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真火的张云龙手提钢刀,冰冷的看着韩程远道:“来吧,看看到底我们谁的拳头硬!”
韩程远大笑一声,上前一步,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可惜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病书生的千叶手,能死在我的手里,你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你要小心他手上的暗器,他手上共有三十六枚钢针,刚才已经用了三枚”红衣女子道“多谢姑娘提醒,我会小心的。”张云龙回道,然后面向韩程远一伸手,道一声:“前辈,请!”
不见韩程远怎么动作,一个晃身,来到张云龙近前,以手为爪,抓向张云龙的喉咙。
张云龙刚想用钢刀去削对方伸出的手,却没想到对方这一招只是一个虚招,爪刚到一半就变成了虚影,以极快的速度变爪为掌出现在张云龙气海穴的位置。
张云龙急忙使用追风步,转到韩程远的右方。
韩程远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反应如此迅速,江湖中年青一代中能躲过我这一击的人还真屈指可数。“韩程远虽然心中想着,手上可没敢放松,左脚一个滑步,身子轻轻向左移了半身,与张云龙错开身形。
张云龙一招行云布雨,无数刀影照向韩程远的头顶。
韩程远没想到张云龙能有如此杀招,急忙一探手,飞出六枚钢针,全部射向张云龙的上半身。
由于距离太近,张云龙只得收回钢刀,来一个海天一线,向后倒去,堪堪躲过那六枚钢针。
可是为了躲过六枚钢针,张云龙却失了先手。
韩程远跨前一步,使出一招千叶落地,无数掌影印向张云龙的前身。
张云龙连忙使出乌云过山,脚后跟猛一蹬地,人与地面成三十度角,快速的滑出三丈多远。
尘土飞扬之后,只见地面上出现无数的手掌印。
如果这一掌要是印在了张云龙身上,张云龙不死也得重伤。
三丈外的张云龙暗暗松了一口气,站稳身形后,想起了爷爷使过的乌云盖顶,于是再次运足功力快步向韩程远冲来。
韩程远嘴角挂着冷笑,双手一甩,又飞出十二枚钢针。
可是,眼前的张云龙却消失了。
韩程远微一愣神,感觉头顶有一股劲风压下,本能的将双掌交叉向上迎去,同时向后退走。
但韩程远万万没想到,对方的速度太快了,使他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稍一迟疑,钢刀便已经和双掌结实,韩程远只觉得双手一凉,然后就是一把冰冷的钢刀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头顶,双眼一瞪,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气绝身亡。
至于张云龙却呆呆的看着眼前倒下去的韩程远,心中犹如海浪一样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
韩程远做梦也没想到,混迹江湖二十余年的自己,竟然不到十招就死在了一个刚刚踏入江湖不到两天的小辈刀下。其实韩程远是输在太轻敌了,凭他的本事即使不能赢过张云龙,保持不败也是没问题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张云龙的这一击给吓住了,红衣女子甚至在想,如果换成自己能不能接得住他这一招。
缓过神来的斐霸,急的哇哇大叫,抡起大锤就要和张云龙拼命。
却被运功*出钢针的红衣女子横剑拦了下来,说道:“我们刚才的比试还没有完,你怎么能去找别人呢。”
处于疯狂边缘的斐霸哪还顾得上和她废话,抡锤就砸,也不再防守,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
也正是因为这样,红衣女子抓准时机,一剑刺在斐霸的眉心。
只见斐霸那狭长的小眼睛此刻瞪的溜圆,眼中充满着无名的怒火和不甘,人却一动不动。脸上挂着轻微的寒霜,也已经紧随韩程远的步法去阴司报道去了。
剩下的人看到两位堂主都已经死了,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下去,但又怕引起张云龙和红衣女子的注意惹祸上身,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这时红衣女子看了看千叶派的众人,说道:“是你们自己了结,还是本小姐亲自动手。”
吓得那些人就差没当场跪下磕头叫奶奶了。
就在那些人非常无助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让他们走吧,我不想再造杀孽。”说话的正是张云龙千叶派的那些人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听到天下最好的音乐一般,抬起两位堂主的尸体飞一般的跑了,只恨自己没有再多生几条腿。
红衣女子按着伤口走到张云龙的近前,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云龙却冷冷的道:“你错了,我没想过要救你,我只是在救自己和那些无辜的百姓。所以你也不用说谢谢。”红衣女子听后,在一刹那间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怨,生气道:“你!!”
“我什么?你可以走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你好自为之。”张云龙继续说道气的红衣女子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咬上张云龙几口,捂着伤口向洛阳城方向走去。
张云龙走到茶摊后面,给老板留下一些碎银子后,也向洛阳城方向继续进发,而那个还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的老板不知所措的看着张云龙远去的背影……就这样,红衣女子和张云龙一前一后的走着,之间始终保持着一里左右的距离,直到了洛阳城二人才算分开。
洛阳是中国著名的历史名城,也是中国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洛阳则是这个摇篮的中心。洛阳因它居天下之中,易守难攻。所以,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众多的王朝先后在此建都。洛阳素以“九朝古都”闻名中外,而玄宗的奶奶武则天称帝时曾定都洛阳,所以足以可见当时的洛阳是何等繁荣。
张云龙漫无目的在洛阳城宽敞的大街上走着,感受着洛阳城给他带来的视觉和精神上的双重震撼。
突然在张云龙的耳边响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楚兄弟。”
张云龙起初并未有任何反应,可是那个声音又响起,好像就是在喊他一样。
这时他才想起在去河南府的官道上遇见李宏图的事情来,忙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就在不远处一座酒楼的二层靠窗的位置正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正是还他钱的李宏图。
张云龙向李宏图的方向一抱拳,道:“李兄,别来无恙!”
李宏图示意张云龙到酒楼上来,张云龙也没推辞,举步上了二楼。
李宏图和身边的一位公子赶忙起身相迎。
李宏图笑呵呵的道:“楚兄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看来是真的有缘啊。”
话后,李宏图侧身指了指身边一位和张云龙差不多年纪的青年道:“楚兄,这位是我的朋友司徒潇潇,是最近两年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剑,也是一位少年英雄。”然后又给那人介绍了一下张云龙,二人互相抱拳施礼后重新入座。
张云龙见对面那位青年生的是五官清秀,浑身上下透着七分书生气的同时却又蕴含三分侠者豪气,张云龙都很不自觉的想到了“美男子”三个字。
“楚兄弟,不知道你这次来洛阳是路过还是?”李宏图道“路过,我有事还要西行,只能在洛阳逗留一个晚上”张云龙回答道“这么匆忙,我本想请你和司徒兄到家中多呆几日,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李宏图继续道:“既然我们兄弟三人在此能相遇,也是缘分,我们今天就来一个不醉不归。”
张云龙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酒。”
司徒潇潇听后,笑道:“江湖人不喝酒怎么行,以前没喝过,那就从今天开始喝。”
于是三人就开始在这个酒楼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了。张云龙喝第一口酒的时候觉得奇辣无比,喝进去后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热,当喝第二杯的时候就开始适应了,第三杯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这种味道和感觉了。不过,头却开始晕乎乎的了……三人从黄昏一直喝到掌灯,李宏图在三人之中是酒量最好的,除了他还算清醒外,张云龙和司徒潇潇连站都站不稳了,张云龙甚至连下楼的能力都没有了。
李宏图唤来手下抬来三顶轿子,才将三人送回李府安睡。
次日清晨,张云龙醒后摇了摇有些疼痛的脑袋,看了看屋子内的摆设,却想不起这应该是哪里,他只记得自己和李宏图二人喝酒,之后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看见床前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包裹和钢刀,张云龙摇头苦笑,暗道:“看来酒这东西以后得少喝,不然很容易误事。”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一盆清水,放在了旁边。轻声说道:“楚公子,您请洗漱,水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张云龙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一会问道:“小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李府,昨天夜里您和司徒公子都喝醉了,所以李公子吩咐我来服侍您。”小姑娘回答道张云龙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走到盆前洗了洗脸。
小姑娘在旁边说道:“楚公子您洗漱后请随我到前厅,茶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李公子和司徒公子也都在那里等您。”
张云龙跟随着小姑娘七拐八拐的向前厅走去,张云龙心里暗暗咋舌,暗到:“李公子家的财势可真够显赫的,府邸面积既然就如此庞大。”
刚到前厅门口,李宏图和司徒潇潇便迎面走过来,李宏图说道:“楚兄昨夜睡可习惯?兄弟如果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张云龙赶紧回道:“李兄真是太客气了,如此盛情款待焉有不周到之理,小弟不知道睡的有多安生,只是深夜讨饶实在过意不去。”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伏在李宏图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宏图脸色先后变幻了几个颜色。
那人走后,李宏图转头一脸狐疑的看着张云龙,说道:“楚兄,你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麻烦找到我李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