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看到册子的那一刻,就没打算会放过卢嬷嬷,不管她今日交不交代同伙,她都难逃一死。
敢害他曦儿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跪在地上的卢嬷嬷微微颤抖,她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么小心谨慎,竟然被楚豪瞧出来了?
“老奴……老奴不明白陛下在说些什么。”卢嬷嬷只能装糊涂。
楚豪挑眉冷笑,“是吗?既然听不明白,那便不必再听了,刘松,赐她一杯毒酒,送她上路,至于卢嬷嬷进宫前所生的儿子,也一并处置了吧。”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气愤,可卢嬷嬷听着,脸色却一点点苍白。
“陛下!就算你定了老奴的罪,其他人也是无辜的啊,陛下怎么能……”卢嬷嬷一脸绝望地看着楚豪。
楚豪失笑,“怎么能如何?怎么能滥杀无辜?朕就喜欢滥杀无辜,你又能如何?此事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认罪,供出同伙,心甘情愿地赴死,二,可以什么都不说,朕让你儿子一家老小陪着你一并下黄泉,如何选择,你自己做决断吧。”
卢嬷嬷心慌不已,不管她选择哪一条,都是死路,只是一条还要搭上儿子孙子的性命。
她……只能选择第一条。
“老奴,老奴选择坦白。”卢嬷嬷面如死灰,缓缓开口。
楚豪靠着椅背,“若有半句谎言,朕一样会处置你身边所有人。”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善的人,但凡触碰他底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这一次,他们让曦儿受了那么大的苦,简直死有余辜!
曦儿在宫里,从未苛待过宫人,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有那么多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一不做二不休,为曦儿把这些人除得干干净净。
卢嬷嬷低着头,“是,是老奴故意在皇后娘娘每日的膳食里加了些许补品,想害她难产,此事是老奴为启元帝报复陛下所为,至于同伙,老奴不知道是谁,当初有一宫人找到老奴,让老奴在膳食中做些手脚,他们说,这样一来,不但给启元帝报仇,还能让陛下查无所查,老奴一事被仇恨蒙蔽,才会对皇后娘娘下手,老奴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死有余辜,还望陛下不要迁怒于老奴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她说着,磕头求情。
楚豪冷笑,脸上越发阴沉,“你也知道自己的家人是无辜的!那曦儿呢?我的曦儿难道就不无辜?你确实死有余辜,而朕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做到,喝了这杯毒酒,朕放过你的家人。”
他说完,离开御书房,离开前交代刘松,“把人带出去再处置,别污了朕的地方。”
刘松只觉得背后发凉,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卢嬷嬷,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害人的东西!”
他这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在陛下眼里,可以容忍别人忤逆他,却容不得任何人对皇后娘娘下手。
他若想好好在这宫里活下去,就得保证皇后娘娘安然无恙。
刘松命人拖着卢嬷嬷离开宫殿,自己则把毒酒放到衣袖中,走了出去。
此刻的楚豪已经回到曦凤宫,见司马玉曦正在逗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曦儿。”他走过去,站在司马玉曦的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和她一起看着他们的孩子。
“豪哥哥,你处理完事务了?”司马玉曦抬头看了一眼楚豪,然后低头继续看着楚之平。
楚之平此刻睡得正香,根本不清楚自己被迫当了自己父皇母后的电灯泡。
楚豪见司马玉曦一直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轻轻把她的身子调转过来。
“曦儿有了平儿,就不要我了吗?”楚豪的语气像极一个得不到关注的孩子。
司马玉曦无奈只好看着他,一脸安慰,“当然不会,曦儿最在乎的,还是豪哥哥。”
眼前这个男人,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三日,这三日里,他心中的煎熬一定不比她的痛苦少,为了她,就连早朝都不上,二话不说把大启的朝臣挡在宫门之外。
她相信他当日许下的承诺,知道他对她的好,比父皇对母妃的还要多,还要重。
楚豪满意她的答案,“等平儿满月,我便册封他为太子,等他再大一些,便把政事交给他,这样,我就有时间陪曦儿了,到时候,带着曦儿游历大启的江山,如何?”
司马玉曦一阵感动,“豪哥哥,你当真舍得放弃大启的江山,只为陪曦儿?”
“当然,为了曦儿,我什么都舍得。”他温情脉脉,轻轻捏了一把司马玉曦的简单。
司马玉曦点头,“曦儿愿意陪着豪哥哥,无论天涯海角。”
不管他做什么选择,她都愿意陪着他。
夜里司马玉曦歇下之后,楚豪才到书房里继续忙碌。
“查的如何,给卢嬷嬷消失的人抓到了没有?”
漆黑的夜,一片寂静,显得楚豪的声音越发的冷。
暗卫回禀,“查到了,只是,人已经身亡,不过属下探查到,此人和赵府里的邢嬷嬷有些许交集,不过属下该死,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
明知道线索就在那,却找不到证据,这是最让人绝望的。
不过楚豪不需要证据,只需要赵家有这个嫌疑就足够了。
处置赵昌,不需要这个理由,只是不知道,他那位母妃,有没有参与其中。
这偌大的后宫,总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
他警告过他们,只可惜……他们不听。
既然如此,便一锅端了吧!
赵昌这些年打着国舅的名号,做了多少贪赃枉法的烂事,若非看在瑜太后的份上,他怎么会容忍他们?
上次他警告一次,非但没有收敛,还继续试探他的底线。
既然如此,他就让他们明白,他的忍耐是有限的!
“证据没有倒也无妨,有机会,把那邢嬷嬷带来见朕,还有,给朕传个信息给田云,让他把赵家安插在朝廷的所有官员都给拔了,至于赵昌,直接上奏弹劾。”楚豪一脸冷漠地看着桌上的册子。
似乎他所处置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