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赵玏去而复返,他敲了敲门,“秦姑娘,在下进来了?”
听到秦研芷的回应,他才推门进去。
“在下已经命人给姑娘取衣裳,你现在这耐心等一等。”
秦研芷看着他,“丞相大人,你又救小女一次,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呀?”
“秦姑娘你……不要胡说。”赵玏眉头紧蹙。
这小丫头,总是打趣他!没大没小的。
“明年我便及笄,到时候你若还未成亲,我嫁给你如何?”秦研芷托着腮,看着一脸局促紧张的赵玏。
见赵玏这番模样,她刚才收到的惊吓消退不少,想起那褚建坤,她咬牙切齿。
秦研芷没兴趣打趣赵玏,一拍桌子站起,“丞相大人,那褚建坤你要如何处置他!他今日差点毁了我的清白,我定不会饶了他!”
“万万不可!此事关乎姑娘的清誉,切勿乱来,若是秦姑娘相信在下,便把此事交给在下来处理,在下不会让姑娘声誉受损,也会狠狠教训那歹徒的。”赵玏主动揽下此事,他怕秦研芷乱来,到时候反而会害了秦研芷。
他是游园的负责任,负责壶园的安全,抓了一个偷窃的歹徒,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候移交给巡防营,再交代一番,保证褚建坤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秦研芷静静地看着他,泪水在眼中打转,“丞相大人为何对小女那么好?”
他不但救了她,还愿意维护她的清誉,为了给她报仇而不会连累她,他不惜自己使用手段,他们非亲非故,他干嘛对她这么好!
“秦姑娘,在下受陛下所托,负责这次游园的安全,秦姑娘在壶园被人欺负,在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赵玏解释道,今日换作是别的姑娘,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秦研芷冷哼一句,“今日你又救我一次,救命大恩,我要以身相许。”
“秦姑娘,还请慎言,以身相许这事可不能随意说。”赵玏头大,这小姑娘,怎么那么难缠呢?
“你为什么不让我以身相许?”秦研芷失落道。
赵玏忍不住一笑,“秦姑娘,在下的年纪足以当你的父亲,以后这些话,姑娘还是别说了,免得日后你后悔。”
“我爹爹如今都快六十了,你还当不了我爹爹,你和我大哥倒是差不多一半大,我明年就及笄了,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不信你摸!”秦研芷抓起赵玏的手,让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
赵玏惊吓地弹开,“你!简直胡闹!”
秦研芷微微一笑,“是不是还不小?”
“你!”赵玏气结,这小姑娘,怎么这般没羞没躁!
秦研芷上前两步,赵玏又退后两步,“你,你别过来,别乱来!”
秦研芷见他这般慌张,笑意更盛,“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丞相大人文武双全,难不成还怕我一弱女子?”
赵玏无措直跺脚,他堂堂一国宰相,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愚弄至此,还真丢人。
“秦姑娘,你别闹了!你是和秦家小少爷一起来的吗,我去帮你叫他们过来。”赵玏说完,不敢再逗留下去,转身便离开。
秦研芷嘟嘟嘴,嘟囔着,“真无趣!”
没过多久,秦屿嘉带着秦屿恒赶来,“小姑,你没事吧?”
秦研芷摇摇头,看了看赵玏并没有跟来,“丞相大人呢?”
“他让我们来见姑姑,自己就去处理事情了。”秦屿嘉如实回答。
秦研芷跺跺脚,“木头呆子!走吧,回府。”
“小姑,你说谁木头呆子?”秦屿嘉好奇道,他突然想到什么,“小姑,那褚建坤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秦研芷没有理他,让他一直叨叨叨问个不停。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赵玏,赵玏那清澈的眼神,那强有力的臂膀,那涨红的俊脸,无措的表情,还有那……有温度的大手。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偷笑起来。
秦屿嘉和秦屿恒两兄弟对望一眼:小姑该不会是傻了吧?这都笑了一路了!
该不会是,小姑看上褚建坤了吧!
“小姑,褚建坤真的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他……”
“闭嘴!谁让你提褚建坤那小人的!我这就回去告诉娘,让我嫁给褚建坤,除非让我死!”秦研芷愤愤道。
想到褚建坤那嘴脸她就倒胃口!
秦屿嘉见秦研芷对褚建坤并不满意,才心安下来。
秦研芷回府便去找韩姨娘哭诉,韩姨娘得知这事,愤怒拍了一下桌子,“他!他当真这般无耻!那你可有受伤?可有给他占便宜了?”
韩姨娘一阵后怕,没想到姓褚的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也不知道褚夫人知不知道她儿子是什么德性!若是她早就知道,故意蒙骗她,那真的是岂有此理。
“好在丞相大人经过,救了我,娘,芷儿不要乱嫁给别人,万一又是下一个褚建坤该如何?娘,我的婚事,你可别乱做主。”秦研芷撒娇道。
“好好好,以后,娘一定好好打听,谨慎打听过后再做决定。”韩姨娘这次也吓得不轻,下一次,她要摸清楚才敢下决定了。
好在这次在没有定亲前摸清楚褚建坤的为人,不然还真的麻烦。
秦研芷从韩姨娘的院子回到房中,她把所有的下人都赶出去,坐在镜子前,用手捂了一下被赵玏碰过的胸口,然后咧嘴一笑,她托腮看着镜子。
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嫌弃她的不够大呀!她再次摸了摸自己,觉得还挺满意的!她才十四,还可以继续长!
秦研芷特意吩咐厨房给她多加两道菜,美曰其名为要好好补身子!
没过两日,褚建坤被巡防营打断双腿的消息传来,秦研芷心里暖暖的,他愿意为她徇私舞弊,应该还是在意她的吧!不然,大公无私的丞相大人,为什么会替她出头,不惜滥用职权呢!
秦研芷越想越觉得赵玏并不想表面那么抗拒她,只是她现在还未及笄,他不敢乱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