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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羿情绪有些不对劲，但是许哲早就关掉了所有的监控设备。
他虽然没有那么相信江羿，但是当有外人进来的时候，相对于那些早就存在的外人，他更加相信江羿。
他起码可以应对这种程度的心里试探。
至于这个真真假假的虚幻商城，许哲还是认为或许就像是江羿说的，这个案子转到了他们这里，肯定是存在一些他们还没有发现的科技问题。
科技的爆炸式的增长，那些安全的不安全的刺激游戏，其实早就在很多时候留下了安全的隐患。
现在存在的能够被正大光明使用的科技，或许很多还存在隐患，但是起码这些在合理的范围中是可以控制的。
但是还有更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存在着那些丧心病狂的所谓的发明。
舒肆就在这样的发明门口。
他是被召唤自己的，就在异调处。
接待他的是温暖衣。
“温姑娘。”舒肆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他刚刚并没有想到任何关于这个地方的东西。
温暖衣非常的善解人意，“舒肆，你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温暖衣说。
“但是这并不重要。我想你现在肯定在想，隔壁的审讯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暖衣笑起来，她就是有这样从容不迫的窥察别人内心的能力，“要不要跟我做一个交易，我给你告诉你。”他笑起来。
舒肆摇摇头，这个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价值，根本不像是之前的姐姐的地址一样，再说，就算是上次那么着急的情况，江羿后来也说他了，这种事情，其实根本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情。
再说，他上次所谓的记忆交易的东西，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所谓的记忆能够做什么？
“如果我说，隔壁正在进行一场关于你的谈话呢？”温暖衣说。
舒肆一愣。
审讯室的监控都已经被关了，他们这些就在外面一墙之隔的人都没有办法知道，温暖衣是怎么知道的？
直到上一秒，舒肆都还认为，这个地方，就跟江羿说的一样，都是一些灰色地带的科技产物，他们这里的安全性和稳健性根本都不达标，所以就让他们这些外面的人当小白鼠。
但是现在…。。
舒肆皱了皱眉头，他并非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他在想，面前这个所谓的商城，到底现在已经有了多大的势力了？
温暖衣看着舒肆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有在意，然后笑着说，“既然这样，你不想要交易也没有关系，这样吧，反正我也无聊，就跟我一起看吧。”
他说着真的就打开了一个屏幕。
然后上面真的就出现了江羿，还有何沉。
他们还是保持者那个姿势，江羿从头到尾眼睛都是红的，他握着何沉的脖子，好像真的用力，这个人就会死在这里。
“你猜，现在舒肆在哪里？”何沉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
他们是谁？他们来自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不是他可以说的。
江羿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的没有错，现在舒肆就在第二商城，你猜她现在看不看得到你现在的样子？”
不知道江羿疯了没有，但是何沉肯定是已经疯了。
“如果舒肆知道平时一本正经的江大队长，也有这样要杀人的时候，会不会就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但是没有关系，你忘记了，你还有若怜，这个女孩，我知道是你的，所以我没有动。”何沉的笑容有些癫狂，“我是不是特别的厚道？”
“你跟若怜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要对我们做什么？你说你是K ？那么五年前你再哪里？你才多大？你真的就做了那样缜密的杀人手段吗？”江羿根本没有听进去何沉的话，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何沉笑起来，他就是喜欢看着江羿现在的样子。
“如果我说我是，你能够把我怎么样？如果我说我不是，你又能够把我怎么样？”何沉说。
江羿的手没有动，他的眼睛是漆黑的，“你们把舒肆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只是让他看一看江羿的杀人过程。”何沉说，“直播。”
江羿就像是突然看到了预告，然后手开始用力，他的眼睛好似永远都没有焦点，只是非常盲目的，非常空洞的，看着一处虚幻的光影。
何沉开始剧烈的咳嗽和挣扎，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是在笑，并且笑得越来越大声。
“江羿，你疯了，你疯啦，是我逼疯了你。”何沉哈哈大笑。
“不要。”舒肆在另一头，他眼睁睁的看着江羿开始不对劲，开始变成了一个杀人不扎眼的魔头，他整个人都开始紧张，手开始攥成了一团，“江羿，江羿……。”
“舒肆，想清楚了吗？现在还有跟我交易吗？”温暖衣就在这个时候关掉了画面。
所有的存在都是虚幻。
舒肆根本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的眼神也在开始空洞。
然后茫然的点了点头。
何沉的脸开始通红，但是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在刺激江羿，“江羿，你聪明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被我刷的团团转，你说的没有错，不管是舒心还是舒肆的失踪，都是我做的，但是你能够把我怎么样呢？”
何沉哈哈大笑，“我告诉你……向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是……。”
江羿的眼睛已经通红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
包括面前这个已经濒临死亡的人，他的脸庞在江羿的眼中开始慢慢的模糊。
但是江羿却在这个发疯的临界点停住了，他停住了手，然后抽了两张桌子上面的卫生纸，就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他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我知道了。”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然后就宣告了何沉所有的失败。
何沉的脸还在因为生理性的缺氧通红，但是这一瞬间的转变让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
“你怎么……。。”何沉完全是不知所措，这其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他明明，“。……。。你刚刚是……。你根本就没有……”
何沉语无伦次，但是江羿根本就没想要跟她继续纠缠。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已经够了，这是何沉现在知道的全部东西了。
一个人在彻底敞开心扉的时候，他之前所知道不能够说的秘密，越是深层的秘密，其实越是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死人了，或者自己就要成为了一个死人了。
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呢？
如果是你要死了，那么我难道不应该在最后一刻假装自己是一个有人性的人，把你当做一个安全的情感宣泄出口吗？
如果是我要死了，那么我都要死了，我那些费劲心思想要瞒住的秘密，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用。
唯一的，就是在最后的时候，逞一逞口舌之快。
而何沉，就是两个的结合体。
他有很多的钱，有很多的关系，就算是做了这么多事情，只要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根本没有人可以让他怎么样？
但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还能够逼疯一个他们所有的人都看好的人，那么岂不是一件更好的事情？
但是何沉万万没有想到，江羿居然是假装的。
江羿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他心里有些着急惦记着刚刚何沉说的现在舒肆在商城的话，他开门出去，发现那群人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律师团以因为拿了钱，所以还非常恪尽职守的在等着。
一起等着的，还有许哲他们。
原来，他们在里面已经呆了三个小时了。
律师一看门开了，他们迅速过去，“江队长你们好，我们现在可以接何沉先生回去了吧。”
他们胜券在握。
但是江羿拦住了他们。“不好意思，现在恐怕不能，现在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何沉先生涉及了两次的绑架案，我刚刚已经打过打过电话了，何沉先生我们将要正式的提交给相关机构。”
律师们还想要说话，但是江羿的动作更加快，他根本就没有等这些人拿什么来说话，然后 就打开了手机，他在里面的时候截取了一段的录音。
“你说的没有错，舒肆和舒心的失踪，都是我做的……”
江羿收起了手机，然后迅速下了结论，“另外，你方的当事人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因此我想你们应该没有权利了，如果真想要显示各位的专业水准，我认为大家可以在收到法院的传唤的时候在法院尽情发挥。”
他说着就推开了人群，然后有些着急的想要去找舒肆。
律师们在原地愣住了。
刚刚还掌握了主动权的何沉，怎么就突然就这样了？
这可怎么办？
一同愣住的还有许哲他们，江羿实在是太着急了，连说话都是一招毙命。
根本没有给人缓和的机会。
许哲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要去找舒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