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凶手是个女的
——唐玉文
针对当时的情况变化，桂东鹤云市邝经理、柳氏桩、蒋莲荔等人的被杀案，以及在邝经理、柳氏桩被杀的案发现场发现的“黄金牌”香烟等证据，令钟科长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兵分两组，兵发两路，一组由警官蓝波为组长，率领警员刘汼、张一山，侦破洁洁、蒋莲荔的被杀案，两案并案侦破；一组由钟科长任组长，率领警员刘雅倩，以“黄金牌”香烟烟头为线索，侦破邝经理、无情杀、柳氏桩等人的被杀案，并且数案一道并案侦破。
洁洁、蒋莲荔等人的被害现场，没有发现“黄金牌”香烟的烟头，而邝经理、柳氏桩等人的被杀现场，却发现有“黄金牌”香烟的烟头。这，就不得令人产生了这样的疑问：难道邝经理和柳氏桩等人的被杀案，与邝经理、柳氏桩等人的被杀案，不是同一人（一伙人）所为？难道在鹤云市，竟然会隐藏有最少两伙的杀人歹徒？
分好小组，确定了侦破方案和路线之后，钟科长和蓝波，就按照预定的方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了解工作。
要想侦破此案，钟科长就想采取从上到下、先易后难的步骤，开始工作。在鹤云市，因为“黄金牌”香烟的价格很贵，近百元一包，抽此烟的都是一些达官与贵人。既然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有很多的人抽此烟，那就先从市委、市人民政府的领导开始调查吧！
钟科长将他对此案的想法，立即向市公安局的莫局长作了汇报。然后，他和美女警再在莫局长的带领下，找到了市委的杨书记。市委杨书记对钟科长反映的情况非常的重视，经过市委常委会的讨论通过，大家一致同意，对于钟科长等案件侦破小组的工作，各级领导各级部门都要大力的支持，全面配合大开绿灯。
得到了市委常委会的大力支持，钟科长和美女警立即开始工作，首先在市委、市委办领导、工作人员之中，抽“黄金牌”香烟的人进行调查。通过对市委、市委办领导、工作人员将近一个星期的调查，发现他们都没有作案嫌疑之后，钟科长和美女警刘雅倩，又立即移师市政府，对市政府、政府办的领导、工作人员进行调查。
钟科长和美女警，先找市长、常务副市长进行调查，时间很快就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在钟科长和美女警准备找副市长刘本高进行调查了解时，却被告知，刘副市长已经和他的秘书，开着小轿车，到南宁招商引资，开会去了！
“什么？”钟科长大吃一惊，“昨天我们不是已经和他讲好，今天上午，我要和刘雅倩前来找他调查了解情况的吗？”
因为刘副市长也抽黄金牌香烟，而且抽得比较凶，一天将近要抽掉一包半“黄金牌”香烟。
“这个事是，钟科长你们走后，刘副市长与南宁的投资老板，商讨后决定的，”接待钟科长与美女警的，是市府办副秘书长刘莫然，他微笑着告诉钟科长，“他们今早七点钟乘车出发，现在，已经走了有一个多钟头了！”
“那你立即给他打电话，”钟科长对刘莫然说道，“看看他们的车，已经到了哪里了？”
“好的！”刘莫然爽快地应了一声，立即给正在赶往南宁途中的刘副市长打电话，看看他们已经到了哪里？
这几天，刘莫然的心情出奇的好。这一来他已经得到消息，本市市长即将得到提拔，常务副市长升任市长，市府秘书长升任副市长，而他呢，也可以升任秘书长。二来呢，他已经和自己的秘书、表妹黄金花登记结婚，过不了多久就会置办盛大的酒宴，举行仪式拜堂成亲。这几天他夜夜都和黄金花呆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翻.云.覆.雨
男欢女爱的十分的幸福和惬意。虽然在他紧紧地搂抱着黄金花行云布雨尽情欢愉的时候，会自然不自然地想起他的初恋情人阿桃，被他抛弃了的前恋人刘雅倩，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对不住她俩的。但是激情过后，
泄.欲
过后，得到了性的满足，得到了情的宣泄之后，困倦、疲惫的他，很快就又把这两个曾经与他有过联系的两个女人，忘到爪哇国去了。
电话打通，刘副市长很快就反馈回来消息：他们的小轿车，已经过了平乐，到了二塘镇了！
“刘秘书长，请你告诉刘副市长他们，我有十分要紧的事儿要找他谈，”钟科长急促地对刘莫然道，“请他们在二塘镇等等我和刘雅倩，我们一个多钟头就赶到他那儿去！”
“钟科长，刘副市长他们是去招商引资的，事情重大又紧急，”刘莫然为难地道，“叫他们在二塘镇等，恐怕不妥当吧？”
“不要紧，这是通过市长，昨天我已经和他拟定了的，”钟科长说，“你照实说，没有关系的！”
“这个，这个……”刘莫然迟疑着，因为市长调走之后，这个刘副市长，可是要被提拔为常务副市长的。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对这样敏感的事儿，他刘莫然可得小心点儿！
见刘莫然迟疑，钟科长也体谅到他的难处，立即打电话给市长，和市长说了自己要找刘副市长，想叫刘副市长在二塘镇等他，刘莫然感到为难等事儿和市长说了。
市长听了钟科长的电话，自然是大力支持钟科长的工作，立即叫来刘莫然，叫他通知刘副市长在二塘镇等钟科长和美女警。刘莫然得了市长的指示，立即就拨通了刘副市长的手机，将市长的指示对他说了。
“好的，我知道了，”刘副市长在电话中说，“你叫钟仆带人过来吧，我们就在二塘镇的路上等他！”说着立即就挂了电话。
得到了刘副市长的回应，钟科长对刘莫然说了声谢谢，急急忙忙扭头就我那个外走。
“雅倩，”刘莫然总是觉得自己有愧于刘雅倩，于是赶忙和她打招呼，“最近，你们忙吧？”
“调查，取证，破案，自然忙喽，”刘雅倩面无表情地答，“哪里能够像你刘副秘书长，享受着舒适的空调，搂着年轻漂亮的表妹舒服——再见！”冷冷地丢下一句，快步出屋去追赶钟科长。
“这个美女警，对我还有气呢！”望着她窈窕、俏丽的背影，刘莫然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立即去忙自己的去了。
却说钟科长，告别刘莫然，打开自己的警车车门进去坐好，瞥了一眼美女警，问她：“怎么样，刘雅倩，对刘莫然对你的伤害，心中还有怨气？”
“没有没有，”美女警矢口否认，“只是终究和他相恋多年，现在突然分手，乍一见面，还是有点儿不太自然的！”
“这个情况是自然的，刘雅倩你也不要太将它放在心上，”钟科长发动警车，把着方向盘一边开一边说，“感情这个东西，常常是你所爱的他不爱你，你不爱的他又经常来追你——我的体会，不但要爱，而且还要看缘分。有分虽然无缘，但却可以在一起；有缘既然无分，就是近在咫尺，相恋多年，也是不会在一起的！”
“钟科长，你终归比我们年纪长，阅历丰富，”美女警敬佩地说，“对感情、对事情看得这样透彻，令人佩服！”
“我都快要比你年长十岁，这是自然的罗！”开着车，钟科长自豪地说，“在很多的时候，是事情教刁人的——特别是在感情方面！”
“那这么说，钟科长，”美女警笑道，“我可要多多地和你上却，多多地向你请教了！”
“好的，”钟科长答，“我保证知无不言，尽数相授！”
警车出了鹤云城区，上了开往南宁的干道。钟科长一心一意地开车，美女警细细地打量着钟科长开车，觉得虽然才与他相处了有大半年，但却在他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人称钟仆是闻名远近的神探，以后，自己可得多向他学学，丰富、武装自己。
突然，美女警想到了目前的这个邝某、柳氏桩、蒋莲荔被杀案，急忙问道：“钟科长，据你来看，谋杀邝经理、柳氏桩的，和谋杀俞美贞、蒋莲荔的，是两帮人还是共一帮人？”
“这正是我最近在尽力思索的，”钟科长说，“你说他是共一帮人吧，为什么有的现场留有烟头，而有的现场又没有？你说他们不是同一帮人、同一个人吧，为什么作案的手法、死者身上的伤口、刀口又很接近、甚至是很相似呢？”
“那么，如果是同一个人，”美女警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他是同一个人，除了炫耀他的作案技巧之外，还为了考较我们这些破案公安人员的智力，”钟科长分析着道，“可能他是想看一看，我们能不能分辨出是他一人作案，如果是他一人作案，又这样作伪装，并且将案件做得这么漂亮！”
“嗯，”刘雅倩点了点头，说道，“钟科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令人信服！”
“如果柳氏桩、蒋莲荔等人全都是同一个凶手所杀，”钟科长分析，“一年多来不歇手地、一口气杀这么多人，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与本案的主谋有一定的联系，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专业杀手？”
“啊？！”刘雅倩问，“钟科长你为什么要这样认为？”
“你想呀，”钟科长说，“如果他不是和本案的主谋关系密切，又是一个职业杀手，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谋杀那么多人，并且在作案时，还故意在一些案发现场，留下‘黄金牌’香烟的烟头？”
“还有个问题我感到十分不解，”刘雅倩说，“就拿凶手杀蒋莲荔这个案件来说吧，他为什么要将蒋莲荔的尸体毁坏面容，*抛弃？如果说他是一个男的，那么他既然将蒋莲荔的衣裤剥掉，但是为什么又没对她性侵犯，没留下*、
体.液
一类的痕迹？”
“刘雅倩你是先入为主，把凶手固定成为男子来考虑问题，”钟科长说，“但是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把凶手当做女性来看？”
“女性？”
“对，如果凶手是个女子，”钟科长说，“这样，她脱光了蒋莲荔的衣裤又不对她进行性侵犯，*侮辱，就显得很自然了！”
“那么她故意这样做……”
“就是要我们这些案件侦破人员，用先入为主的眼光，”钟科长道，“把凶手看作是男的，看着是蒋莲荔的熟人……”
“你的意思是说……”
“凶手是个女的，并且对蒋莲荔根本就不熟系！”钟科长说，“她故意这样作案，将死者*、毁尸成那样，就是要我们将她误会成男的、是蒋莲荔的熟人的错觉……”
“钟科长你这样分析说明，”刘雅倩说，“我就明白了！”
“目前要紧的问题是，”钟科长说，“我们要怎样才能发现、找到并且抓住她以及她的主谋、指使或者是她的后台！”
“钟科长，蒋莲荔被杀的凶手、性别我们可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下一步就看我们怎样去发现她、抓住她了，”刘雅倩说，“那么钟科长，我们现在这样着急地开着警车前来追赶刘副市长，仅仅也因为他抽的也是‘黄金牌’香烟？”
“不，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在谋杀柳氏桩现场、搜查柳氏桩的房间寻找要命东西，留下黄金牌香烟烟头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刘副市长，”钟科长说，“本来昨天我已经和他讲好，今天要来找他了解情况的，他为什么今天不打一声招呼那么早就带人去南宁？而且如果他今天真的非常有必要去南宁，因为我昨天已经与他约定好要找他，出于一般的礼节，他也应该和我打一声招呼，和市长打一声招呼……”
就这样，钟科长一边开车赶路，一边和刘雅倩解说、剖析着案情。但是他们哪里会想到，就是为了逃避和他钟仆见面，而借机带人匆匆赶往南宁去的刘副市长，此时已经在公路上发生了车祸？车毁人亡已经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