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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沉看着已经在发疯边缘的江羿，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有意思起来。
“出去。”律师团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就被何沉再一次吼了一顿。
这些在上级面前都虚与委蛇的律师们，现在面对金主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
连带着被训斥的， 还有异调处上面的这些人们。
他们好好的领导不当，非常凑过去给别人当狗。
许哲在旁边开始冷笑。
然后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拉掉了房间里面的监控。
就在僵持的时候，处长来了，张处经过许哲，然后点了点头，他才慢慢的进去，“各位领导来我异调处，也没有事先说一声。”张处笑起来。
“只不过大家都不去我贵宾招待处，来我们这里乌烟瘴气的审讯室做什么？怎么，各位最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过来自首的吗？”他说道后面，然后语气严重了起来。
那些所谓的上面的人都不说话了。
他们本来都是一个虚职，不然也不会过来倚老卖老了，他们也只能够欺压一下这些年轻人，至于张处……
但是他们现在非常的不好受，刚刚被何沉好像骂孙子的骂了一顿，然后现在又被张局训斥。
他们终于出去了。
律师团还是不放心，“何沉少爷，我们就在外面，只要您不愿意在这里带着了，我们离开带你离开。”
他们收了钱，还是需要做点事情的。
何沉有些不耐烦，“滚。”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张处看了一眼里面，江羿还红着眼睛，就是一个马上就要疯掉的状态。
他有些担心。
但是张了张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江队长，我们继续啊。”何沉眯起眼睛，然后露出势在必得笑容。
“继续”。江羿几乎已经疯了。
这群人从审讯室出来，然后就进了旁边的观察室。
“这怎么没有画面？”律师们问。
许哲一摆手，“设施陈旧。”
他是说给后面的领导听得。
这群人，整天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在批准经费的时候，一个都比一个忙了。
听到许哲的话，律师们转过身瞪了一眼所谓的领导们。
他们现在是拿人手短，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
审讯室里面，彻底成为了一个禁闭室。
“你一个少爷，真的是风光。”江羿说。
何沉有些得意，有钱，在这个世界上， 就是一件骄傲的事情。
“但是你一个少爷，为什么好好地少爷不当，非常过去给第二商城当狗？”江羿说的非常的直白。
一点平时的教养都没有。
但是他越是这样，何沉就越是兴奋。
一个快要发疯的人，可不就得是这样？
“你以为，少爷都是这样吗？”他恶狠狠地说。
“你猜，在这个表面上面只有我一个孩子的有钱人家里面，我有多少面都没有见过的兄弟姐妹？”何沉笑着说。
他声音非常轻。
但是非常残忍。
“几十个。”何沉自言自语。
“那你再猜我是怎么在这几十个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的？”何沉继续问。
“大概都是因为他们都不幸没了吧。”何沉说道这里哈哈哈大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需要第二商城了吗？你知道吗？这里真的是有求必应，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所以你说，你说，我都已经成为了这么有钱的少爷了，我想要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有这么难吗？”何沉激动起来，“我这么好了，喜欢一个姑娘，就这么难吗？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可是何沉，你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的女孩想要跟我吗？你知道我每个月喜欢把多少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丢下去吗？”
何沉恶狠狠地说，“但是就算是这样，他居然还是不喜欢我，所以我就绑架了他，江队长，你说的没有错，之前的推理没有错，事情都是我做的，但是你有一天说错了，我绑架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目的，我就是想要好好地，跟她在同一个空间待着，我就想要单纯的跟她待在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面露出一点类似于希冀一样的东西，但是很快，就像是流星一样，疏忽而过。
江羿抓住流星划过的瞬间，“所以因为你抓不住他，所以才找了若怜吗？他跟舒心那么相似。”
何沉冷笑道，“若怜跟舒心像吗？江大队长，若怜跟谁相似，你自己真的不清楚吗？”
江羿不说话。
何沉继续说，“若怜，可是完全按照你的理想型打造的，怎么，江大队长觉得，不喜欢吗？觉得跟舒肆不相似吗？”
江羿一震，“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为我打造？”
何沉笑起来，“看来江大队长的心和眼睛，真的都只在舒肆身上呢？但是没有关系，如果有一天，江大队长跟我一样，也是求而不得的话，说不定就会跟我一样，随便找个人，也能凑凑合。”
“但是江大队长不一样，你身边还有一个若怜呢？你不知道他吗？真的是太遗憾了，若怜，也是完全按照舒肆的样子被构造出来的。”何沉轻轻的说。
城市的另外一边，若怜回到家里，空荡荡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你想起来那一天跟何沉的见面。
他绅士有理，手里拿着玫瑰花，“这位美丽的姑娘，想要跟我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吗？”
“你喜欢我？”若怜明知故问。
就是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何沉的吗目光，一直紧紧追随。
“不喜欢。”何沉意外的坦诚，“只不过你跟我喜欢的姑娘，长得非常的相似。”
若怜露出嘲讽的笑容，“那真的是我的荣幸了。”
若怜站在那里风情万种，是舒心从来没有过的笑容。
何沉的笑容忽然就黯淡了下去，他伸出手，然后捂住了若怜的眼睛。
“不要这么笑。”何沉几乎是皱着眉头说。
若怜也没有继续追问，他非常从善如流的答应了，然后露出了那种类似于舒肆的笑容。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影子，这一点能力还是有的。
那个晚上非常的愉快，他们就只是交谈，没有做任何更加过分的人，他们是同类人，这是两个人在彼此的眼神里面看到的东西。
若怜喝到后来有些醉了，但是越是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就越发的清亮，“何沉，你知道吗？我喜欢一个人，可是我喜欢的人…。。”
何沉看着她的表情，他几乎已经喝多了，但是依旧还在喝酒。
何沉突然就想起来那天咋医院看到的若怜，还有舒肆。
“你喜欢谁？”何沉的脑海浮现出江羿的脸。
江羿喜欢舒肆，如果若怜喜欢江羿…。。
若怜却在这个时候笑了，“你以为我喜欢江羿啊，我没有，我真的是非常非常讨厌这个人。”若怜的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必须，完全没有理由的，这么长时间的注视他，但是我一点都不想要。”
“你知道吗？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变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看着他们，我必须了解舒肆的所有特点，我必须变成他，但是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想要变成舒肆的替代品，我根本就不想要跟江羿在一起，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何沉脱口而出。
若怜笑了，他就是在等这一个问题，“因为我做了一个交易。”
何沉浑身一震。
但是若兰还在继续，他似乎就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再跟什么人说话，“因为我为了活下去，跟一个不所不能的人做了一个交易，但是你知道吗？”
若怜的眼泪掉下来，“我现在后悔了。”
何沉给若怜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他看着若怜的表情，突然觉得非常的讽刺。
他们原来真的是同一种人。
并且都在依靠同一种东西生活。
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地方，他们居然都在依靠虚幻来解决现实中的问题，真的是非常的魔幻。
但是更加魔幻的是，他们居然都要因为当时的一个小小的欲望，现在要付出成百上千的代价。
他想的入神，根本没有发现当时已经醉了的若怜然后伸出手，在后来捏住了他的一根头发。
就在下一秒有一个醉酒的人撞过来的时候，若怜的手里多了一根头发。
但是何沉没有丝毫的发现。
想到这里，何沉慢慢的抬起头，“江羿，你觉得讽刺吗？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居然就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你猜若怜到现在，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呢？”
江羿的眼睛是红的，他看着何沉几乎都是恶狠狠的，“你们到底是来自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何沉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手铐在他相互碰撞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江大队长，从你五年前解决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开始，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你早就是别人的盘中之物了。”
“我突然非常好奇，看到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