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奇！月华澜试了试，果真如此，她看到了五步外的牧妗湘。
“师傅，我真的看到了。”
牧妗湘并未说话，是以当下的她存在感低，极为容易被人忽略，月华澜却说能看到她，难不成是她能力消失了？
“你灵力太低，物灵相反，那个耳饰的红珠是我利用红厄姆的囊珠炼造，可助你不惧任何毒物。物灵无法完全吸收那颗珠子，是以转化成了它的样子。”花无弦轻描淡写的解释。
红厄姆的名字听着有些熟悉，牧妗湘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你与物灵契约，让它认你为主，平日物灵藏身在你体内，需要听从你的召唤才能出来。若你有危险，来不及召唤，实为不妥，此法不仅可以护你周全，亦能让你长长眼界。”花无弦话落，发现月华澜神情呆滞。
不过片刻时光，月华澜眼中闪烁璀璨光芒。“师傅，红厄姆是什么？囊珠是什么？我现在很厉害吗？”
换做常人，花无弦不愿搭理一二，自家徒弟不同，换个角度想想，如此倒也不错，能让他炫耀一下丰富的学识。
“红厄姆是生长在魔族海域的灾兽，浑身长满红色珊瑚，体型同鲸鱼一般大小，囊珠指的是红厄姆脑内的一个晶体，这东西尚未炼化时有成年男子巴掌大小，银白色软体。”
月华澜轻点头，明白大概一些，可还是有的地方不太懂，“师傅，灾兽是何意思？”
“先前为师讲过灵兽，凶兽，比凶兽更厉害的是灾兽，但凡灾兽出现，必定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红厄姆常年潜伏在魔族海域，受到魔族驱使，被他们用来对付修仙界，当年为师偶然知晓此事，顺手解决罢了。”
当年花无弦被魔族当成寻常的修仙者带回魔族领域献祭红厄姆，扔进海中。他不想平白无故死掉，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活下来，于是他和红厄姆大战一场，最终是红厄姆败下阵来。红厄姆多处是宝贝，留着日后必定有用。
牧妗湘曾在书中看过描述灾兽的部分，即便是修仙界各大仙尊联手都很难消灭灾兽，而仙师轻描淡写，好似灾兽不过是小小的凶兽罢了。若说夸大成分，牧妗湘不相信仙师会是这种性子。
是真是假，时间能证明一切。
月华澜从小生长在凡界，阴差阳错进入修仙界，虽然花无弦给她讲述过各种故事，可是对于月华澜来说不是亲眼所见，皆为故事。是以，她对灾兽两个字没有更多的见解，大抵就是等同于凶兽的形象。
“师傅，咱们接下来往哪走？”
她跟着花无弦数月，修为不长，滑头不少，转移话题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带你上玄幽秘境走走，那里有不少的灵兽和天材地宝。为师不能一直跟在你身侧，是时候让你自己亲身体验作为修仙者的乐趣。”花无弦自知终有湮灭那一日，不能次次护傻徒弟周全。想要在修仙界存活，力量是关键。
月华澜和牧妗湘见花无弦拿出一面镜子，纷纷露出惶恐之色，这面镜子看似寻常，实则背景不凡，乃是神族之物，为上古神镜，亦是曾经的血楼楼主镜中天。
“你有种把我放了，我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上次是你使了阴招，待我恢复成人形，一定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喂，你是聋子吗，有没有听到本尊说的话？”
“本尊可是上古神镜，受到八方敬拜，你们竟然将本尊的本体当做御空法器。”
“我能看出你们的前世因果，今生造化，若是不想被我知晓弱点，就放了我。”
花无弦净化了镜中天身上的邪气，令它回归本源，重新做回镜子，并无抹掉它的意识，是以当镜中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有一群人时，叽叽喳喳，聒噪不已。
“本尊是血楼的楼主，手底下一群厉害的小弟，你们竟然敢欺负我，那群小弟不会放过你们的。”
月华澜察觉镜中天语句错乱，逻辑颠倒，认为他可能得了类似失心疯的病。
“天哪，这是哪？本尊恐高~”
牧妗湘想起镜中天出场的一刹那，从天而降，何来的恐高。
“放我回去，我是血楼的楼主，若是那些小弟知晓我不在，一定会担心我的。”
月华澜和牧妗湘互看一眼，实在是受不住聒噪的镜中天，牧妗湘辈分最小，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小师叔，您让仙师想办法解决一下，否则这面镜子得嘶吼一路。”
“师傅，这面镜子太吵了，能不能让它安静一点。”
花无弦挺直腰板站在两人前面，没有丝毫回应的趋向。月华澜接着又喊了几声，她轻扯花无弦的衣袖说道：“师傅，能不能请您让这面镜子安静一点。”
花无弦终于回头，看见月华澜说话，“稍等片刻，让为师撤掉隔音结界。好了，你说吧。”
牧妗湘恍然大悟，难怪仙师如此悠然，原来早在身上施加隔音结界，防止镜中天的声音传入耳内。为何她先前那般做，依然无法隔绝声音。
尽管月华澜已经重复无数遍那句话，依旧得说出来，“师傅，这面镜子太吵了，能不能让它闭嘴。”
“早说，为师还以为你们喜欢这种乐趣。”花无弦伸手在空中画上一个圈，聒噪声瞬间消失不见。
月华澜皱起苦瓜脸，一脸委屈的说道：“师傅，我不喜欢~”
花无弦被她的神情逗笑，“好了，不拿你们寻开心，我们马上要到玄幽秘境，你们做好准备下去。”
须臾间，他们已经来到目的地，玄幽秘境在虹法森林中，然而花无弦并不像往常那般放低御空法器。万丈高空，云深雾重，两名女子被踹下云端。
牧妗湘隐约想起师傅曾经对她的叮嘱，让她好好跟在仙师身边，多多学习，更要多多保护自己。正如此时，花无弦不给她们两人任何提点，抬脚就踢，幸好牧妗湘快速把握平衡，御剑飞行。
“救命啊，我不会飞~”月华澜害怕的惊声尖叫。
修仙者到筑基期，可御剑飞行，月华澜已入门数月，一直跟着花无弦跑东跑西，从未认真学习过任何一个招式。期间，她从花无弦那获得一把匕首，一只物灵。
月华澜看见不远处御空飞行的牧妗湘，不禁心生期待，或许她亦能御匕首飞行。月华澜拿出匕首，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救命啊，我不会御匕首飞行啊~”
匕首不行，她还有另一个傍身法宝——物灵。
“物灵，你醒醒，告诉我你会不会飞？”
化作耳环的物灵能与月华澜心灵相通，“主人，您给我吃过的食物中没有会飞的。”
“那就是不会飞了。”月华澜看了眼下方，已经能瞧见一片森林，“惨了，我要摔死了。”
她双手捂脸，希望能摔得好看一些，至少保存一些颜面。
就在此时，月华澜的耳边传来风啸声，原来是牧妗湘来到她身边，“小师叔，你是真的不会御剑飞行？”
“我连剑都没有，如何飞行？”她一脸哭相，由于整个身体脑袋在下，又流了回去。
在月华澜的印象里，修仙者站在剑上就能飞起来，是以绝对不是她的匕首有问题，区别在于匕首不是剑器。
牧妗湘抓住月华澜的手，让月华澜站在自己身后，她没有立即救下月华澜，是想要试探一二，看来月华澜是真的弱，而不是装的。
有了依靠之后，月华澜面上才出现一丝血色，她发现底下有光芒闪烁，“牧姐姐，咱们下去看看吧。”
牧妗湘能从月华澜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情绪变化，一边御剑往闪光之处飞去，“你，不害怕了？”
“有牧姐姐在，我一点都不怕。”月华澜紧紧抱住牧妗湘的腰，许是被花无弦感染，心性多少有些改变，换做以前，她定是害怕的不敢说话。正当牧妗湘无念无想之时，听到月华澜说道：“要死，咱们一起死，路上有个伴。”
“小师叔，我还不想死。”牧妗湘花样年华，尚未感受世间百态，才不想见阎王爷。
月华澜傻笑，“那正巧，我也不想死。”
罢了，她早该明白的，这个小师叔脑子不好，不能和她一般见识。此想法只能在当前想想，因为牧妗湘怀疑仙师会读心术，每当她有不好的想法，总是被仙师换着法子折腾。
不久后，她们降落在闪光之处，原来是花无弦用镜子造成的反光。
他上下打量月华澜，“不错，没有缺胳膊少腿，部件还算齐全。”
“师傅，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把佩剑？将来好御剑飞行。”月华澜哭唧唧的摆出一副委屈脸。
只见花无弦上前几步，一脸无奈的拍拍月华澜肩膀，慎重其事说道：“月丫，你资质愚钝，这辈子学不会御剑术。”
此事不是牧妗湘能管的，闭嘴就是了。
“你也别气馁，虽然你学不会御剑术，为师依然能让你在天上飞来飞去。”花无弦仰头看向天空，自言自语道：“算算日子，也快到期了。”
月华澜和牧妗湘两人受到花无弦影响，也齐齐看向天空，想知道究竟什么到期了。
极恶之地瘴气丛生，萦绕无数穷凶极恶的恶鬼，然而飞剑所到之处恶鬼悉数退散，它们似乎十分畏惧这把“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