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奸雄岂有终之掌门大典
楚环山2015-10-25 03:003,048

  周元钊怕再有少林僧赶到,只怕必然弄出动静,当下朝向明远打个手势。向明远心中明白,两人忙将三外少林僧拖到了达摩洞边一片杂草之中。

  两人悄悄进洞,只见洞内漆黑一片,并无半分灯火之光。周元钊刚要出口询问,忽然一道劲风直切向自己右肩。周元钊右肩急沉,却觉对方掌势在半路上忽然变向,转而当胸劈来。周元钊心一惊,万料不道这人变招如此之快,且掌力虽然柔缓,但所蕴含的内力极强。周元钊不便同他硬碰,侧身闪开对方掌势,反手抓出,避其锋芒,攻其必守。

  那料道那人一掌*退周元钊,反身却向向明远攻去。只这两招,周元钊已经知道此人武功远在向明远之上,只怕一上手,向明远便会受伤,当下急忙扑上,听风辩位,却攻那人后腰,要迫使那人回身招架。

  那人似是知道周元钊用意,一掌反震,同周元钊掌势一碰,却以更快的速度,却抓向明远。周元钊只觉得气息微沉,不自觉得身形一缓,那人同向明远已经斗在一起。

  岂料一招未过,那人突然咦了一声,道:“是悟明吗?”那人一开口,周元钊顿时听出声音,欢然叫道:“大师?”悟明也是声音一颤,叫道:“师父?”那人自然正是法正大师。

  只觉火光一闪,法正点燃一盏小油灯,洞内顿时一亮。法正回身看周元钊两人,但见两人面目大异,不觉一怔,随即心中明白,这才向向明元颌首道:“悟明,你回来了?”

  言语虽然极是平淡,但却透露出一股极强的欢喜之意,向明远岂会感觉不到?当即扑得一声,跪在法正身前,道:“师父,弟子不听师父教诲,鲁莽行事,让师父受委屈了。”法正呵呵一笑,忙扶起向明远,道:“胡说,是你替为师挡灾,含冤受屈,师父岂会不知,快起来。”灯影下见向明远结发,不禁一怔,道:“悟明,你还俗了?”

  悟明点点头,想起自己不禁还俗,还娶了妻子,却未向师父禀报,心中甚感不安。那知法正并不责怪,叹道:“当年为师救了你,便不该强要你出家为僧,你性子虽善,但仇恨太深,为师还想若你一心向佛,或许可以化解心中仇恨,唉,谁知道却终是与佛与缘。”悟明泣道:“不,是弟子一心想要报仇,这才出家习武,是弟子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法正转头向周元钊道:“贤侄,多日不见,你功夫又进境不少啊。”法正方才一掌攻向周元钊,若依周元钊昔日武功性子,定然是双掌猛击,同他硬拼,却不料他竟然会避开自已攻势,攻自己破绽,想*自己回救,虽知一招,却也感觉得出周元钊出招沉稳了许多,他却不知道,这正是楚沧澜指点之功。周元钊忙一躬身,道:“大师过奖了。”

  法正点点头,问向明远道:“悟明,那位姑娘呢?”向明元一呆,自己娶了蒋紫英之事,却不知道怎么启口。法正见悟明犹豫不答,只道蒋紫英已遇不测,神色微黯,道:“佛门之争,却累及无辜,岂是佛门弟子所为。唉阿弥陀佛。”

  周元钊知道向明远不便诉说,便忙上前,将蒋紫英之事略说了一遍。法正听了大奇,万料不道向明远不仅出家,竟然还成了亲,心中不觉得有些叹息,但一想如此,此事终也算是个极好的结局,不禁释怀,颌首道:“这样也好,悟明,既然如此,你便应当同那位姑娘择地而隐,何必又再来少林,重新卷入这场是非之争,这便如何是好?”向明远道:“弟子担心师父。”便将自己遭少林群僧追杀之事说了,道:“师父,法清师叔他们一路追杀弟子,自然是想灭口,将掳掠民女之事,裁赃弟子,并以此诬蔑师父,此事即因弟子而起,怎么能让师父担当此过。”

  法正道:“为师多年来潜心佛法,与这世俗权势之争,早就看得淡了,少林掌门、达摩院首座,皆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得不足喜,失不足忧。少林寺中有人想夺这掌门之位,为师让与他便是了,这倒也可让为师卸下这付担子,一心研修佛法,未必不是一种福缘。”

  周元钊忙道:“大师虽然这样说,但少林寺中,未必人人有这种想法。大师虽恬然而退,纵修心成佛,但与少林命运,武林气数,却未必是福?”

  法正听周元钊此话中,暗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却也不以为意,只笑道:“贤侄,你此话说得有些太重了吧,虽然有人想争这少林掌门,老衲一心退让,了却此劫,少林寺未必便有败落之厄,至于武林气数,老衲不过佛门中一僧,怎么会同武林气数有所牵连?”

  周元钊忙道:“弟子出言不慎,大师见凉,不过法静大师为争这少林掌门之位,自然以武力硬压不服自己者,只怕一旦得逞其志,少林弟子中,多有受厄之危,而且,法静大师暗中同江湖匪类勾结,若日后为祸江湖,只怕无人能制。”

  法正一愣,法静若当上少林掌门,处置拥护自己的弟子,在所难免,但同门一脉,又是佛门弟子,想来法静也不会太过分,但听周元钊说法静同江湖匪类勾结,倒是自己未曾知晓之事,不禁问道:“同匪类勾结,此话从何说起?”

  周元钊便将自己在太行山所见之事说了。法正听来,不由得心惊,云晦当日接自己之任,当了达摩院首座,自己当时正面壁思过,此事并未参与,但前来送饭的门下弟子却也提及过此事,当时法正便对云光方丈此举大是不解。云晦武功虽高,但性子傲慢阴沉,平时轻慢佛法,出任达摩院首座之职,极属不当,云光方丈如此处置,不知心中何想,但当时自己既然已经面壁思过,此事便不容自己置喙,此时想来,自然是法静在其中一力支持之故。法静虽然一心想争这掌门之位,但平常看其为人,武功精湛,佛法修为亦未必在自己之下,虽然暗有野心,但若出任少林掌门,其心中愿望满足,想来也不比自己差,法正大师这才有心相让,哪知道他竟然有暗中勾结太行强盗之事。

  周元钊见法正沉思不语,知道他心中仍有顾虑,便又道:“大师,当日大师传言楚大侠,曾提及云光方丈圆周寂之事,甚有蹊跷,以小侄看来,此事未必不和法静大师有关。”

  法正忙道:“贤侄不得胡说,老衲也只是心中稍有疑惑,只是不便查明,楚大侠周老衲素来交好,这才托人转告求助,法静师弟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周元钊知道法正没有证据,他佛门高僧,绝不会妄议他人,不像自己这样无所顾忌,便也不去反驳。

  便在这时,法正忽然脸色一凝,低声道:“有人来了。”说着,衣袖一挥,洞内顿时漆黑。周元钊一愣,细细察觉洞外动静,果然觉得外面有轻轻步履之声,不由得对法正大是敬佩。

  便此时,外面一人道:“师兄,师弟法静求见。”三人一听,脸色大变,这达摩洞甚窄,绝无藏身之地,法静若是进来,不免便他立时发现。法正道:“师弟,法正已经安歇,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说着,微微一拉周元钊,略一打手势,要让两人躺在一边的石榻上去。法静既然前来,必不会轻易而回。

  周元钊会意,同向明远上得石榻,又急将一床薄被捂在头上。他知道法静武功极高,纵然两人身影不被发现,但若是稍有一口呼吸不慎,便会立即让法静知觉。

  果然,法静在洞外道:“师弟有要事同兄商量,此事事关重大,若非如此,小弟岂敢深夜前来,打扰师兄清修。”

  法正在床边站定,道:“既然如此,师弟请进。”洞口外淡淡人影,进行洞来,却不向里面来。法正知道法静是因见洞中漆黑,心有防忌,不敢深入,这倒正合他意,便装作不理,道:“师弟有何事。”

  法静却不立即开口,似是在想一件极为难之事,过了半晌,这才道:“师兄,明日掌门接任大典便要开始,师弟此次前来,是想最后恳求师兄,还望师兄不要推辞。”

  法正道:“师弟,掌门方丈圆寂时,既然遗命师弟接任掌门之职,师弟便当继承掌门遗命才是。为兄岂能违背掌门遗令?”法静道:“师兄,小弟自知德浅力薄,实不堪此重任,这才来求师兄以少林前途为重,出任掌门之职。论武功、论修为、论人望,师兄皆在小弟之上,由师兄出任掌门之位,才是上上之策。”言话之中,极上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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