,张志远觉得这些军人应该一早就认识楚河,否则必然会先查明身份,而这也就意味着楚河的身份不一般。
“少爷,现在该怎办?”下人问道。
张志远冷眼凶狠的扫了下人一眼:“怎么办?废物东西,你不是说他只是个普通商人,普通商人能进连我都不能进的地方吗?”
也许是气不过,张志远一巴掌甩在下人脸上:“再给我去查,查不出他的真是身份,我打断你的狗腿。”
酒店楼上,柳云烟站在窗边神色不安,很早她就已经注意到张志远出现在酒店门前,同时她也明白张志远是来报复楚河的。
“真的不会有事吗?”柳云烟回头担心的问道。
楚河正坐在楚晗旁边,陪楚晗吃云吞面,听见柳云烟不安的声音,立刻笑着安慰道:“楼下全是我的人,现在他连门都进不来,就算他进来了,不是还有我在,张家不过只是燕京二线家族,我还没将他们张家放在眼里。”
听楚河这么一说,柳云烟稍稍安下心来,走过去替楚河脱下外套,催促楚河先去洗澡。
外套脱下来后,楚河那身坚实的肌肉越发明显,而男人拥有一身坚实的肌肉总给予女人安全感,对于柳云烟来说也一样。
洗完澡出来,门外有人敲门,是楚河的部将,告知楚河国将府已经打理整洁,明日一早便可以回国将府入住。
但也就在这一晚,国将回归燕京的消息在城内不胫而走,楚河是国之利器,回归燕京如同一只猛虎归山,往后燕京的格局将发生重大改变。
因此,不少达官显贵翘首以盼,尤其是不愿屈服公孙复那些人,他们连夜准备好贺礼,一早赶赴国将府等待楚河归来。
天亮以后,往日罕有人迹的国将府门前人仰马翻,万人空巷,极为热闹。
数千人排队守在门外,比去看一些大明星的演唱会还要热闹积分,并且这些人非富即贵,多半都在燕京拥有显赫的地位。
上午九点钟,一辆出租从远处开来,车内楚晗贴着窗户看着眼前人仰马翻的景象,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爸爸,这些人都在干嘛,赶集吗?”
楚河微微一笑,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能吧。”
“真有意思,这么多人赶集我还是第一次见。”
旁边,柳云烟沉默不言,虽然她也没有见过赶集,但这明显不是,反而像是某个地位显赫的大户人家在做喜事。
仔细看一眼那些人的装扮,无不衣着华丽光线,穿金戴银,手中提的礼物也都价值连城,还有路边停的车,就没有便宜货。
平时在云城罕见的劳斯莱斯、法拉利之流在这里放眼可见。
“先生,前面路堵住了,估计开不进去,要不就在这里下。”司机师傅不停地按按喇叭,但始终寸步难行。
“行,多少钱。”
“15块。”
付钱下车后,楚河伸出孔武有力的双臂将楚晗抱在怀里,望着前面成千上万的人头无奈叹气。
“少爷,你快看那是谁,昨晚侥幸让那小子跑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来这里凑热闹,还真是愚不可及。”
张志远微微皱眉,顺着下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立刻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昨夜他突然听闻国将回来了,今天一早便奉父亲的命令来国将府走一遭,一来是为了一睹国将的风采,二来则是为了拉关系。
只是等他赶来只是,国将府前已经人满为患,将国将府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害他苦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本已打算离去改日再行拜访,却没想到竟然让他撞见了楚河。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既然都撞见他了,你们还愣在这干嘛,立刻给我围过去捉住他,今天我要是不将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姓张。”
“是!”
张家一众下人迅速向楚河冲跑过去,并且楚河也在第一时间预感到有危险靠近。
“哈哈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还不是被我们给逮着了,今天没有旁人碍事,我看你怎么跑。”
张家下人将楚河一家人围拢,虎视眈眈盯着楚河猖狂冷笑。
“你这个废物东西还真挺有意思的啊,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贱民一个,竟敢跑来国将府撒野,国将是你这个贱民能高攀的吗?”
“哈哈哈……要我说,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巴结国将。”
张家下人讥笑讽刺道。
听完张家下人的讽刺,楚河不怒反笑,从容的反击道:“你们一群摇尾乞怜、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又知道什么,我要是贱民,你们是垃圾吗?”
“敢骂我们垃圾,你找死。”
下人们纷纷恼怒提起拳头,紧接着向楚河群起而攻之。
楚河临危不惧,即便怀里抱着楚晗,身旁还有柳云烟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仍然稳如泰山一般站在原地面不改色。
“哼,一群垃圾。”
楚河双眼放冷,单手迎敌,看似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却被楚河磅礴的气势逆转,以他高深莫测的功力扭转乾坤。
没有人看的清楚河的动作,并且楚河只用了三秒钟时间,下人们已经全部被击倒。
直到此刻,张志远姗姗来迟,见到下人们全部倒地不起,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他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楚河。
“你是一定要与我为敌是吗?”张志远怒道。
楚河一声冷笑,眼神藐视道:“你是一定要找死吗?”
楚河此话一出,张志远火冒三丈,他虽然年轻,却也见过很多狂傲自大的人,但是像楚河这种狂到无法无天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告诉我,你的名字。”张志远怒道。
“你不配知道。”
楚河漠视张志远,转身拉上柳云烟道:“老婆,我们走。”
柳云烟神色恍惚,心神不宁的回头留意了张志远一眼,她担心张志远会不甘心,会继续报复,但实际上张志远可没有这么愚蠢。
在他看来楚河身份卑贱,却不自量力要去拜见国将,国将地位何等崇高,那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因此,他料定楚河一定会闹出大笑话,说不定还会冒犯到国将,从而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只需要静观其变便好。
目视楚河带着老婆孩子走向国将府大门,张志远嘴边止不住冷笑,用不了多久,楚河一定会被国将府的府兵赶出来。
可就在不久后,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表情异常惊愕诧异,楚河竟然带着老婆孩子顺利进入了国将府,并且他似乎还看到有府兵特地为他们开道驱散人流。
这怎么可能?
张志远费解,挠破头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卑贱的贫民为何可以轻而易举进入国将府,而他身为张家少爷却被只能被留在门外。
“少爷,这……”
“闭嘴,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对,可能他们是国将府的佣人,没错,一定是这样。”下人强行解释道。
“先回去,看来此时我需要借用一点关系。”
张志远心有不甘,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他打算去见公孙复,公孙复身为九州总指挥权势滔天,一定能帮他消除心头之恨。
“张少爷,请留步。”
“有事?”
张志远回头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两名国将府的府兵,顿时眉开眼笑,立刻放低姿态笑着问道:“二位大哥,是国将要见我吗?”
“没错。”
得到府兵肯定的答复,张志远激动不已,高兴坏了,急忙向府兵道谢。
“少爷,您说国将此举何意,竟能主动邀请少爷见面。”下人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