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龙大吃一惊,暗道:“千叶派好快的速度,看来这个矛盾不解决以后会麻烦不断。”
张云龙很不安的看向李宏图,抱歉的说道:“李兄,实不相瞒,就在昨天我和千叶派的人发生了一些冲突,并且有一个叫韩程远的人被我一怒之下给斩杀了,同时另外一个人被一位身穿红衣的姑娘给杀了。”
李宏图追问道:“楚兄,你能把当时的具体经过和我说一遍吗?另外那个红衣女子又谁?她是何门何派?和你是什么关系?请你要如实相告,我也好帮忙。”
于是张云龙一五一十的将和李宏图在路上分开后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李宏图听后,说道:“看来那红衣女子应该是毒龙教教主的孙女焦妍凤,她是个女魔头,江湖人称冷刹魔女,同时也是江湖七美之一。”
这时司徒潇潇在旁边接口道:“说实话,楚兄你真不该招惹她,这人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出手也非常狠辣,死在她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至于楚兄杀人只是为了自保而已,那事情还好办一些,千叶派的掌门还算通情达理,我想把事情说清楚他应该能息事宁人。
李宏图想了想继续道:“这事由我们李家出面调解,我想他会给几分面子的,不过别怪兄弟直说,我现在还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李家必须要等到你和陆掌门当面对质后才能决定该不该管此事。”
张云龙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请李兄放心,在下的事情不会牵扯到李家的,李兄的好意兄弟心领了。”
李宏图听后有些不悦,说道:“如果你还如此见外,那就是没有把我李宏图当朋友、当兄弟。”
张云龙急忙解释道:“李兄你误会了,在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连累大家而已。”
司徒潇潇也在旁边打圆场,笑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兄,千叶派的人是不是已经来到李府,我们也该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了,在这里说来说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三人由李宏图带路,向李家的会客厅走去,刚走到会客厅的门口时,就看见不下十几个人在大厅内或坐或站,上首主人的位置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年纪大概有五十左右岁的样子,两眼炯炯放光,全身散发着一股霸者之气。
下首的位置坐着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此人精神抖擞,鹰钩鼻下一缕黒须垂在胸前,一脸的阴沉。
三人来到堂前,李宏图先向中年人鞠一躬,然后又转向老者道:“晚辈李宏图拜见陆掌门。”
老者忙说道:“贤侄不必多礼!”
上首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问道:“图儿,这两位都是你的朋友?不知哪位是杀害千叶派两位堂主的人?”
李宏图指了指张云龙道:“父亲,就是这位楚云龙楚兄弟,但是据我所知,他之所以斩杀韩堂主也是迫于自保,还请父亲查明缘由。”
中年人正是李家家主。盛丰商行的主事人李乐毅,他微微点头,没有任何表示。
坐在下首的位置的老者眉头微微皱起,但也并未插言,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却站出身来。
她接口说道:“李公子,我想你说错了,他不只是杀了韩堂主,还有斐堂主和我的三个兄弟。”说话的正是四象之一的朱雀。
那个老者怒道:“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朱雀怯怯的闭上了嘴巴。
张云龙听到朱雀这么说,暗生闷气,在这种场合却又不好争辩。
李宏图看了看张云龙道:“楚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我想如果不是她说的那样,你有必要出来和大家说清楚,是非曲直大家定有公论,我想陆掌门也不会袒护自己的门下的。”
张云龙苦笑一声,上前一步,先向李乐毅和陆掌门深施一礼。然后将如何与四象相遇并结下矛盾,以及晚上被暗算不成,之后为什么将韩堂主击杀的原因一一说了一遍。
李乐毅听后未做任何评论,只是瞧了瞧下首的陆掌门。
同时,陆掌门也看了看李乐毅,并回头看了看了朱雀以及另外一个中年男子,问道:“那个年轻人说的可是实情?为何和你们说的不太一样?”
朱雀和那个中年男子低着头,不敢直视陆掌门,同时说道:“弟子说的句句属实,是那个小子在说谎,他和那个魔女是一伙的!”
原来,朱雀在回到门派驻地后,向掌门禀报说他们四象为追查二堂弟子被杀的凶手,后来遇到凶手的时候,发现凶手和张云龙在一起,他们四象于是和他们理论,但是一言不和便打起来,结果四象被杀了三个,自己侥幸逃走飞鸽传书给门派驻地。
而韩程远和斐霸死后,那些手下回去后怕被掌门责罚,于是便和朱雀串通一气将责任都推到张云龙和焦妍凤身上,并未提到韩程远要杀无辜百姓的事。
张云龙放声大笑道:“两位前辈请恕晚辈无礼,只是我觉得实在好笑,才忍不住这么放肆!”
他指着朱雀和那个中年男子,质问道:“你们说我和‘魔女’是一伙的,你们可见过我和她在一起过?如果我们是一伙的为什么四象深夜来刺杀我的时候她不现身出手?偏偏要等到你们逃走的时候才动手?我要是想杀你们为什么又不追出去?如果在茶摊那里我要是和你们所说的‘魔女’联手,你们又有几个能安然无恙的回到驻地?还有你们说五个人都是我杀的,我想陆掌门应该见过四象和斐堂主的尸体,他们是被什么所伤,您老应该很清楚!我必须强调,我和那个女子并不认识,只是当时见到四象围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有些看不过去,才会忍不住插手,但是我当时并未伤害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至于我杀了韩堂主的事,我不否认,但是那也是迫于无奈,当时如果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因为他怕我泄露他杀‘魔女’的秘密,将来被毒龙教报复。难道只是因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就要搭上我们无辜人的性命吗?”
李乐毅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
陆掌门却拍手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年轻人,你说的没错,我们门派之间的恩怨确实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只是你也不用将我的韩堂主斩杀吧?你大可将他打伤制住便可,何必非要下毒手呢?”
张云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陆掌门教训的很有道理,是晚辈处理事情有些冲动,可是凭韩堂主的武功,晚辈要是想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将他制住又谈何容易,我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个把握,所以也只好以命相搏了,还请陆掌门体谅晚辈的难处,如果陆掌门打算为门人讨个说法,晚辈也听从陆掌门处置,只是晚辈现在身上还有要事,请陆掌门再给晚辈一些时间,等事情一了,晚辈定会登山受罚。”
陆掌门道:“好小子,难得你有如此气魄,老夫非常欣赏你的一言一行,只是老夫身为一派之主,就要对门派的弟子有个交代。也不用等到以后,今天就可以将此事了结,只是不知道小兄弟你敢不敢答应了。”
张云龙一脸狐疑的看着陆掌门,问道:“不知陆掌门有何方法?“陆掌门继续道:“我们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就要用江湖的方法来解决,并且老夫也想看看你的本事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然能将我的一堂主击杀。我派一位门中的年轻人与你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输了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李宏图在旁边问道:“陆掌门,不知道惩罚会是什么呢?”
陆掌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陆某知道楚小兄弟是你李公子的朋友,所以也会卖李家一个面子,如果他输了只要留下两条胳膊就算了结。”
李宏图听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云龙伸手阻止了。
张云龙微笑的看了李宏图一眼,说道:“多谢李兄的好意,你不必多说,这都是我自己惹得,理当我来承担,即使失去双手,也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陆掌门点了点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张云龙深吸一口气,对陆掌门说道:“陆掌门,不知道你要派何人出手,晚辈接受了。”
陆掌门笑道:“好小子,有胆量!”
“李老弟,不知道府上可有宽敞的地方借来一用?”陆掌门转头对李乐毅说道李乐毅吩咐管家带着众人来到练武场上。
陆掌门在自己一方叫出一人,身穿蓝色长衫,手拿一口龙泉宝剑,年纪大概三十出头,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家高手。
陆掌门指着那个人道:“这是我陆乘风的犬子陆继海,武功还算过得去,就由他和小兄弟较量较量,不管输赢如何以后都再不追究。”
李宏图看到陆继海出来,他暗暗的为张云龙捏了一把汗,因为他知道陆继海的能耐。悄悄在张云龙耳边说道:“楚兄,你可要万分小心,陆继海深得陆掌门的真传,一手千叶十三式非常了得,成名江湖已经十多年了,曾经单人力战辽东四大绿林首领而不败。”
张云龙暗暗点头表示知晓,并还以真诚的笑意表示感谢。然后迈步走到练武场正中,伸手向陆继海抱了抱拳。
准备与陆继海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