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容悦从旁边的滩地上捡了一根树杈,然后脱掉鞋子,将裙角系成一团,裤脚挽到膝盖下方,颇有几分农家女子的风范。
“你这是要……”青衣见到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呆了,“去捞鱼?”
一直郁郁不安的容悦似乎在这了找到了释放焦躁的方法,这一刻她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忘却了所有的委屈,忘却的所有的牵绊,她只想好好的放松自己,好好的渡过这一段无人打扰的生活……
容悦拿着树杈子,将头发随意的绑在后边,然后朝青衣瞥了一眼:“怎么!只许男人捕鱼,不许女人下水呀?”
容悦不管青衣的反应,已经勾着头看这着水里飘来飘去的鱼儿。
潺溪谷的水异常的清澈,就连水中的细砂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鱼儿异常的灵活,容悦插了好几次都没扎到一条鱼。
青衣摇摇头轻笑了两声,“捕鱼不能这样,你眼中看到树杈的位置,并不是它真正的位置,会有一些偏差。”
容悦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青衣无奈,只能亲自帮她演示一遍。
“你看,要像这样才能捕到……”容悦看到他的树杈总不是像自己那般直愣愣的朝鱼扎去,总会偏移一点点方向,“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你的……”
容悦跟着青衣演示的方法,总算是插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特意走到青衣面前晃了晃,“怎么样?不赖吧!”
青衣立马从水中捞出了一条更大的鱼,还是一条鲤鱼,“确实不赖,但是依旧需要进步。”
容悦撇撇嘴,突然从捧起水直接泼向青衣,青衣根本躲不及,上半身湿了不少。
“你……”青衣不是好惹的,立马泼了回去,“你这个女人居然敢偷袭我!”
容悦根本不怕他,见了这么多面,青衣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所以她觉得青衣实际没有他表面那般强硬。
“我这是光明正大好么?”容悦追着青衣泼水,嘴里一边笑着,“不要诬陷我好么……”
青衣突然停住脚转身,容悦没能及时刹住车,扑倒在青衣的怀里,两个人齐齐歪在了水中。
噗通一声……
水面上溅起一圈巨大的水花……
“哎哟……”容悦被水下的沙砾硌住了腰,“好痛……”
青衣垫在最底下,摔得最惨,但是一声不吭,“你还好么……”、
容悦在青衣胸前趴了一会,才发现自己还压着他连忙起身:“完了完了,你的腰还好么?”
下边的砂石那么大……万一……不小心摔得过分……这以后的性福可怎么办……会不会怨到她头上?
容悦没听到青衣的叫喊,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青衣忍不住直接推门进去:“容悦……醒醒……”
半醒的容悦立马拽过一边的浴巾盖住身子:“耍流氓啊……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还在洗澡啊!她还光着身子呢!
青衣立马背过身,“我叫了你好多遍,见你不回我才进来的……”
————
宋清寒找来双儿仔细盘问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容悦从宫里回来之后,她召唤出了沉睡已久的喜鹊一号想想来找找线索。
哪知那喜鹊一号只认死理,天天就是系统系统封系统的破规定,容悦冲进厨房捞起菜刀追着喜鹊一号就去砍:“你说我要你能干什么,要信息不给,要线索不给,你除了会发布任务给人增加压力搞破坏你还干什么?干脆咱们两个同归于尽好了,还攻略任务干什么死了算了!”
“救命啊……杀人了呀……救命……金主大人……”
整个临安别苑鸡飞狗跳,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用处,至少说出去不要让我觉得拖后腿可好。”容悦不满,容悦真的非常不满,她常常觉得喜鹊一号没有用处而配不上自己。
她可以没有用处,但是喜鹊一号不能没有用处。
没错,她就是这么双标。
“不是我不帮,得罪了系统大人,我还怎么娶我们可爱善良的隔壁家的姑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娶姑娘……”容悦一个筐子砸过去,差点没把喜鹊一号给搞岔劈了,“你你你……你这个女人能不能矜持一点,小心我金主大人嫌弃你……”
“你这还没退休你就想着结婚,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问你要点线索比要债都难……”容悦这时候才听见他说太子哥哥会嫌弃她,脾气更加暴躁了,“滚你大爷的,太子哥哥才不会嫌弃老子呢……老子貌美如花,腰细腿长,人见人爱的好么?”
“吃俺一记小拳拳——”容悦一拳没有捶在喜鹊一号的脑袋上,反而砸在了宋清寒的胸上。
“啊啊啊啊啊——太子哥哥怎么是你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想杀了喜鹊一号的心都有了。
锤呢?她四十米大砍刀呢?
退出暴躁江湖许多年,真以为她变得柔顺乖巧甜美可爱了?笑话!
“怎么这么暴躁?”宋清寒拉住容悦,然后看着吐着舌头的喜鹊一号,问道:“你是不是又欺负悦儿了?”
卧槽!还有没有天理啊!到底谁欺负谁啊!
“金主大人,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欺负亲亲的人么?”喜鹊一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
容悦转而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抱着宋清寒的大腿死不松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太子哥哥啊——他欺负我——他说我不矜持他说你会嫌弃我——”
“不会的!”宋清寒安慰着容悦,旋即冷着一张脸看向喜鹊一号:“这话是你说的?”
“啊!”喜鹊一号的气势瞬间弱到了谷底,“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别瞎说,不是我,别造谣……”
“那你的意思就是悦儿诬陷你,悦儿造谣你,悦儿不是个好人了?”
喜鹊一号知道宋清寒一旦用这种挑衅的语气和他讲话,他的好日子就算是走到了尽头。他真想一头撞在南墙,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腹黑的男人了。
“不是的啊——”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个问题越抹越黑,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按自己的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