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临兵斗者（肆）
海凌思发下第一道结盟命令的时候，匿藏在人堆里面的量子族已不攻自显。他们只能退缩回毕文原本的军营处坚守，等待外围的援军里应外合。若盟军迟一步发现潜伏在人群的量子人，等毕文在外围发动总攻时，内鬼在里面破坏设施，足能让毕文得到压倒性控制权。但是幸好毕文算错了叶四和夙夜社，若叶四和亚当斯在会议中捣乱，即使失败，外面已危在旦夕。
敌我双方互有得失，关键在与内敌能否守住营地。
欧姆雷家族的计划既冒险也周全，其目标是在叶镰和摩亚大军莅临之前先一步夺取亚拉腊山和盟军控制权。表面上为叶镰军立功，还能以各种理由得到或者放松盟军控制权。随时暗度陈仓，引量子军反水。到时候毕文便从两头蛇便从渔翁，坐收渔利。
尽管叶镰诡计多端，知道毕文暗地里搞鬼，只要毕文不赶尽杀绝，有盟军在手，叶镰绝不敢立即反面。世机稍逊，与量子族角力的格局便立即形成，没双方喘息准备的机会。
无论叶镰，摩亚，还是毕文，肯定都不安好心，他们互相谋着各自的利益，量子族的身份是看到食物的豺狼，他们不会抢着去食，但也不会给第一个吃的吃得太多。叶镰至于毕文，输就输在他比毕文慢，除了舟车劳顿，还要聚合大军再进攻。这样做，虽有压倒性力量征服盟军，但若毕文抢了头口汤，他要立即歼灭盟军的说辞便没有了。
纵观亚拉腊山，毕文最主要的军防设于西北，哪里立即成为外围防御最弱的地方。根本不用他全力进攻西北角以成他们根据地，只要外围军再以对角冲击打过来，战胜的机会十分大。
亚拉腊山不想其他城镇，不能打巷战，也没有城墙防守，直面碰到，只能看谁的子弹快。这样暴力对打，量子族有绝对优势，毕文若这样也输掉，只能怨天不作美。
其实天公似乎一直在与毕文作对，按理说，叶四会被他说服，可惜叶四在言语间竟开始怀疑他到亚拉腊山结盟的真正目的，而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红天鸣把秘密到处泄露，导致火寻风和叶四结盟，还间接帮叶四清除了内鬼。他更没想到夙夜社除了认钱，有时候还会认道义。亚当斯的失败毕文可能到现在还糊里糊涂。
这些念头不着说明，一瞬间在众人脑海闪过，海凌思知道匆忙间，决不能随时换帅，她提议道：“大家依旧率领自己属下，分工合作。火寻风和苗占月立即进入战场！”
冰女璇道：“盟军各部没试过团体*练，怕集体出击会有冲突。”
海凌思道：“小冲突肯定有，现在只能下令，谁企图引发冲突，主事者立即缴械，反抗的杀无赦，参与者事后一统算账！生杀大权全由伍长以上职阶执行，若连那些伍长也带头起闹，就只能怪我们倒霉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火寻风已和骷兽化的苗占月掺入对垒前线，漫天枪弹光炮闪耀山头，苗占月这异样更惹起弩矢枪炮的注意。火寻风从脚跺拔出断剑，心神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寂静空灵境界，冥漠幻境与现实融合，甚至还隐约感到灵魂互通，让他和苗占月的默契跟胜冲前。
苗占月一声嘶，响遍亚拉腊山，冰女璇从议厅望着西北方闪光戳戳的战场，心中一怔激荡，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起来了。他以前会想的很复杂，什么叫嚣，两军对持，骂战，原来通通都不用的，真的要打，拿起手上的武器便能打。
马队长的声音传过来：“老石，机动部队从右翼插入。”
“知道。要否派人通知叶四？”
“当然！”
冰女璇回过神时，他们已冲出会议厅，往不同的方向飞奔。
阿尔修斯、云姬、等纷纷飞步而去，只有海凌思挽起她的手，优哉游哉地坐下来，还把椅子移到窗台边，盛了杯茶，拿起一块曲奇饼，吃起下午茶来。冰女璇正想跑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海凌思挥手阻止道：“你去哪？”
“大家都在忙，当然是去帮忙！”
海凌思挑剔地选了块曲奇，递给冰女璇问：“死了怎么办？”
冰女璇一听，不悦道：“战争，总会有人死！”他甚至还想说：“如果你怕死，最好现在立即滚蛋，回去找你的白星皎。”
海凌思见他气得脸红，解释到：“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然后他们打赢了。叶镰大军立即要又攻来。丢了帥的盟军怎么办？如果云姬不是要负责手下叛军只会，我也不会让她去。”
冰女璇顿时明白过来，没错，他和海凌思都是自由人，现在到战场上，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范围，既得不到任何人保护，也不能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她尽管有办法借天雷之力袭击量子族，也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因为无妄天雷，哪会给你辨谁是敌人谁是好友？
接过海凌思给她冲的红茶，乖乖坐下来，与海凌思一起观赏者战火下的红雪。轻轻道：“你很聪明，但现在还没经验。等你有经验了，我宁愿回去睡大觉，等你来盯着这些无聊死人的游戏。”
她居然说战争是游戏，而且还是无聊死人的游戏。这是对战争的麻木，还是智珠在握？还是轻蔑，还是她自大？冰女璇完全无法体会，因为窗外的世界早被喊杀的声音填满，她的心也随着喊杀声跳个不停。
有人说，乱世才出英雄，如果可以选，他一定会选出生在乱世。这种人，一定没见过战争的真面目，真的到了战争的年代，当然也死得特别快。
有人说，战争很可怕，宁愿躲在深山吃树皮，也不愿意参与战争。这种人，可能经历过战争，但一定是战争的弱者。即使没经历过战争，在战争中也必定是个弱者。
有的人，想起战争，就会想起抢钱，女人，被杀死和血。这种人不是唯利是图的死亡商人，就一定是嗜血狂徒。
但无论那种人，也绝没有人说用无聊来形容战争。狂如上帝之鞭阿提拉，也未曾有过这样的话。
她认为无聊，难道是因为看到了结果？冰女璇急着问海凌思，但海凌思只是笑了下，让他继续看窗外动静。
战车轰隆生从西方轰天动地的传过来，悬浮天空上的量子族虎贲战兵往下放猛攻不舍。亚拉腊山唯一居高临下的优势荡然无存。对付空战兵，苗占月和火寻风各施其办。欧姆雷家族的兵团见识过火寻风的厉害，以不规则高速移动，免得被火寻风碰上一下，立即烟消云散。这样一来，火寻风杀敌连自然大大减少，但敌人也无法瞄准下放攻击。成了僵持局面。
下方的步炽京大喝道：“电磁波炸弹！”
准备就绪的刺客们，立即应命而行。由二十人一组各负责启动频率不一的电磁波攻击。
事实上步炽京并没有想过毕文的主力军会从东北方攻来，电磁波武器一时间很难接应得上。若敌人穿过镇天碑，即使胜利，均会给盟军造成重大伤害。
在毕文营帐顶高处的炮手固是难以接近，在地面蓄势以待的大批撒手更则从帐内取出装甲，恭候盟军大驾，显然是有备而战。
同时，盟军方面的杂军也聚集起来，绕过左面，与石铁侯的机动部队左右夹击。步炽京把大部分‘五十农民’集中过来的时候，毕文的外围军团竟突然撤退。
此等举措，然而让步炽京心中大定。因为攻打东北方对双方都没好处。若他是毕文，一定会选择西路或者西南。因为它主要的营帐在那边，盟军反应奇快的情况下，他的兵力越快聚合，越为妥当。
但毕文这时候才想到这点，未免棋差一着，盟军有足够的时间稳定防线，让毕文军队无法合二为一。这是时间竞赛，毕文多损一分时间，就离失败近一分。最重要是文一笑和叶四里外都埋伏了奇兵，随时可以做出支援。
但毕文这时候才想到这点，未免棋差一着，盟军有足够的时间稳定防线，让毕文军队无法合二为一。这是时间竞赛，毕文多损一分时间，就离失败近一分。最重要是文一笑和叶四里外都埋伏了奇兵，随时可以做出支援。
巨型铁甲人在东北角出现，似乎不知道内藏孽镜幻境，全速杀至。
巨型铁甲人在东北角出现，似乎不知道内藏孽镜幻境，全速杀至。
文一笑一声令下，光束炮如骤雨般往敌兵射去。
亚拉腊山四处杀声震天，似红雪如发狂般伴着热风飘动，有的被战火热融，血一般撒在地上和人的身上，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血染红了自己身体，还是雪染红了自己身体。亚拉腊山内，没有人能置身于外，除了坐在议厅吃下午茶的两个女人。
阿尔修斯骑着快车往东北角飞驰，不敢悬浮于空，未免被人以为是量子族，高呼道：“谁是文一笑？”
文一笑和几百株大树，在东北角往东面靠椅，见阿尔修斯这等奇人，离远边问：“这位先生，请教什么事？”他从没见过阿尔修斯，但知道军情的事，绝不能怠慢。
阿尔修斯也是第一趟和他碰头，幸好知道树人族长相和军阶特征，说道：“毕文主力飘忽不定，现在看来企图绕过南面，往西面推进。夙夜社主力集中在内讧军上，云姬的军队太过庞大，一时间恐怕不及时间抽兵。”
文一笑当机立断，道：“我也看出端儿，我立即通知叶四老大，等毕文到西南角森林外，便叫他也常常里外夹击的苦头。”
“砰砰砰砰砰！”
枪弹碰上火寻风，立被火寻风断石分金的断剑格挡开去，无论光束炮还是普通枪炮，无一例外。特别是某些能量炮，还被火寻风以丹咒术反射回去，打得空上地下的敌军一片混乱。
尽管受过严格训练，欧姆雷家族的军队还是应接不暇，空战兵见到火寻风出现，只能逃避。
火寻风见乱势已成，施开瞬移术，掠至量子军阵前六七米处，牟地腾空而起，斜飞而上，只眨眼的工夫来到营帐前排敌人的上方。
冷兵器，热兵器，齐往火寻风砍刺射击。
不过火寻风已知敌人阵脚大乱，距敌阵最近的是他和对角的苗占月，比着别人，定必认为他们危险万分，但此等时候，两人一边打，一边回留意对方安危，表面危险，实质上是最佳合击的办法。因为敌人企图前后夹击盟军，偏偏被两个人对角夹击起来，无从施展开去。以两人敌住军队的威胁感会大大挫伤量子人的锐气。
兵败如山倒，这样的情况下量子人别说攻打开去，要守住营帐已难之又难。问题只在于火寻风和苗占月能否压制着天空飞翔的量子人，否则让他们在空中放暗箭，别的军马要从陆路施援也十分困难。
嘘嘘风声，云姬属下的精锐全速杀至。让人眼前一亮。
毕文营内不时射出枪弹，还有机甲人破帐而出，显然毕文在营帐内搞过鬼，营帐下方肯定是堆积着不少供军队用的皮囊战甲。只要皮囊一坏，就可以得到及时更换。量子人根本不会失去体力，只要不断有皮囊给他们换，照样不怕持久战。
敌阵中跃起一名机甲人，左刀右盾，比火寻风高至少两个身为，等火寻风背着他的时候，凌空迎上，用足有七八米的钢矛跟火寻风对打，欺他断剑短小。纵不能伤火寻风，也能保住自己性命。不被对付破坏石墨盒。
火寻风背门风起，一时间也被*得只顾闪避，加上敌人长毛足有七八米之长，风声索索下，尽管可以把大矛化成虚幻，自己也定必被击伤。此等战事，他自知决不能受伤，否则不但要指责妄自非大，到最后还成了大家的拖累。哪还有面面对大家？
他小心翼翼，探脚疾冲，断剑飞舞，逐点敌人斜斜刺来的矛击。
“砰！”
矛剑双撞，敌人右手巨盾忽然九十度扯移，化盾为刀，狠狠削往火寻风。
火寻风也冒出一声冷汗，心想：“糟了，不想受伤，反倒就立即受伤。哎！古人说得对，最怕死的人到了战场，定必最早死！老子跟你拼了！”他单腿踢往长毛，反剑去劈巨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