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了虚离开叶萍他们以后,就来到了慈航院。院名取自慈航普度,是一个较大的院落。院落之中还有十几个小院。小院之中所住之人,都是法门寺有地位的僧人。了悟就住在名为鸣鹤的小独院里。
鸣鹤小院是一个四合院。院中有正房三间,东西两厢房各三间,南方连带角门也是三间。了悟就居住在正房之中,其余诸房所住之人,均是寺中拨付给了悟的底层僧人。这些僧人任由了悟驱使,不受寺中管辖。
此时,夜色已浓,房中烛火闪亮,灯火里可以看到了悟那张布满横肉的脸上,笑意正浓,显得十分兴奋。
不等了悟坐好,也不用了悟吩咐,就有僧人将一坛酒和一大盘切好的狗肉,以及筷箸,摆放在了悟面前的桌子上。
“师兄,看来你还是真会享受呀!”了虚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块狗肉放进嘴里。
“得了吧,你那里不是比我这儿还强?”说着,了悟就在桌子前面的一张太师椅里坐下来。
“哈哈,哈哈,彼此彼此。”了虚说着坐到了了悟的对面,想要伸手倒酒,一看桌上并没有酒具,就停住了,只拿眼看着了悟。
了悟嘿嘿一笑,,随后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入怀中,先掏出来的是一件锡壶。看到锡壶,了虚眼里立即放出光来。只见那只锡壶,造型奇特,精巧别致,犹如一只欲飞的凤凰,做功及其精细考究。
“啧啧,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呀!”了虚说着,就抓起锡壶在手中把玩。
了悟又是嘿嘿一笑:“师弟,你再看看这个。”说着了悟手中多了一件酒杯。那是一只透雕荷叶螳螂犀角杯。
望着这只用黑红色犀牛角精雕细刻而成的酒杯,了虚竟惊得瞪直了眼,张大了口,一下子站了起来,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
这只透雕荷叶螳螂犀角杯,简直太精美了,太神奇了,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上界仙品!只见那火红的颜色,娇艳欲滴,流转着无限的光辉。
了悟望着了虚那张充满着贪婪、羡慕、嫉妒等等无法言表的表情,心中满是骄傲和得意。
过了半晌,了虚颓然地坐到了椅子里:“我说师兄呀,你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来,不是让我难受吗?”
“嘿嘿,今天师弟你一句话,就帮了我大忙,我还不该犒赏犒赏你吗?这两样东西,我从来都舍不得用。放到哪里也不放心,就一直揣在怀里。”说着就将坛中的酒倒在了锡壶里,然后又从锡壶把酒倒进犀角杯中,递给了虚。
了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连道:“好酒!好酒!”
了悟也喝了一杯,问道:“你说那两个妞儿,是不是雏儿?”
“我看象!”
“最好就是!”了悟说着又补充道:“这天他妈的,过的这么慢,连二更也不到。想那妞儿,想的我心里都痒了!”
“师兄,也不急于一时,来,喝酒。”了虚道:“要不是咱们做和尚的清规戒律多得要命,恐怕师兄早就要下手抢了?”
“那还用说,要不是方丈那个老秃驴,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把人们约束的这么死,老子刚才见着那俩妞儿时,就动手了。”
“要说也是,寺里那次来了有姿色、又嫩头的女香客,还不是方丈都霸着。霸着就霸着吧,还偷偷摸摸,也不许咱们明着来。真是的。”
“这次,我一定要抢先!”了悟眼露凶光,说得斩钉截铁,一昂脖子灌下一杯酒。
两个贼和尚一直喝到二更天过后,这才停了下来。了悟将锡壶和犀角杯擦拭干净,又放入怀中。
了悟走到一座立橱前,按了一下上面的一颗铜钉,那立橱就缓缓移动,露出了一道暗门。了悟正要走进暗门,发觉了虚没有跟来,就回头说,“师弟,走呀!这次可要好好享受享受了。”
“哦,师兄,我就不去了。我对那俩妞儿不感兴趣。祝你大饱艳福!”说罢一阵嘿嘿地冷笑。
了悟见了虚不肯前去,就自己转身进了暗门。
了虚见了悟进了暗门,立即收起嘴脸,出了房门,向外走去。
暗门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地道。了悟此时,正举着火把,沿着地道前行。想象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了悟忍不住高兴地想笑。如果不是在这条狭长、黑暗的地道之中,恐怕了悟还真的要笑出声来了。
地道很长,里面的道路纵横,四通八达,就仿佛是地下的迷宫。如此浩大的地下工程,真不知道,法门寺的僧人们是如何建造的。
了悟沿着地道,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个向上的出口处。出口用石板封着,了悟轻轻一推,就把石板推开,随后熄了火把,就爬了上去。上面是一个房间,虽说是暗夜无光,但朦朦胧胧之中,也能看到房间里的一些轮廓。
了悟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僧床,模模糊糊地看到僧床上面躺着的人影,立即喉咙发干,心跳加快,忙不迭地把自己身上的僧衣、僧裤扒下来,*裸地就走到僧床前,伸手就掀开了被子,再伸手摸到了一个光滑滑的躯体,心中更是狂跳不止。
了悟定了定神,就向床上之人扑去,犹如饿虎扑食一般。
那人显然睡得正熟,并没有被了悟惊醒。了悟趴在那人身上,双手胡乱地摸着,口中胡乱地叫着:“哥的宝呀,哥的小亲亲,哥来——”话没说完,他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平坦坦的胸脯,另一只手摸到了一个光滑滑的秃头顶。
了悟心中一惊,立即从那人身上跳到了地上,摸索着去找自己的衣服,要找到火把来看看究竟。
没有等了悟把火把找到,屋子里已经亮起了一盏灯火。灯光中,了悟看到叶萍正坐在房间的一角,双手抱肩,笑眯眯地瞅着自己。
了悟再向床上看,又是一惊,床上赤身裸体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寺的方丈释明大师。方丈释明一动不动,直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