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恩怨几时销之神医毒誓
楚环山2015-10-25 03:003,116

  周元钊摆摆手,笑而不答。果然不久,吕神医从里间转了出来,手中拿了一个小箱子。脸上依旧是一脸怒色,走到了蒋紫英面前,将那小箱子打开,只见里面大大小小摆满了药品、金针、银刀之类。众人见吕神医肯施救,相顾大喜。

  吕神医替蒋紫英略一把脉,拈出几根金针,在蒋紫英手臂诸穴上刺入,过了半晌,只见蒋紫英手臂上那一道绿线越来越是清晰。吕神医拿起银刀,顺着那绿线轻轻划开一道口子,便见一股浓浓的绿液流了出来,待毒液流尽,吕神医被替蒋紫英包了伤口,将一枚药凡喂蒋紫英服下,这才回这身来,将一个小瓶交给了向明远,冷冷的说道:“好了,这瓶药每天服四粒,服过十天,大概便可痊愈,听好了,这丫头怀有身孕,不可动气,不可流泪,不可大笑,若是大喜大悲之下,引体内惨留的毒液侵入经脉,就别指望能够当什么爹爹了。”向明远忙接过那瓶,向吕神医千恩万谢。

  那知吕神医并不领情,反而大怒道:“好了,好了,老夫愿赌服输,已经救了这小丫头,你们还懒着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快走,快走。”周元钊愣道:“前辈,你为什么非要撵我们走呢。”吕神医怒道:“留着你干什么,嗯,就像上次来的那三个小子,偷老夫的灵丹妙药,还是再来几局棋,羞侮老夫几次是不是,哼,你说赢一子,赢一子,说输两子,就输两子,把老夫当猴耍是不是,走,走,走,老夫这里不欢迎你们,钰儿,送客。”说着,自顾的进屋去了。

  周元钊大是不解,吕神医向来豁达,常道下棋之道,胜负只在其次,关键是领悟其中之道。以他的性子,万不可能会因一两局之失,而大怒至此。

  周元钊苦思不解,却见岳钰过来,肃手道:“周兄,请。”周元钊心中疑惑,欲待相问,只怕岳钰也未必肯说,当下辞谢了出来。岳钰将他们送下山谷,直看着蒋紫英被扶上了车走远,这才在山谷口呆了半晌,回身进谷而去。

  周元钊等走出不远,杨思雨突然钻出了车外,向周元钊道:“元钊哥哥,此呈恐怕有此不对头。”周元钊也正在思索此事,见杨思雨开口,便问:“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你发现什么了没有。”杨思雨道:“我看吕神医发怒,大半是假装的,好像是要我们尽快离开,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吕神医不想让我们知道。”

  周元钊也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刚才那局棋,以吕神医的棋艺,应当是故意输给我的,好让他有借口给紫英治病。”

  向明远了接口道:“周兄弟,是不是和向紫英下毒的那个老者有关,他不是下毒之后,便明着指引我们来寻吕神医求救吗?”

  周元钊一拍大腿,道:“对,定是和他有关,向大哥,方才我在山下一个小院里,见到了许多江湖中人,大家都是中了毒,似乎都是被那老头下毒,也全是他指引着那些人前来吕神医外求医了,吕神医却拒绝施救,这才躲到了山中来。”

  杨思雨道:“那咱们便去看看,莫不成吕神医会有对头前来寻仇。”周元钊点点头,却又转向车内。向明远知道他是担心紫英,刚要开口,却听远远有人大喊道:“周兄,周兄。”

  周元钊急向外看去,只见远远的三个身影向这边掠来,那身影来得急快,犹如闪电一般。等三人到了面前,才看清,原来是司马渊师兄妹三人。

  杨思雨一见是三人,刷地一声,拨出了刀,这三人先是夜探杨府,后来又放火烧了杨府马厩,不是好人。

  周元钊拉住杨思雨,道:“思雨,不可造次。“杨思雨道:“为什么,他们是贼。”周元钊忙道:“你忘了吗,那块玉佩就是他们给我的。”杨思雨一愣,想了起来。她虽是因这玉佩随周元钊北上,但这一个多月来,同周元钊以历许多之后,感情日厚,却将这玉佩之事,放在了一边。此时一听,方记了起来,还刀入鞘。

  周元钊向三人拱拱手,道:“三位别来无恙。”三人急忙还礼,司马渊笑道:“还好,还好。周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周元钊笑道:“自然是前来求医了。”说着,将杨思雨、向明远引见。此时蒋紫英仍旧沉睡。司马渊等人在荆州只是那夜间见过杨思雨一面,并未曾认识,此时听周元钊一说,便齐齐来端详杨思雨。杨思雨见他们盯着自己,甚觉得无礼,便要发怒,哪知慕影微微点头,道:“果然相像。”杨思雨一呆,道:“像什么?”

  慕影回头来看周元钊,周元钊道:“此中之事,在下还未向杨姑娘明说,待见了尊师,再说不迟。”慕影点点头,不再说话。

  杨思雨听得奇怪,问道:“你们说什么呢?”周元钊正想怎么向杨思雨解释此事,司马渊却忙道:“此间说话不便,咱们还是找个地方说罢。”周元钊忙了点头,卓谨三人便引他们向那小村中来。杨思雨心中疑惑,苦思不解。

  走进一家农户里面。司马渊便道:“这家里并没有人,我们三人便老实不客气的住了下来,也有五六天了,嘿嘿嘿。”

  众人进来,慕影便忙帮着杨思雨、向明远去照料蒋紫英,借机想同杨思雨说话。卓谨则同司马渊陪着周元钊进屋中来。

  周元钊见卓谨面色虽深静,但眉尖似乎发暗,便问道:“卓兄的毒可曾尽除。”卓谨摇摇头,道:“吕神医不肯施救,在下所中之毒虽然大部分驱走,却不能尽除。”

  周元钊一愣,道:“吕神医不肯救,为什么?”司马渊道:“周兄不知道吕神医的规矩吧,他是武林中人,绝不施救,所以,咱们在吕神医那求了十几日,吕神医始终不肯相救。”周元钊道:“那卓兄的毒……”司马渊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日同周兄作别,第三天上,大师兄竟然醒了过来,我跟小师妹自然大喜,哪知大师兄虽醒,但仍然四肢无力,全身软弱,一身内力,竟然半分也使不出来。们只得依周兄所示,来吕神医处。那知吕神医说出了他的规矩,便不肯收留我们。小弟拿出一避毒珠给他,吕神医才神色稍缓,道:‘既然是小兄弟的朋友,那你们就暂且留下吧’我们自然大喜,哪知吕神医只给大师兄稍稍把了把脉,却道:‘我说你们留下,可没说要替你们解毒,这是老夫的规矩,向来是不会破的,你们可别有什么非份之想。再说了,你中的是锁魂散,老夫也治不了’”

  “当时,我们心想,先留下来,再慢慢肯求,说不定吕神医那天便肯治了呢,吕神医说治不了,肯定只是推诿而已。可谁知我们留下来十余天,天天去求吕神医,那知吕神医态度坚决,就是不治,我们师兄弟心也冷了,便决定离开。哪在就在这时,我本想去打岳钰兄告辞,哪知道在岳兄门外,听到吕神医正在教岳钰医术,说的正是这锁魂散的治疗之法。当下我便大喜,悄悄的躲在房外偷听,原来,吕神医早就配有解药,却不给我们。当夜,我便悄悄潜入吕神医房中,将解药偷了出来,吕神医也没发觉。”

  周元钊笑道:“以司马兄的轻功,吕神医想要发现,那是千难万难啊。”司马渊笑道:“周兄过奖,小弟偷了解药,给大师兄服下,果然毒势大解,只是大师兄中毒太久,体内之毒并没有完全被解干净。第二天早晨,忽然吕神医闯了进来,大骂我们三人贼性不除,居然偷他的东西,这样,就把我们赶了出来。那时吕神医还是住在小村子里的,我们还没来得及走,便见有三个人前来求医,吕神医一见那三个人中毒的样子,便脸色大变,大喝道:‘是吴长安派你们来的吗,不治,不治’那三人忙说并不知吴长安是什么人,吕神医便问他们中毒经过,那三人自称是什么燕北三杰,前一日在长安玄都观去看牡丹,却被一个老关骗他们说身有病,给服了几粒药,中了毒。”

  周元钊一惊,问道:“是不是一个极瘦削的老者?”司马渊奇道:“周兄怎么知道?”周元钊笑着将蒋紫英中毒之事说了,便道:“如此看来,那老进或许是吕神医的仇家。”

  司马渊继续道:“当时我们见吕神医神色间有些慌乱,便起了疑心,那知吕神医对着那三人大骂‘不治,不治,三个笨蛋,居然还有脸称什么三杰,三驴还差不多,被人家几句话便能骗信,救好了,出去也是丢人现眼,不治’也不理那三人恳求,便即回屋。”

  周元钊听吕神医骂那三人是驴,不禁也是脸上一红,就是因为自己信了那老者的话,才会导致蒋紫英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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