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看了几眼,红菱越看越惊讶,还觉得十分熟悉,“似乎便是今日那一株,寒芷草,名字倒是好听。”
“不仅名字好听,作用也相当的吸引人。”孟云初笑笑,合上了书,让迎夏转身向来路推去,“走吧,这个时间魏先生总该是醒了,给他看这本书,他一定感兴趣。”
红菱疑惑的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她还来不及去看这寒芷草的效用,孟云初便将书合上了。
出了密室,孟云初便和两个丫鬟直接回了毓秀阁,拿上寒芷草便去往寄风轩,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苏澜倒是没有来打扰,这也让孟云初松下一口气,免得她还要想些借口去应付。
一路到了寄风轩,魏述果然已经睡醒,正倚在院中的巨石上晒着太阳,神情很是惬意。
他转头看了一眼孟云初,翘腿道:“王妃来找魏某,可是有什么事?”
“找到了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孟云初笑笑,命红菱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药草展示给魏述。
魏述本是不以为然,但在他视线向这里淡淡瞥过一眼之后,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立刻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走到近前去看,用鼻嗅了嗅,又用手去探,眼中流露出喜色,“这是寒芷草?我只在书中见过,传说此物能够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不错。
孟云初将手中的书也递给了他,“此书中有记载关于寒芷草的效用,你看看。”
魏述一怔,忙从孟云初手中接了过去,急忙翻找起来。
翻至一页,他便停住了,视线紧紧盯在上面,眼中隐隐浮现出狂热的神色,很快便又抬起了头,期待的看着孟云初,“这是从哪里来的?”
随后想起什么般,他又翻了翻几页,又说道,“书中记载了许多失传的方子和药草效用,若是还有其他的书册,我想看看。”
孟云初笑笑,抬手按住了书,安抚他冷静下来,“这书是从密室中找来的。”
“密室?”魏述皱皱眉,最后恍然大悟,“哦,是那一间,清理好了?”
“已经好了?”
“好了,里面布置的不错。”
“我能去看看吗?”
孟云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地方还是她请求了宋衡才能进去的,不知此时宋衡是什么心思,她也不敢随意答应。
魏述看出她的难处,拍了拍额,反应过来,“是魏某冒昧了,待王爷回来我再自己去看看吧,不过这一册书,能否先借我看看?定会尽快返回。”
“好,那你便看看吧,不过说起来这寒芷草的效用,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孟云初并不在意这书如何,一本医术罢了,想来宋衡也不会介意,她介意的,是这药的作用。
魏述听言又将书翻开,细细看起来寒芷草那一页,随即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指皇上?”
说完,他自己便皱了皱眉,“我以前看医术,说是此药可长生不老,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不过是给不治之症的病人服用,在此期间感受年轻活力,状态转好,也不是有什么大用。”
“但对于现在的皇上来说,是有大用的。”孟云初说着,见魏述眉头皱的更深,似乎有些不赞同。
这药后面的描述,孟云初也看了,也明白魏述的顾虑,这药用时很好,但是在生命拖到最后时,会数症齐发,身体十分难受,不是常人能忍,想来魏述这样的人,也许是不会同意的。
孟云初心中掂量了一下,说道:“你也许不赞同,但这也许便是皇上想要的,不如去问问他?”
“你为何想要皇上服用?”魏述直直看向孟云初,有些不解。
“皇上现在病重,许多事情都交给二皇子处理,这对王爷很是不利。”孟云初面无表情的说着,转过了身看向皇宫的方向,“何况,皇上也是确实需要这株药不是吗?”
魏述犹豫下来,捏着医书不知在想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皇上也许需要他,那我进宫问问,若是他真的需要,我便顺着你的意,为他调理,若是他不愿,此事便作罢。”
“好。”能让魏述答应至此,孟云初已经觉得是很不错了,她没有再多停留,剩下的时间都给了魏述去准备。
午后,她便得到消息,说是魏述进了宫中面圣。
比起魏述,先有消息的反而是苏澜。
看着这一日间见了多次的一张面孔,孟云初觉得有些厌烦,还是忍耐着性子看向她,微微扬起了头,“妹妹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苏澜点点头,但是眉宇间并不怎么轻松,“我去查过了,但是那日与此事相关的一些人中,有三人已经辞职回乡了,没有音讯,想来便是这三人动的手脚。”
“都走了?”孟云初挑挑眉,看起来这一次余贵太妃很是谨慎,思考了一番,她只得说道:“那这两日你便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待我这边有了消息,我们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苏澜点点头,神色无异,想来她也是这个心思,不过,她还是犹豫着继续说了下去,“也许,我们该给此人演一出戏,留些让他心动的空子出来,也许对此事会有帮助。”
“哦?妹妹有什么好想法吗?”
“姐姐指出一个容易犯错的,我们制造机会,让姐姐抓住我的错处,大闹一场。”苏澜说完,便见孟云初皱了眉,不禁心中一跳,忙解释道,“姐姐放心,此事定不会叫姐姐落下一点坏名,我会考虑周全。”
细细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女人,孟云初心中仍然是怀疑的,但是不得不说,对方按兵不动,这实在是为难,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想清楚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我先想一想什么地方可以利用,明日告诉妹妹,我们再谋划一番。”
“好,那边劳烦姐姐了,妹妹先告退,暂时不与姐姐来往了。”苏澜说着,便欠身一礼,走出了毓秀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