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风雪夜归人雪夜采花贼
楚环山2015-10-25 02:593,505

  杨思雨会意,蹑手蹑脚的挨近墙来,轻轻推一推小门,只见门栓并未上锁,挨进门来,果见屋顶之上,伏着两人,转头低声道:“他们做什么?想学你偷东西吗?”周元钊一笑,跟了进来。

  只见那两人俱是一身黑衣,在这雪地里便甚是明显,周元钊低声道:“看来这也是两个笨贼,比起臭叫化子来,可就差得远了。”正说着,忽见那两人自房脊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跃上另一间屋子,只见那屋子里微微透出一丝烛光。其中一人便紧贴着屋檐,倒挂在了屋檐下,手指在嘴中沾湿,轻轻在窗纸上一点,向屋内看去。周元钊见那人身了半吊在檐下,却丝毫不见晃动,更不发出半点声音,不禁暗赞道:“这人好高明的轻身功夫。”

  正想着,却听杨思雨道:“奇怪,这两个人怎么跑到我房里来偷东西?”周元钊一愣,道:“什么,那是你的卧室。”杨思雨点点头。

  一股怒气真冲上周元钊脑门,眼前立时映出“采花贼”三个字来:深更半夜暗窥女子闺房,不是采花贼,还会是什么人。正想着,突听那屋内一人喝道:“谁?”周元钊听出乃是杨诚章的声音。

  喝声一出,便见那两人忽然间长身而起,双双向外面掠来。周元钊见两人身形一晃,便掠出墙外,果真轻功极高,当下双掌一错,向二人迎了上去。

  那两人未料到暗影之中,居然有人,一惊之下,只觉得掌风倏然而至,急各拍出一掌,迎上周元钊掌力。四掌相撞,周元钊身形微沉,那两人却被震出丈余。周元钊这一招,拨地而起,而那两人却是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相较之下,自是周元钊占了便宜,但以他一掌之力,却将两人震飞丈余,内功之深,却也远在那两人之上。

  那两人吃了一惊,知道遇到了劲敌,相对一望,联手向周元钊攻来。一人使掌拍向周元钊面门,另一人则并指如点,向周元钊胸前“至阳”穴点来。

  周无钊在雪地里看得清楚,只见掌法精妙,轻灵飘逸;指法凌厉,快捷如电,两人配合默契,一看便不是庸手。周元钊冷笑一声,右手如鹰爪之形,刁向使掌那人手腕,双腿连环踢出,踢向点穴那人。

  那两人大惊,万料不到眼前这个叫化子武功如此之高,在他两人夹攻之下,竟然能够轻而易举,便转守为攻。大惊之下,双双后撤。周元钊即认为二人是*贼之流,下手便不容情,一招得势,跟进而出,只数招之间,便*得两人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杨思雨站在暗影里,本待提刀上前相助,哪料到只数招之间,周元钊便将那两人*得不住后退。她虽也知道周元钊武功高强,却也没料到竟高至斯,心中不由得暗叹道:“臭叫化子深藏不露,却原来有这么大本事。”当下便不上前,只凝神观战。

  便这时,只见杨诚章走了这来,见女儿居然在场,不由得一怔,道:“雨儿,你怎么在这里。这半日你去哪里了,深更半夜,还不回家。”

  方才屋内一声断喝,杨思雨便知道是父亲在自己屋内等自己回来,心中暗已经暗暗叫苦,此时见父亲问起,登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想混水摸鱼,嘻嘻一笑道:“爹,我去抓贼。”转身便要跑。

  还没跑出两步,只觉得后颈一紧,动弹不得,忙叫道:“爹,快放手,疼,疼啊。”杨诚章叹了口气,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淘气,真在不知道如何管教,放开了手,道:“人家武功高强,片刻间便可制胜,还有得着你去帮忙,哼哼,你只怕会帮倒忙。”说着,不再理女儿,转头观战。

  杨思雨见父亲不再责怪自己,知道这一关已过,便笑道:“爹啊,你看那两个人什么来头啊,怎么会跑到咱们家里来偷东西。”杨诚章面色冷漠,冷冷道:“摘星掌,浣花指,嘿嘿嘿,你果然还活着。”杨思雨奇怪道:“爹爹,你说什么?”

  那两人跟周元钊斗了数十招,自知今日绝对不是敌手,立时便起了逃走之心,此时听杨诚章居然认出他们的武功来路,心下更是大惊,当下奋力化解周元钊的攻势,缓缓向街边退去。他二人轻功极高,料想一旦退至街边,房屋盘错,树林密布,当可倚仗地势脱身。但周元钊武功实在太强,他两人只退出了数丈,全身便已经被周元钊掌力笼罩,险象环生,想要退到街边,当真是千难万难。

  便此时,街影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手执长剑向周元钊刺来。周元钊见那人长剑微晃,一剑罩向自已周身诸穴,暗首:“好剑法。”伸手便向那人手腕抓来。然掌到半途,却看突然看清来人面容,清丽隽秀,居然是个女子。周元钊登时一缓,心想若那两人是采花贼,岂会有女子相助。

  那两个黑衣人本来已经被周元钊*的喘不过气来,此时突然觉得身上压力陡减,便立时脱空。一人就地一滚,拉住了那女子,道:“师妹,咱们走。”刹那间,追入路边林中。另一人则拨地而起,蹿向路边高墙。别看他在周元钊手下毫无还手之力,但这一蹿之势却捷如闪电,果真轻功绝伦。

  不料墙边人影晃动,上面却站着一人。周元钊看那人身如泰山,端立不动,却在昨天在太白楼所见过,正是杨思雨的大师哥,荆楚大侠楚沧澜之子,楚天舒。那黑衣人万料不到墙头竟然有埋伏,急切之间,拍出一掌,喝到:“让开。”

  楚天舒身形向仰,已经让过来掌,随即一掌拍出,正中那黑衣人肩头,登时将那人打下墙来。周元钊叫道:“好功夫。”猱身冲入林中,去追另外两人。只见那两人在民居树林之穿梭,身形极快。周元钊虽然武功高强,但这等翻墙腾纵之术,却非所长,只追过了几个街道,便已经看不清前面两人身影。他知道再追下去,也是徒劳,当即止步。

  只见身后人影一闪,楚天舒业以追了上来,见周元钊转身,便也止步,道:“这位兄台好身手,在下楚天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周元钊见楚天舒言语谦和,并不居傲,丝豪无世家子弟的轻浮之态,心中甚有好感,便拱手到:“在下周元钊,楚兄谬赞了。”

  楚天舒一愣,暗道:“江湖中并未曾听说过有哪个姓周的高手啊?”这样想着,便道:“恕小弟孤陋寡闻,竟未曾听过江湖上有周兄的名号,当真惭愧。”周元钊笑道:“在下只是个叫化子而已,哪有什么名声,嘿嘿嘿。”楚天舒便不开口。

  只听远远有人奔进,高声道:“大师哥,追到了吗?”正是杨思雨。

  楚天舒道:“没有,这两个人武功虽不甚高,轻身功夫倒真是一流,师兄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便追丢了。”杨思雨见周元钊亦在,便笑问道:“臭叫化子,你呢?”周元钊笑道:“我也只是看见了个人影而已。”

  楚天舒见杨思雨叫周元钊“臭叫化子”,甚觉无礼,便道:“小师妹,你怎么说话这般无礼貌。”杨思雨素来敬服师兄,伸了伸舌头,没敢回嘴。

  当下三人相伴,前来杨府。只见杨诚章独自一人站在雪地里发呆,杨思雨便奔到身前,道:“爹爹,你做什么呢,那个黑衣人呢?”杨诚章回过神来,道:“跑了。”杨思雨奇道:“跑了?怎么会呢,他不是被大师哥打伤了吗?”

  杨诚章一笑,道:“怎么,怪你爹爹没用啊?”杨思雨脸一红,道:“哪有啊?”杨诚章笑道:“嘿嘿嘿,这下爹爹真走眼了,没想到这人虽然受了伤,轻功却当真是好,一不留神,便蹿的没影了。”

  说着,转过头向周元钊道:“这位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小兄弟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杨思雨忙笑着引荐道:“爹爹,这位是周元钊周大哥,周大哥,这是我爹。”周元钊躬身行礼,道:“见过杨庄主。”杨诚章道:“免礼免礼,小兄弟身手不凡,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门下,杨某见小兄弟使了数十招,却没看出半点端倪呀。”周元钊笑道:“杨庄主过奖了,晚辈今晚鲁莽,怕是给杨庄主添乱了,庄主莫怪。”

  杨诚章本问他师承,却见他岔开话题,知道他不原表露,便也不再追问,笑道:“小兄弟说哪话,仗义援手,杨某感激都来不及,那还敢怪罪。小兄弟,夜已深了,不如到舍下暂住一晚,明日再谈如何?”

  周元钊略一踌躇,杨思雨便开口道:“周大哥,不如就住下吧。”周元钊见杨思雨亦开口挽留,便不再推辞,向杨诚章道:“如此,叨扰了。”

  当下,四人进了杨府,便有家丁引周元钊到客房。一时又有杨思雨遣人送了热水来,周元钊当下沐浴过了,便即安歇。

  翌日早,开尚未大亮,便听得屋外传来一阵扫雪的声音,周元钊推开窗户,只见蒙胧中,前后院十余名家丁正在忙碌着打扫积雪。

  周元钊关了窗户,和衣躺在床上。因这扫雪的声音,倒扰的他睡意全消。只躺了片刻,便听有打门的声音,开了门,方见是一名小丫鬟,手上捧着一套新衣,向周元钊略一施礼,微笑道:“周公子,婢子是小姐的丫头,奉小姐吩咐,给周公子送来几件换洗的衣服。”说着,稍一低头,露出一脸笑意。

  周元钊知她为何发笑,便也笑道:“一个臭叫化子,怎么能当得起公子的称呼,又劳动姑娘送衣,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才是。”那丫鬟听周元钊说的有趣,不禁笑出声来,将衣服放在桌上,道:“婢子服侍公子更衣。”周元钊摆摆手,道:“不必,不必,这个还是叫化子自己来好了。一个臭叫化子,哪敢由人侍侯,这叫化子当的不也太舒服了吗。”那丫鬟仍是一笑,向周元钊施礼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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