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惊醒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
外面阴雨连绵,还时不时响起闷雷。
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可每次回头,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我神经太过于紧绷,从而产生的幻觉。
但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始终无法消散,晚上我经常会梦到周北衍找到我。
这种彻夜无法睡着的情况让我情绪几乎崩溃。
我选择去看了心理医生。
从医院出来,温谦接到了一个电话,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打了一辆车跟着他到了一家咖啡厅,在这里我见到了他的情人。
那个女人紧紧贴着他,和他撒娇说离婚的事情。
温谦表情有些不耐推开她,说了婚内财产的事情,他想独吞财产。
我将他们的对话录音,然后冷笑了一声。
他越是在意钱,我就要让他净身出户,然后再让他身败名裂!
温谦和情人去了酒店,我轻扯了下唇,离开的时候报了警,说有人嫖娼。
剩下的事情我没再管,而是直奔了警局,询问有关于赵风的事情。
可到最后得到的结果一无所获。
晚上我回到家的时候,温谦一脸阴郁看着我问:“安安,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故作无辜地说:“去警局了,怎么了?”
“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你……”
温谦质问我的话戛然而止,然后和我摇摇头说了没事后,就去了浴室。
我听到淋浴的声音,尝试解开了他的手机,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装。
他微信的置顶是那个情人,备注很恶心:随时能睡的小骚货。
要是从前我打死不会相信这是温谦能做出的事情,因为他在我面前总是会展现温润的正人君子模样。
我随意瞥了一眼他们的聊天记录,都是能吐出来的恶心程度。
【老公,看我粉不粉,你舔起来会很甜的哦~】
【小骚货,下班弄死你!】
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以温谦的口吻约了那个女人在明天下午见面。
那边立马回了一个好,还有一根中指沾了水渍的照片。
我学着温谦的语气回了一句,并且让她不要再发信息过来了。
淋浴的水声渐渐停止,温谦出来的时候,我及时关掉了他的手机。
“分开睡吧。”
我将他隔在卧室外面,也没管他是什么反应,关门上了锁。
晚上的时候我吃了药,虽然没再被惊醒,可还是被噩梦缠了一夜。
去见温谦情人的时候,我总是心神不宁,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可我每次回头,除了漫茫人海,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我轻舒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可服务生端上来的却是一杯牛奶。
“是一位先生让我改的。”
听着服务生的话,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看向周围,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女人来到我面前,神色轻蔑道:“你拿温谦手机约我出来的?”
我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听着那个女人喋喋不休说着她和温谦有多恩爱。
到最后,我被吵得实在头疼,打断她的话,垂目看着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温谦!”
那个女人一听我这话立马就炸了锅,提高音量说温谦爱她,不会和她分开!
我面不改色继续刺激她:“可是温谦已经和我坦白了你和他的事情,他要和我好好过,不然为什么他还不和我离婚?”
那个女人张了张嘴,看着想辩解我的话。
“我们有个孩子,他自然而然会远离你。”我提前接起一通电话,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的身体调养一个月就能再次怀孕了吗?”
我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拿着包慌张离开了。
剩下的就看她的表现了,我平静关掉早就设定好的闹钟铃声。
她这么在意温谦,一定会有所动作。
我只需要等待鹬蚌相争 ,渔人获利。
从咖啡厅出来,我特意回了几次头,但依旧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去了警察局,和对接的警察说了,周北衍可能还活着的事情。
直觉告诉我,周北衍不会那样轻易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