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话 心狐之章
锟少2015-10-25 02:234,252

  第二十七话心狐之章

  望着在后方远去的银川凤凰城,火寻风总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父亲的事依然无法释解,自己与火寻梦的事更加不敢对着那个傀儡般的父亲说半句。惆怅似乎还能像瘟疫一样扩散,心狐似乎也寡言默语起来,她时常曼妙地姗姗嬖屑,总给人那种似妖非孽,媚动勾魂而又带着纤晶琅玕的纯彩翠润。

  苗占月虽然还对那个不知名的莫巫充满好奇,但她不会像火寻风那样胡套乱问。一切只是顺其自然,或者她知道乐海儿终究还是会忍不住口说出来的。果然才过了大半小时,心狐让司机停车让她买点杂食消磨时间,乐海儿趁着这机会终于对苗占月说:“月姐,你知道莫巫是什么人吗?”

  苗占月眼睛一亮,知道这丫头终于来了,她故作随意地摇了摇头。乐海儿神秘地说:“告诉你,别说你不知道是谁,连心狐姐也不知道。”

  “那怎么可能?”火寻风立即像变了个人似的活跃起来。

  “哼,小乌龟装模作样假正经,心狐姐一出去就露馅了。”火寻风听着乐海儿臭骂也不反骂,跟苗占月只是拼命催乐海儿继续说。

  乐海儿说:“你们可不知道,虽然这莫巫心狐姐从来没见过,但几乎把她*疯了。”火寻风和苗占月都静静地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乐海儿说下去。

  “心狐姐跟我本来都是战俘,圀云那混蛋看到心狐姐漂亮,又时常在战俘堆里面照顾我,于是就把我们买回来了。本来圀云那小子以为就这样可以推倒心狐姐,谁知心狐姐一点不把他当回事,那混蛋老鼠那鬼无从入手只能循序渐进了。”

  “说重点。”火寻风催她。

  “呸,这就是重点。听好了,心狐姐身体逐渐恢复过来后发现能读别人的心思。发现圀云这家伙说话没半句真,逐渐开始疏远他了。那自恋狂圀云以为有第三者搞鬼,一直暗中查测心狐姐的一举一动。果然,莫巫来了。”

  火寻风又忍不住打断问:“不是说没见过吗?”

  “是没见过,那莫巫从心狐姐的心里面来了。那时候心狐姐以为自己心神分裂呢,到处看医生却找不到谱儿,渐渐地变成里面看到这样子了,时常沉默不语地折半天草蜢。也因为这样,圀云终于套问出莫巫这个人,而且闹翻了。心狐姐那时候简直要疯掉,而且以后她做的事就越来越疯了,她认为莫巫已经死了,于是想尽办法去找那个什么‘通天之匙’去天国看一下他。但每次面对圀云那混蛋心狐姐就对他产生一股莫名的歉意,结果圀云就越来越恨,心狐姐就越来越不正常,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苗占月跟火寻风都不约而同地捞着自己头发,他们觉得心狐肯定是精神崩裂了才会有这样的幻象,因为古代不少数学家因为频繁用脑,四十来岁的年纪不是因用脑过度而死就是因为精神崩裂产生诸多幻象。而且对比一切那些数学家,心狐那种不但要刹那间读取电磁波流动,还要用人脑瞬间分析出对方大脑皮层思想运动的读心术,简直就是一台超高旋律运作的电脑与人脑斗计算速度一样。

  然而,心狐现在的情况却与他们想象的精神崩裂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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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同在萧萧的远东域外草林处,却有人一直在觅寻着那个名字叫心狐的女人……

  洒洒洒,洒洒洒…这里的野草长的很高,几乎能淹没一个人。整个天地,除了风就只有莫巫一个人在挪动,还要一条狐狸。

  灰赭的泥绊给洁白的衣裳带来了那么一点忧伤。莫巫背着一把长弓,一把银白色的长弓,一朵好像不属于任何男性的长发被黑漆漆的无边帽盖住了大半。他苍白的手有着一条很碍眼的疤痕,这条疤痕不应该属于他这种文静的书生,一个麻布包囊系和一个细长的箭筒系在他已经有点点发黄的腰带上,那是岁月的发黄,在他全身“洁净”的衣裳显得份外刺眼。

  狐狸永远不会离开莫巫太远,有时候它会停下来嗅一嗅,好像在找什么稀奇古怪。她是一条普通的狐狸,鲜黄的脊毛两边竖着几条洁白的衬边。她时常会像永远在不大似的追自己的尾巴。在那尖尖的嘴巴你不难找到一朵“美人痣”。但是这个“痣”是凹进去的。那是一条只有一根毒牙的蛇印下去的礼物,之后她就遇到了莫巫。

  莫巫时常会在傍晚时分找到一个小山洞或者大石台。狐狸在这个时候会跑到不知道哪儿去,回来的时候时而带上一条小兔,时而会给豺狼和野猪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回来,这时候莫巫会迅速的捞起银弓和箭筒。但是当狐狸什么都没带回来的时候,莫巫就会知道她再一次被吓坏了,因为她看到了蛇。这时候莫巫会连续几天不准狐狸去找食物,莫巫要自己动手,让她休息,让那翻腾的心灵再次有平静下来的机会。

  有时候进了小村镇人们会刻意都避开他们,有的小孩会用石头仍狐狸。后来莫巫再也不准狐狸跟他到城镇,但聪明的小狐狸慢慢的学乖了,她会一下子跳到麻布包囊上摆好姿势之后装成尸体。

  这天傍晚,莫巫依然找到了一个石屏。那些野草还是那么高,会看到有几棵树阻挡这远处的那个小城镇。狐狸依旧带来了小兔,莫巫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小兔,狐狸好像只要去捉,无时无刻都可以捉到。今天有点特别,莫巫不知道哪儿找来了一个窝窝,里面已经盛满了水,水蒸气在和风在一起画画。

  “今天我们改改口味,秋天应该喝点汤”莫巫说。狐狸在追着她的尾巴。奇怪的是,远处的小城镇没灯光。一直都没,不单莫巫觉得奇怪了,连狐狸也一直盯着那个小镇。兔肉汤还没煮好,突然小城镇已经漫天“灯光”了。

  “出事了,走”莫巫喊到。

  他迅速的一脚踢到支撑汤窝的树枝,满窝的汤洒在火堆上,莫巫在那刚刚熟了的兔肉掉到地上的那刹那,抓起了兔腿,然后一撕。扔了一些肉给狐狸。狐狸的反映快的吓人,她迎肉飞来的地方跳过去一口叼住。但很快就跌了出来,太热了。狐狸在“嗤嗤”的好像在用口气吹凉自己的舌头。但是狐狸很快就用迅的惊人的速度跑回去咬回那块掉到地上的肉。继续跟着莫巫向起火的城镇跑。

  莫巫一边跑一边左手换右手,烫的他丫丫大叫。但是很快兔肉就凉了。他能一下一下的撕下肉扔给狐狸,他也自己咬了不少。城镇,一片萧条。已经没有人了。火依然在烧,烧着这没生命的寂寥。

  “他们好像还没走”莫巫说。狐狸审视着一切。

  “轰隆……”“砰”在一个小屋的窗子里面跳出了一只狰狞的“怪兽”同时在莫巫背后的废物堆里射出了一把跟矛一样的东西。

  莫巫已经没时间用他擅长的射击术了,一手拔出腰间箭筒里面的箭。刮向那只狰狞的喉根。莫巫虽然听到后面有古怪,但是已经来不及,也没有手和眼腾出来对付了,眼见那狰狞的黑团在下一瞬间就会接触到锋利的箭尖。也听见背后的风声在下一瞬间就要刺穿他的身体。

  莫巫没惊慌,他相信还有狐狸,狐狸就是他背后的眼见和背后的双手。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化解袭击,这次也一样,“矛”没有刺穿莫巫,莫巫的箭也没杀死那只用飞快速度避开他箭尖一扫的“怪兽”。狐狸这时候闭上眼,竖起耳,不一会儿,她转向北面跑去。

  “北面?”莫巫说“不是西南吗?”

  但是他很快的跟上狐狸,他相信狐狸,绝对的相信。虽然他听到有黑影往西南方向逃。莫巫在底吟“心狐,我要找到你。即使你被恶鬼带到了地狱,我也要……”

  -------------------------------------------------几年前。

  “你就是莫巫?”

  “对。”

  “哦。”

  然后一切就沉默了。他有时候会拿起茶杯品一下茶。她有时候会偷偷的抬起头瞧对面的这个人一眼。

  “心狐,很晚了,过两天再来谈心吧…”花园外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

  那个叫心狐的女生站起来,给莫巫鞠下礼。

  “再见。”心狐说。

  “你…很漂亮,真的…哦~对了,再见”

  这是一场政坛上的婚姻,这是利益的交易。但是心狐深爱着这个文静的跟女孩子一样温柔、像小姑娘羞静的男生,他好像除了他的躯壳外,整个人是属于女性的。心狐相信,他会给自己带来有如细水长流的幸福,莫巫也同样这样相信。因为他必须爱上心狐,永远的爱上她。爱上这个动人的可人儿,爱上她的温柔,爱上她的任性,爱上她的可爱,爱上她这一切。

  生活就这样平静的下来了。跟他们两家族的父母亲一样,在婚姻后慢慢的习惯爱上对方。但是刺激好像从来没驾临到这些高门大户的门第,所以莫巫有时候会出去寻刺激,而贤惠的妻子只能每天在花园继续等待。她不知道等什么,他什么都要等。等丈夫回家,等有人跟他聊天,等天黑,等冬天再一次过去。

  雪融化了,她还在等,等冬天再一次来临。她每天都会在花园散步,她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那种安静平和的生活让多少颠沛流离的人羡慕。

  这一天她在花园的花丛旁看到一丝血迹,她有点害怕,但是她忍不住去探个究竟,或者那是一种吓人的危险,但是她不愿意让别人夺去她的刺激。这样的刺激可能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第二次。于是乎她在微动,不会警醒任何生物的微动,连停留在她肩膀的那只蝴蝶也没有飞走。

  首先她看到了黄色的一团,然后他看到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在流血,身体还在震,尖尖的嘴巴令这个可爱的毛团再也不可爱,是一条狐狸。那种狡猾,邪恶的化身,让人讨厌的一条狐狸。

  心狐没有叫人赶走狐狸,也没有过去给狐狸包扎。因为他曾经想靠近狐狸,狐狸狰狞的眼神,可怕的尖嘴,不但仇视这她,还发出“吱吱吱”的怪声。心狐觉得再走一步就会有危险,所以她不敢走,她又再一次慢慢的向后面微动。但肩膀的蝴蝶早就飞走了,不知道是给狐狸吓走还是给心狐身体的震惊吓走的。

  傍晚,那一丝血还留在花丛的草傍。莫巫已经回来了,他每天都会这个时候回来。这个时候是心狐每天最开心的,因为有人跟她聊天,有人疼爱她,即使有时候莫巫会让她很生气,但是这都比无尽的等待要好,好很多很多。

  然而今天心狐有点心不在焉,她时不时看看花园那边,虽然她看不到那一丝血迹,更加看不到那只狰狞但有像吓坏了的狐狸。

  “看。”莫巫从口袋拿出一条稻草

  “嗯,你的手真漂亮,拿去红烧肯定是上等货。”心狐板起脸的说。

  “你就只会笑我跟女孩儿一样,我叫你看稻草”莫巫反抗道。

  “看到拉,你还不快的变你的鬼把戏。”心狐盈盈的端正身体,就像学堂里面的学子。但双目还是失神的,跟所有那些不听书的学子简直就是一个样。

  “不变拉,没什么好看的。”莫巫在反抗她的作怪。

  “真的不变了?哦,那睡觉去。”

  但是心狐并没动。还是左顾右盼,她在等,他在等莫巫。她很想看到莫巫的表演,只为她一个人做的表演。她漠不关心的左顾右盼只是为了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生趣。让这一刻更加动人,因为每一天就只有这一刻是她等待的,她要用最有趣的方法让这一刻留在她的生命烙印里面。

  心狐等待的并不是那个有趣的戏法,她等的是与莫巫交流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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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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