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听后不禁一怔,良久才道:“看来这五十两银子真不好赚。至于柳飞飞,我所知也并不多。”
“你说。”
“当年萧藏刀一心喜欢江湖第一美人飘絮,但这位冷美人心里却不曾有萧藏刀。萧藏刀屡次求爱不成,心生妒忌,扬言他的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便起了歹心,设计陷害了飘絮。并找来其他几个蹭喝飘絮有过过节的人为他作证,以求得杜猛的信任。柳飞飞便是其中之一,但柳飞飞和飘絮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是她对萧藏刀却是一往情深,再加上当初江湖除去飘絮,恐怕就属她的姿色天下第一了,虽不及飘絮那般不似人间烟火,但也算得上是娇艳如花。若除去飘絮,江湖第一美人的荣誉便是她的了,她自然听从萧藏刀的话了。后来杜猛带着几人前去将飘絮那会虎啸山庄以证实萧藏刀所言,但飘絮宁死不从,跳崖自尽。之后不久,萧藏刀所找来的人都离奇死亡,至今也是一个谜。”百晓生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重重的喝了一口。
飘絮听百晓生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心里一阵凄苦,问道:“那柳飞飞呢,死了么?”
百晓生摇了摇头:“没有。”
“那她人呢。在哪?”飘絮急忙问道。
“这就恕贫道不便相告了。”
“为什么?”飘絮冷冷的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有的话是万万不可说的。”百晓生话里有话。
“有何说不得,你害怕?”飘絮瞪着百晓生,百晓生笑而不语。
“我敢问姑娘可便是戏蝶妃子飘絮?”百晓生笑着问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双目失明的人,鼻子和耳朵都特别灵敏,虽不曾见姑娘花容月貌,但姑娘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却是让然怎么也忘不了的。”百晓生得意的说道,边说边笑着,还不禁又摸了摸而下的胡须。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恐怕也知道我打听柳飞飞的目的了吧。”飘絮声音变得冰冷。
“姑娘又何必寻她,柳飞飞若知道姑娘重出江湖,不等姑娘寻她,恐怕她也会来找姑娘的。”
“她既然消失了十年,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会来找我?”飘絮问道。
“姑娘若不信可以等着瞧,贫道若说了假话,姑娘尽管来找我便是。”
“但愿如你所说,她真的能来找我,这倒也省了不少事。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为难你。”
“谢姑娘。”百晓生笑道。
“不过她若没来找我,我却会来找你的。”飘絮冷冷的说道。
“姑娘放心,我百晓生说的话,定然不会错,若是乱说,岂非砸了自己的招牌。”
杜猛上次的寿宴因出现意外而不得不就此中止,杜猛深感招待不周,又特地派人请回一些宾客,以宴谢罪。花含月和雪莲便在被请之列。因此,一大早,花含月便带着雪莲离开了客栈前往虎啸山庄,只剩下小楼和飘絮留在客栈内。
飘絮坐在窗边,窗外显得格外秀丽,春风吹拂,送来了花草的香味,黄莺在柳条和乔木间飞来飞去的寻找友伴,充满了浓烈的感情。它发出的交交啼鸣犹如织布的声音一样。
三月的长安城,盛开的鲜花像织锦一样绚丽,这是黄莺鸟花了多少工夫才织成的啊!远处白蒙蒙的淡淡烟雾,请潺潺流淌的碧水像一幅清幽,淡逸的画境。柳絮与落红顺其自然的飘然而落,倏忽而去,犹如飘渺的春梦一样轻柔,空盈。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飘絮双眉紧锁,一种难以指实的伤感涌上心头,面对世人她或许可以笑,但独自一人时,她却笑不起来,大有“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那种对于整个人生的迷茫和得不到解脱的苦闷,如有所得,又若有所失。
“这些天,你还习惯么?”小楼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
“人生如梦,感觉就想睡了一觉,醒来一切都变得朦胧。”飘絮悠然地说道,然后又转过身笑着问道;“莲儿走了是不是感觉清静了许多?”
雪莲这几天老是围着小楼转,问这问那,小楼面对她只有一个劲地摇头苦笑,飘絮这么一提,倒也真是如此。
“她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小楼笑着说道。
飘絮一听吃吃笑道:“论年龄,她和你应该一般大,如此说来,你也不就孩子么?”
飘絮这一笑,小楼倒不好意思了,摇着头还真像个小孩子。
“饿了么?下去吃点东西吧。”小楼岔开了话题。飘絮点了点头和小楼一起下了楼。
早晨客栈吃早饭的人并不多,小二在此时也可以先休息一下,打扫完卫生,便坐在一旁闲聊了起来。老板一般更不会这么早起来,既然没什么客人,还不如多陪陪老婆。
飘絮和小楼刚下楼,小儿变笑着迎了上来,笑道:“两位客官起得这么早,是否要吃点什么?”
飘絮坐下要了两碗面,客人少,面不到一会工夫就上来了,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这时,门外却进来了三个女人,为首的妇人衣衫褛烂,长发几乎完全遮住了脸,低着头更让人看不清面目。后面的两个却是娇媚如花,身着半透明的绸衣,丰满的Ru房挺在胸前,十分性感,足以让男人想入非非了。
小二见了,立马走了上去,还未开口,便被为首的夫人一拐杖打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桌上,桌子被砸的四分五裂。其他几个小二见了也不敢前去扶他,而是被吓得面无血色,躲了起来。
小楼和飘絮依然坐着不动,小楼握紧了手中的剑,剑未出鞘,依然带着一丝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飘絮依然带着沉静如水的笑,笑得无法让人猜透。
妇人走到飘絮身后的座位坐下,与飘絮背对着背。
“真不愧为戏蝶妃子,无论什么样的场面都能面不改色。”夫人的声音却甜美动人。
“既然是来找我,为何不坐过来,也好让我看清你的面目。”飘絮笑道。
“姑娘冰清雅洁,老身又丑又脏,坐过来怕沾污了姑娘,还是坐这边的好,今日前来,只想借姑娘身上一样东西,还望姑娘成全。”
“我既无首饰也无钱财,全身上下就一套衣服,你该不会是想要找我借衣服穿吧?”飘絮笑道。
“我要接的东西恐怕是钱财和首饰换不来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