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初始,天人未分,周遭之物尽为一体,混混沌沌,无始无终。如此,千万年地光阴便在这混沌中度过。然,传说天地虽未大开,但其混沌初始便孕育了一个生命,也有传说天地混沌本就是为此生命所生,却无以考证。只是不知在何时,混沌中电闪雷鸣,翻腾滚滚,天地中的生命轰然醒来,眼见着眼前一片雾气腾腾,电雷闪烁,炸响不断,心中烦乱不已,而混沌云雾又甚是碍眼,凭空的添了些迷茫色彩。一时之下,生命怒火中烧,大怒之下随手抓起一物疯狂的向着眼前的雾气挥动,顿时风声赫赫,天地混沌竟是再此之下不堪巨力被生生划开一道道裂缝,隐隐有电雷闪烁,龙吟响动。但开始时混沌雾气还要不断的合拢,为此,生命更是怒不可遏,手中不知何物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着这无边混沌打去,一时间混混沌沌之中光雷电闪环绕,混沌哪里合拢,便将巨力挥向哪里。终于,雾气再也不堪生命的巨力,生生被撕成两半,无法合拢。然这之间却也不知过了多少年,这生命初开天地,气力用尽,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下。
这生命虽然是一怒之下,开天辟地,但这其中花费它无尽心力,它自身更是气尽将亡。未免死后天地又合在一起,白白浪费了自己无数年的开天之功,这生命便用最后神力,将自己的身体化为万物,双手双脚向上蹬起,化作了四座高山,山峰高耸,直插云间,使得云雾再也落不下来。为了避免云雾沉降,土石升腾,那生命将血脉毛发,化作世间河流山川;呼吸吞吐的气息,又化作狂风雷音;一双眼睛,一只化作天上明月,看着天空云雾,一只则化作万里大湖,看着地上土石。其余精气灵神,则与万物融合,生生不息。时间匆匆,当上面的东西落不下来,下面的又上不去时,天地不得已开始了微妙的变化。其中轻如薄云在上则更加上升远离土地,是为为天空雷霆,重若厚土则愈加下沉凝实封存,是为土地山石。如此又过千万年之后,那生命融合于天地间的灵气缓缓的化作了生命。如此天地间才又开始有了生物,只是传说这一个生命却不是在大地亦或天空中诞生,而是生在水中,凝聚了生命血脉的水中。茫茫大海孕育了这个生命,又给了它极佳的生存条件,繁衍生息,世世代代,不断的壮大着种族。当物种已趋近成熟时,生物们便开始了向大陆进发的道路,洪荒迁移便由此开始。无数的洪荒异种在这个过程中灭绝,天地便在这洪荒中又开始了新的演绎。
在这一片神洲大陆之上,广袤无垠的山川秀水孕育着无数的生灵。四方边荒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恶瘴毒物无数,其中又有无数洪荒异种,修身练气,更有脱得躯壳表象,破得三界五行之物,在边荒之地称王称霸,强悍无比。而中原大地丰美肥沃,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虽是体质不若洪荒异种那般强横无匹,但万物灵长却非虚言,那才绝天下之士不乏少数,其中又多投入毕生精力以求天道。如此前仆后继,苦苦钻研,其中强者不乏少数,使得人类始终雄踞中原,到没有辱没了万物灵长之名。
那普通之人在修真炼道之士的庇佑之下,世世代代积累着无数的文明,在中原之上更是拥有着无数的城镇,万年积攒的文化也在这些城镇之中凸显无疑。而在那些深山大泽之中隐藏着大大小小的修真门派,这些修真门派鼎立在神州大陆之上震慑着那些窥视大地之人。而除了这些守护着神州大地修真门派之外,也有一些人苦寻得天道不得,就为寻捷径而不惜用一些极为凶残的方法。如此,天地之间的修真之人又有了正邪之分。正邪之间经历了数千年之争,终于在近百年之中销声匿迹,再不为外人所知。然正道之中,一些强大的门派却开始迅速崛起,形成了今日的正道五大巨擘。
五大门派分立于神州大地的四方,形成一股鼎立之势。其中,西方群山之中太乙宗巍立不倒;北方极寒之地,乃是屹立千年的玄机门;北方大地之上,地心谷立于火山口之上;极东之地大湖之中,傲立着半剑门;中原大地之上,香火鼎盛,佛门儒林寺便建立在此。由此,天下大势便有这几大门派演绎,百年来,魔教也因此不敢有丝毫异动。
魔教中本分门别派,极为混乱,但为了抵挡正道如虹的气势,魔教之中强大的门派便将弱小的门派吞并,形成了足与正道五大门派相抗衡的三大魔门。三大魔门之中,妖谷在东南的森林峡谷之中;而另外的一大门派便是青蚩堂,乃南方青丘山下的魔门巨派(《山海经•五藏山经•南次一经》:“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镬。);东面,则坐落着滴血宫。魔教的三大门派的分布隐隐有与正道一争天下之势。不过碍于正道几百年来气势如虹,无奈,也只得安分的呆着,不敢有所异动。魔门中人行事乖张诡异,多以生灵为其踏脚之石,虽碍于正道大昌,不敢有所大的异动,却也不断的在天下搅动风雨,虽未哀鸿遍野,也算涂炭生灵。为此,正道五大门人便要不断派门下弟子频频进入世事,也算得上入世济民。
如此,虽然解了一时之痛,但始终不是治本之道。遂在几百年前,正道各门各派定下约定,每五十年便寻门中优秀弟子,再经过选拔其中优异异常的弟子,胜者入世十年,匡扶正道。如此约定果如预料中奏效,数百年间魔门弟子再也无法搅风搅雨,天下得以安宁。
然,许是天下注定多事,沉静了近百年的魔门三大教却在五十年前突然暴起。三派联手,群攻正道巨擘太乙宗,好在五大门派及时反应过来,五派联手才将魔门击退。经此一役,不管是魔门还是正道都元气大伤,再无动手之力。由此,天下又归于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又能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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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山下。
夏日山林空气极为低沉烦闷,偶有风过也是热气腾腾。夜已深,狂风呼啸,乌云密布,空气显得有些压抑。暴风雨即将到来,风吹叶落,巨大的古树不屈的挺立着,仿佛要与天一争高下。
狂风在这凄冷的夏夜中呼啸,银白的闪电划破天空,显示着天怒之威。滴滴细雨缓缓落下,很快,便已成倾盆之势。
“哗```````“
山林在这狂风夜中不时传出野兽低吼的声音,与那天雷形成交响一般的音律。山中古树颇为巨大,想是百年甚至千年之物。而这其中的各种生物也是不乏奇兽异种,霸主之气不容半点轻视!
在这茂密的山林边缘,小小的山村一片黑暗,狂风暴雨中平添了些宁静。这山野小村虽不足为外人道,但其民风纯朴,家家多为猎户,平日靠着在山中打些野物到城里换些柴米油盐以度日,这恐怕便是靠山吃山,依水吃水吧。山村的边缘上有一家住户,茅草屋朴实无华,共有四间,三间草房并立,另一间则在几间房的侧面。房外墙上挂着的些许兽皮与简易的弓箭显示着这一家人的身份,乃是村中平常无奇的一猎户人家。只是在这山村民风纯朴,深夜之中该是早已熄灯,然而此家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琳,你``````````为何这样倔啊?”房中有一壮硕的男子,剑眉虎目,身着简易的粗布衣服,刚毅的脸上尽是担忧。床上躺着一个美貌的俭朴妇人,虽然身着简朴但眉目之中暗含着些许高贵。一双凤目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略微有些勉强的娇笑道:“呵呵````````瞧你那傻样,我知道你很想要个孩子,只是你不说,你怕真的像那道人说的,我是绝命体不能生育。可是,每次看着你望着别人家的孩子总是一脸的羡慕,我又怎么忍心呢。纵然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不会后悔的。”“你知道的,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啊!```”“呵呵```以后,你可要好好把他养大。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未代男子把话说完,女子抢话道。说完一脸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婴儿,轻声道:“明儿,以后可要乖乖的,母亲不在,可要听父亲的话,要快快长大,来照顾父亲哦!”闻言,男子身躯猛然一颤,眼中泪水如泉眼一般狂涌而出,只是这又如何能代替那撕心裂肺的痛。
“啊`````````````”
夜,还是那般的静。只是,这心痛又有谁人能明白。
冷风,吹,无尽的寒冷冻伤了谁的心。
天地间,那狂风暴雨依旧。古老的山林光芒乍现,直冲天际,照亮了这片天空,不过很快又沉寂下去,再也不见分毫。如此奇异的光景却无一人得见,然,森林中虽然还是那般安静,却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千年的古木森林恐怕再也不得片刻安宁,狂风依旧在呼啸,夜,依旧那般宁静。
隐约间,黑暗的森林深处,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草丛中快速的游过,倒似某种奇异的生物,但若真是此物恐以活了不下千年之久。只是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所过之处皆带些阴寒之气,横冲直撞,丝毫不顾那岩石挡路。一阵行来不知撞倒多少灌丛树木,林中野兽也都远远躲开,似乎都有些惧怕这庞然大物。黑影不断的在山林里游动,似乎是在寻找何物一般。未几,巨大的头颅猛烈的晃动,寒芒闪烁不断,黑影开始疯狂的想着前方爬行过去,一路的巨大古树竟然阻挡不了它分毫,被其撞到着尽皆轰然倒塌。
“嘶````````嘶```````”阵阵低低的吼声,在这片山林中不断环绕,声传千里而不绝。恐怖的威压散布在森林的每一处角落,震慑着其中的另一些强大之物。
北方一片火红的大地之上,一座宏伟的巨城屹立在此,在火红的映照之下显得有些妖异。
巨大山谷中,遍布着无数的裂痕,如蛛网一般蔓延着。仔细观来,便不难发现这乃是一处火山口,只是已经许久未曾喷发过而已!但如此此地毕竟是火山口,其中温度也是极高,甚至一些地方还在冒着岩浆,莫说想在此地开宗立派,就是在此地生存也是极为困难的。然,就是这处绝地却实实在在的分布着无数的古朴建筑,占满了山谷的每一寸土地。
巨大的建筑群多以高塔为主,其中穿插着些许低矮的小房,却不似人之居所。其中还不断的闪着红光,倒也显得这低矮建筑的不俗。高塔中各有灯光闪烁,就算是深夜也照着半边天空如若白昼一般。山谷中用一些极为奇异的黑石铺在地面上,竟也抵挡了地心烈焰的灼热,形成一条条黝黑的石路,穿插在山谷中。偶有人过,也似这山谷景色一般,身着火红的衣裳,个个气势非凡。此处正是那当今正道五大门派之一的地心谷!
一片火红的山谷中,一座颇为高大的尖塔之上,一个白发老人望着那北方天地之上,苍老的脸庞满布着如枯树皮一般的皱纹,此时却若有所思。老者轻抚白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时的老者再无一丝刚才的那般苍老之意,显现出其不凡的修为。未几,老者似略有所思,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下一刻,疑惑的眼中布满震惊,低沉的自语道:“恩?那是!```````”话语之中还有一丝惊讶。双手随意一挥,一把火红的长剑随风而起,登时剑芒爆涨,尽显华美的火红之色,单掌掐诀,长剑便托着老人向东疾行而去,如流星赶月一般,说不尽的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