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来到警察局,把自己所有的触犯法律的事实都如实交代,赵毅的自首让警察局的松了一口气,本来很麻烦的案件,现在算是解决了。
赵毅交代完后,直接被警局扣留了,赵峰里和赵毅的妈妈得到这个消息后,赶到了警局,虽然这个结果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做好看着儿子入狱的准备,赵毅的妈妈泪眼婆娑,现在的他们只能在一个小房间里,被一张桌子隔着讲话了。
“赵毅,妈妈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你在里面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狱。”
“妈,我现在只是被拘留,具体的还要等法官来判决,也许,也许,嗨,我做了这么多错事,害了这么多人,最后的也就是后半辈子都在这里度过了,不过我不后悔来这里自首,也是该我赎罪的时候了。”
“不会的,你自首了,不要瞎想,也许法官会清判呢,你爸爸都跟我说了,那个女人得了癌症是吗?妈妈知道你不放心她,妈妈答应你,她以后的一切医疗费用,我们赵家承担,你不要再内疚了,好好表现,知道吗?”赵毅的妈妈其实心里明白,赵毅到底做过什么,根据法律会得到什么后果,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谢谢你们,爸,妈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赵毅不想再看着妈妈伤心,只能选择逃避。
“赵毅,赵毅”赵毅的妈妈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一个劲的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最终被赵峰里拥在怀里,赵峰里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所有的感情都隐藏在心里,谁也不知道他有多舍不得赵毅,心里有多心疼赵毅在里面将受的苦。
“老赵,我想去看看那个女孩。”赵毅的妈妈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想起赵毅一直惦念的张敏儿,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
“你去干嘛?有什么好见的,你儿子都把人家害成那样了,你还看人家干嘛?我都没脸去见人家,怎么给人家一个交代啊。”赵峰里一听到这个,就想起赵毅以前的行为,他就生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管教他,让他成为现在这样。
“我去祈求她能原谅赵毅,我知道赵毅这个孩子心里已经很后悔了,可是他现在心里内疚,亏欠那个女孩,这样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本来已经身处监狱了,却还要经受心灵上的折磨,我不忍心啊。”赵毅的妈妈最了解赵毅的心思,赵峰里听她这么一说,感觉也在理,就没有阻拦,任由赵毅的妈妈到医院去探访敏儿和哑巴。
赵毅的妈妈独自一人来到医院,她还没有见过这个让赵毅如此疯狂的女人,让赵毅背着她跟赵峰里耍手段要得到的女人,让赵毅的后半生都要在牢狱里度过的女人,她恨她吗?她苦笑了一下,是啊,她谁都不能恨,如果不是赵毅招惹人家女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请问,哪位是张敏儿?”赵毅的妈妈推开护士告诉她的病房门牌号。
“我就是,请问您是?”敏儿停下手边正在给哑巴收拾出院东西的手。
“哦,你好,我是赵毅的妈妈,我能进去吗?”赵毅妈妈看到敏儿的那一刹那,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只是长得漂亮些,到底这个女孩有什么魔力能让赵毅如此的痴迷。
“哦?您进来吧,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谢谢。”赵毅妈妈走进病房,四处看了看,这是间简陋的单人病房,除了基本的摆设之外,都被敏儿收拾的很干净,而且病床上放着两个包,敏儿正在收拾,“要出院了?”
“恩,我丈夫已经痊愈了,所以我们准备回去了。”
“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受的伤?”
“是”敏儿不知道她来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就是问这些不关痛痒的问题的?
“对不起,我,不,我是替赵毅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赵毅的妈妈看出敏儿眼中的不悦,早晚都要说,索性就直接说了。
“不,您不用替他道歉,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敏儿一听赵毅妈妈的来意,感觉她有点无聊,赵毅如何与她张敏儿没有一点的关系。
“敏儿,我的出院手续办好了,我们走吧。”哑巴办完手续,就直接回来接敏儿离开,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人。“这位是?”
“这是赵毅的妈妈,弄好了?我们走吧。”敏儿草草的介绍了下哑巴面前的陌生人,拿起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准备离开。
“敏儿,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求你,求你去看看赵毅,求求你原谅他,让他能安心的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我能做的只有这个,我不能再照顾他了,我只能让他的心里能够好过些,我从没见过赵毅如此的喜欢一个人,你就看在他对你如此用心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赵毅的妈妈看着敏儿的样子,她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待遇,毕竟赵毅所作所为是不值得让人原谅的,可谁又能体谅她一个做母亲的心呢。
“喜欢我?我从来没以为能够让他喜欢有多有荣幸,有多美好,他带给我的还少吗?我身边的人也受到波及,我丈夫这次住院都是拜他所赐,还有,还有我……”敏儿忍住了,她不能让哑巴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知道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求求你,请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你们要怪就怪我们没有好好教他,就请你们看在他主动自首,去赎罪的份上,就去看看他,好不好?”赵毅的妈妈一想起儿子以后的日子,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姨,你说赵毅自首了?呵,算他还有良心。”哑巴听到赵毅妈妈说的时候,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很平静的接受了这句话带给他的惊讶。
“求求你们,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我想帮他完成心里的牵挂,让他安心。我求求你们了。”赵毅妈妈看着两人坚决的样子,就差跪下来求他们。
“对不起,我们要走了,您回去吧,他也该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哑巴拉着敏儿,没有再理赵毅的妈妈,两人就走了。
赵毅的妈妈看着两人的背影,哭出声音来,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来也是白来,这个结果她知道,可是她还是为赵毅感到伤心,她能做到都已经做了。
“敏儿,去看看他吧,我知道你曾经把他当做过朋友,不管他做过什么,他现在都已经去自首了,如果所有事情加起来,也许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就像他妈妈说的,让他内心平和的过完后半生吧。”哑巴知道敏儿心里的想法,只是她碍着哑巴不能去看赵毅吧,他是恨赵毅,让敏儿变成现在这样,可是敏儿的时间不多了,他也不希望敏儿的人生能留下任何遗憾。
“谢谢你”哑巴说中了敏儿心思的一半,她也不想自己人生的剩余路程有什么遗憾,她要原谅一切伤害过她的人,她也想开开心心的度过仅有的日子。
“去吧。”
“那你呢?”敏儿听到这句话,感觉哑巴好像让她自己去,那他去哪里?
“我回家去,对了我刚才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问了护士,这附近有个酒店,我也给你办了入驻了,我回去拿东西,跟爹娘说一声,然后我们去北京。”哑巴其实真的给敏儿办了入住手续,他一开始想的是让敏儿在这里住一天,等他把事情跟张老汉和老妇交代清楚了,就回来带着敏儿回北京。
“不行,回北京,我也得跟爹娘见一面啊,不行,你等等我,你去把房退了,我想回去,见爹娘,跟你一起回去,你去退房吧,我去看完赵毅,就跟你回去。”敏儿听到哑巴的话,内心酸涩不已,她知道也许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张老汉和老妇了,他们两个对敏儿比亲生女儿还好,让她在这里的几年每一天都很幸福。回北京是必须的,因为她要见爸爸和名扬他们,还有姗姗他们,也许这些人都是她最后一次见了。
“好,那我等你,你快去快回。”
“好,我走了。”敏儿除了医院门口,打了车,就往拘留哑巴的派出所驶去。
“敏儿?你怎么来了?”赵毅在听到警察传唤的时候,以为是他妈妈来了,没想到一出来见到了敏儿,他很吃惊。
“对,是我”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赵毅说到这就想到了敏儿的病情,他不禁侧头,不让敏儿发现自己已经眼眶湿润。
“你妈妈,去医院找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责任,这一点让我感觉你还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所以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怪你,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张生,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再内疚了,这也是你妈妈找我的原因,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真羡慕你,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妈妈,知道你心里想的,而且愿意放低身价来求我,所以你是幸福的,只可惜你不懂得珍惜这幸福的生活。好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也该走了,张生还在等着我,对了,我真的不怪你,不管我还能活几天,我的生活我都很满足。”敏儿说完,也不想听赵毅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包就走了。
赵毅听完敏儿的话,他释然的笑了,他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在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乐观的面对生活。他没有爱错过敏儿,这个女孩值得任何一个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