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何,芸妹妹,外面下雪了,我带你去看雪,别总在屋里闷着。”秦屿恒放下东西,认真地看着梁芸。
“不去,我还要给心儿做衣裳呢。”梁芸没兴致去看雪,想起刚才纳妾一事,她就更没有心情去看雪了!
况且这大雪年年都有,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外面那么冷,不如屋里暖和。
“芸妹妹,到底我是你夫君,还是心儿才是你夫君?你怎么总是想着心儿,却不想想你夫君我呢?”秦屿恒吃醋道。
他一个大男人,还要时常吃自家妹妹的醋,这滋味还真的不好受。
“夫君,你可是心儿的二哥,我是心儿的二嫂,多关心心儿怎么了?也不知道心儿在宫里过得好不好。”梁芸放下针线,一脸忧愁。
秦屿恒将她搂在怀里,“心儿可是太子妃,又没有人能欺负她,你担心她做什么,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哈?”梁芸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秦屿恒。
她在侯府有夫君宠爱,公公婆婆也宠着她,连一向刁钻蛮横的大嫂对她也很好,她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你再不陪为夫去看雪,为夫可就要好好‘教训’你了!”秦屿恒说完,用手挠她咯吱窝。
“不要,别闹了!别!我陪你去看还不行吗?”梁芸妥协。
秦屿恒松手,轻轻吻了一下她脸颊,“这才乖嘛!走!”他直接将她抱起,准备出门的时候,停下。
“不行,就你这娇弱身子,多穿两件才行。”秦屿恒将她放下,给她多加了两件披风,然后才搂着她出去。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中,看着已经结成冰的湖面,四周满天飞舞的大雪。
“等大雪积多一些,为夫给你堆两个雪人!”秦屿恒承诺道。
梁芸点点头,“好。”
他喜欢折腾,便让他折腾去,反正她是不会动手帮忙的,那么冷的天,她还是喜欢在屋里做做女工实在些。
“芸妹妹,你喜欢为夫陪你看雪吗?”秦屿恒突然发问。
梁芸眨眨眼睛,算……算喜欢吧!至少,她没有厌恶。
“喜欢。”她顺势靠在他怀里,给他回应。
“喜欢就好!”秦屿恒满足。
他想多陪梁芸去做一些两个人的事情,不然以后老了,想不起属于两人的回忆岂不遗憾?
“等开春,为夫再陪芸妹妹去踏青,骑马出城走走。”
“好!”梁芸同意,“夫君,回去吧,太冷了。”
梁芸抬头,一脸哀求。
这看雪浪漫是浪漫,可是……好冷!
“好,那就不看了,回去钻被窝暖和些,况且,芸妹妹比这飞雪好看,为夫还是看芸妹妹好些!”秦屿恒放弃看雪,他觉得自己的娇妻比飞雪好看,还是回去看她算了。
“夫君!尽胡说。”梁芸没好气地看着他。
秦屿恒却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快速走回他们院子。
他后悔带梁芸去那么远的地方看雪了,这走了那么久,还没有到房间。
梁芸稳稳地躺在他怀中,“夫君,若是我……”她想开口问若是她一直没有身孕,他会不会纳妾,但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
她不想主动跟他谈起纳妾一事,能躲着便躲着吧!躲不了的时候再谈也不迟。
“嗯?芸妹妹要说什么?”秦屿恒认真附耳过去。
梁芸却不说了,“没什么,快走吧,雪越来越大了。”
秦屿恒眉头微皱,加快脚步回房,“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事情瞒我?”
“没事。”梁芸移开目光,不想说话。
秦屿恒不信,又开始挠她痒痒,“说不说,不说我就挠道你说为止。”
“不要,别闹……”梁芸慌忙地躲着,她都不知道秦屿恒这习惯跟谁学的,一言不合就喜欢挠她,她最怕别人挠她痒痒了。
她边躲着边笑,突然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夫君!我肚子痛。”
秦屿恒停止玩闹,关切道,“怎么样?啊……怎么,怎么还有血,你别动,我去找大嫂。”
秦屿恒飞奔出去,去秦屿嘉的院子把司马玉娆喊来。
好在家里有个医术高明的嫂嫂,不然他还得出府找大夫,或则进宫请太医,太耽搁时间了。
司马玉娆听罢,立马赶了过去,“怎么回事?你到底对芸儿做什么了!你可是动手打她了!”
司马玉娆狠狠瞪了秦屿恒一眼。
秦屿恒冤枉呀,他不过是陪她闹闹罢了,他哪舍得动手打她!
“没有!嫂嫂,我……我就是挠,挠她几下罢了。”秦屿恒一脸后悔。
他之前也喜欢这么闹她,也没事,哪知道这次就成这样。
司马玉娆快速走进房中,“芸儿,怎么样?让嫂嫂看看。”
梁芸一脸无措地坐在榻上,一动不敢动。
“嫂嫂,我,我肚子痛,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最后那半句话她不敢问出口。
司马玉娆给她把脉,眉头紧蹙起来,“胡闹!你这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动了胎气,需好生静养才行,嫂嫂给你开几副药,按时调理,应该不会有大碍,恒儿,还不把芸儿抱过去,这几日,要多注意些。”
秦屿恒怔怔站在原地,直到司马玉娆喊他,他才反应过来。
他怕伤着梁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无措地想抱不敢抱。
“小心点就好。”司马玉娆说完,吩咐下人去抓药,煎药。
“嫂嫂,孩子……孩子能保得住吗?”梁芸红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司马玉娆。
“若是你好好听话,嫂嫂有九成把握能帮你保住他,这几日,你可不许有过大的情绪,也别乱动,每日嫂嫂会过来给你把脉,恒儿!你这几日就住书房,别碰着芸儿,还有,未来的一个多月,你可得好好忍着,不许碰芸儿!”司马玉娆不客气地教训着。
她年长秦屿恒三岁,年长梁芸五岁,况且她不是那种面子薄的人,想说什么直接就说了。
梁芸却微微脸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连秦屿恒也涨红脸,更多的是愧疚,“嫂嫂,恒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