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长得很惊艳。是那种一眼看过去,你就会一直盯着看,直到把对方看的不好意思的那种惊艳。
女人的眉毛是精修过的,脸蛋是扑了粉的。她鼻梁高挺,眼波流转,尖尖的小下巴也很精致
哪怕我心里一直都有表嫂,也被眼前这个尤物吸引了眼神。
从我第一眼看到女人到现在,足足二十多秒过去了,我的眼睛还是挪不开。
其实女人其它的五官还好,主要是她那张小嘴,简直就是一颗熟透的樱桃,看的人心里直发馋。
女人就坐在我面前的一台赌博机前,正在全神贯注地压分赌博。
我还以为她是哪个财神爷带过来的小情人什么的,直到她自己开口喊服务员上分,我才知道她是单独来玩的。
女人出手很阔绰,一把就是一万块钱的分。服务员上分上爽了,我也收钱收爽了。
服务员身上只有一个腰包,装不了太多钱。女人一把一万块钱的分全压下去,只要机子上不出东西,她几分钟就能输好几万。
不过,女人的运气还不错。很快,她面前就摞起两沓厚厚的钱。
第一次来的陌生女人,而且一出手就赢了大把的钱。如果不是一元机用的都是电脑,我都要怀疑谁给她的赌博机调分了。
女人看见我进来,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好奇怪,难道她知道我是这个赌场的经理?不然她为什么不觉得我也是个赌徒,还要跟我打招呼?
女人看我盯着她一动不动,突然就笑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我说:
“韩经理,你能不能让人去给我买个盒饭,我饿了。”
这女人果然认识我,只可惜我不认识她。
想想我来鹭港市的这几个月,不管是歌舞城还是赌场,也算是见过很多人了。
但我发誓,像眼前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绝对没有见过。
那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如果这个女人来过这个赌场,那也没道理她知道我,可我不知道她吧?
心里好多疑问,但我还是先让人去给女人买饭,顺便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女人身边。
“姐姐以前在哪里玩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眼睛盯着赌博机,轻轻朝我侧身说道:
“我以前不玩这东西,我是为了你特意过来的。”
我心里大大吃惊,什么叫为了我特意来的?
女人看我满脸不解,却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玩了起来。
也不知道我是太衰了,还是女人的好手气到头了。刚才还高高两摞的人民币,很快就清空的只剩下桌面了。
女人的盒饭回来了,她很优雅地吃着饭。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却指着自己正在吃饭的嘴巴,意思自己不方便说。
吃完饭,女人起身要走,问我要不要送她?
我说:
“你先告诉我名字,我再送你。”
女人哈哈一乐,樱桃小嘴里一口洁白的贝齿:
“我叫林易溪。韩经理,记得给我留一个位置,我晚上还会过来玩。”
林易溪走了,我没有送她出去。
我问一元机场子里的其他人,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结果十几个财神爷都说没见过。
很快,,整个赌场都知道一元机场子里有个大美女。要不是赌场规定,不玩一元机的人不许进一元机场子,我估计所有人都能涌进一元机场子。
赌场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我向他们打听女人的来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太不正常了,如果只是我没见过,或者说我的财神爷们也没见过,那纯粹是因为我们只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很少跑去别的地方玩。
但是,赌场里每天差不多有上百个赌客来回流动,这些赌客每天都会去好几个赌场转悠,怎么他们也没见过女人?
如果这女人从来没有去任何一家赌场玩过,那她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赌场的?
而且,看她在电脑上操纵游戏界面的样子,也绝对是个老手。
突然间,我想到九爷说的那个,从澳门回来,谁也没见过的嘉华女老板。
林易溪会是那个女老板吗?如果是,那她不是不让别人见她吗,又为什么到我这个赌场来?
关于林易溪,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却一直忍着没有问她任何一个问题。
我隐隐觉得,林易溪好像和我在较劲着什么。她故意把自己弄的这么神秘,好像就是为了让我去缠着她,去了解她。
我不会上钩的,关于林易溪,我准备把她当个普通的客人。我不会去主动了解她,也不会去靠近她。
这天,林易溪穿着一身特别勾勒身材的粉红色套裙,款款地走进了一元机场子。
她的身后,几十道男人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穿透。
那些目光肆意又大胆地打量着她柔软的腰身,丰满的翘臀。
男人们目之所及,火焰喷薄而出,好像要烧掉林易溪身上的套裙,看看里面的风景。
林易溪进了一元机场子,坐在她昨天坐过的位置,又开始玩了起来。
又是不大一会儿功夫,林易溪的面前又是高高的一摞钱。
林易溪心情极好,摆摆手让我过去。
我不会主动去了解林易溪,但是作为赌场的客人,我也不可能不理她。
我走过去,问林易溪有什么事?
林易溪摇摇头:
“没事,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今天又赢了好多钱。”
我没有说话,林易溪赢了钱,那赌场肯定要赔钱。林易溪让我看这个,不是给我心里添堵吗?
不过,赌客们的命就是今天赢,明天输。只要客人不离开赌场,我保证他们最后都会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所以,我拿出一贯奉承客人的那套,对林易溪说:
“好手气,今天一定要多玩两把,争取把本钱……”
我本来想说,“把本钱赢回来”。但是她林易溪在我这里又没输多少,我为什么要她在我的赌场里把“本钱赢回去”?
这句话不能说,我赶紧换:
“……争取把买这身漂亮裙子的钱赢回去。”
林易溪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粉红色套裙。再抬头,脸上一片欣喜:
“你也觉得这身衣服好看,我就说,你肯定能欣赏得来这身衣服的美。”
我欣赏个屁,她林易溪就算穿个破麻袋,我照样能瞎着眼睛说好看。
和林易溪说了两句话,她面前的钱摞子又输没了。正好二伙过来找我,说森林舞会的场子有人闹事,要我过去看看。
我起身和二伙离开,身后,林易溪冲着我说:
“韩唐,怎么你一靠近我,我就输钱啊?”
我没理她,心想我巴不得你输钱,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二伙现在是经理,不是我偏袒二伙和我关系好,就选他做经理的。
我是把刘虎虎和二伙叫到一起,说赌场还需要一个经理,你们谁来做?
结果,刘虎虎立马把二伙推到我面前:
“他做经理,韩哥,让二伙哥做经理。我不行,我这人脸皮薄,又胆小,压不住赌场里这些混混们。”
我看着二伙,二伙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可以,我就喜欢和这些混混们打交道。”
“喜欢和混混们打交道”的话,二伙说了没几天,怎么这么快有人闹事,他就镇不住了。
可是,等我看见那个“闹事”的人后,我也感觉自己镇不住。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赌客,领着她八十多岁的老爹。女赌客正赌的开心,结果她八十多岁的老爹和别人起了争执,两个人吵起来了。
八十多岁的那个爹,嘴里的牙都没有几颗,却嚣张至极地威胁和他吵架的那个人:
“我十八岁当蛇头,一船走私货下水,两年我都不愁吃喝。你敢说我是老东西,我找人放你的血。”
当爹的忙着跟人吵架,爹的女儿忙着喊服务员上分。那个和爹吵架的人被爹霸占着机子不能玩,气急败坏,脸都绿了。
其实赌场里,这种老无赖多的很。他们一般就是输个几十块钱,就捂着脑袋说自己头疼头晕什么的。非得他输了多少钱,你给他多少赠分卡,这事才能过去。
但是,像今天这种八十多岁的,不赌博,纯闹事的老无赖,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种的更不能惹,万一直挺挺溜下去躺到地上,可比死在门口的豆子哥还难缠。
二伙明显是头疼了,一直问我怎么办?
我看了眼那个四十多岁的女赌客,写了四张赠分卡给二伙:
“先给她两张,让她把她爹送回去,回来再给她两张。”
二伙去了,女赌客很快就连喊带拉地带着她爹走了。我又给那个受委屈的赌客两张赠分卡,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转身,正要回一元机的场子里,结果林易溪就站在我身后。
我根本没想到她在我身后,而且离我那么近。等我刹那间反应过来要收回脚步时,我的胸膛已经堪堪碰到她高挺的胸部了。
林易溪还好,我却耳朵红了。
毕竟是面对一个美女,很难不让人有点反应。如果是个不好看的女人,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
林易溪的眼神很好,立马就发现我耳朵红了。
她指了指我的耳朵,笑容很明艳:
“只是耳朵发烧了?还是整个身体都不舒服?”
我品不来林易溪这句话的意思,感觉她在调情。但是我们之间,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说这种话的份上吧?
我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然后看着林易溪说道:
“我没有不舒服,我舒服的很。只是你这个人太奇怪,我怎么感觉一见到你,我就真的哪哪都不舒服了?”
林易溪面色如常,脸上的浓浓笑意更是一分不减:
“见了我不舒服,那你就要多见见。只要你见的多了。慢慢就会舒服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舒服”这两个字从我和林易溪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带了点别的意思?
我不想和林易溪说话了,转身就走。
林易溪在后面问我:
“韩经理有时间吗?晚上请你吃个饭。”
我没有回头,边走边说不用了。
可林易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当场答应。
“韩经理,我莫名其妙出现在你的赌场,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停下脚步,林易溪又说:
“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只要敢和我去,我就告诉你答案。”
真是笑话,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能怕一个女人?
想都没想,我直接脱口而出: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