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邪看向下面三个女子,无碍无碍,只要能够在同她相见之前,再次找到几个能够暂时代替她的人,就可以。
“按照顺序上来。”
男人的声线优雅高贵,传荡在偌大殿堂之中。
那三个女人心里听了更是爱慕不已,他的声音竟然都这般动听,这位尊贵的客人竟是这般完美!
感叹归感叹,听得他的话,那三个女人自然是不会怠慢些什么,左手边的第一个女人匆匆就迎了上去。
同时心里还有些窃喜,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幸而是第一个进来的,能够第一个到楼邪那里去,要知道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能让他首先看到自己真是太好了。
其实自己并不清楚为何会有蒙面这个要求,她觉得自己的面容甚是好看,如若能够露出脸来定是更能让那男子魂牵梦萦。
反正自己也是个受人追捧的对象,自然也很享受那些男人追随自己的目光。
对于这次高价悬赏,自己能够跻身进来自然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她可是自恃清高,能够凭借自己这个人来替自己争取更好的。
心里这么想着,那女人迈着小步往上走去,身姿迷人,仅仅露出的那双眸子的确是好看,只是里面的心思似乎过分复杂了些。
她走了上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面前男人的面容愈发清晰了起来,那俊美异常的弧度让人心里看了更是怦然心动。
察觉到自己的动静,那男人轻轻抬起眼来,幽光点点,女人看了,原本还只是害羞,见了之后先是一惊,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慎得慌。
但依旧是硬着头皮,按耐住内心的些许不适,巨大的利益就在自己面前,那里还需要注意那么多?面前的男人的确有些怪异,但是哪需要考虑那么多呢?他有权有钱有势就可以了。
楼邪看着那双眸子,沉思着,似乎在同什么做着比较。
见他如此盯着自己,那女人心跳如雷,而后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声:“公子……”
只是面前的男人没有言语,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在自己的眸子上,让那女人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是在窃窃自喜,看来他已经被自己所吸引住了不是么?
竟是如此认真地看着自己。
还怪害羞的。
一想到这里,那女人心里得意得不行,而后眸子里一个流转,倒不如大胆一些,让他知道更好更美的自己,她伸出手去,将面纱给取了下来。
“公子……”她一边以勾人的语气说着,一边摘下面纱来,嘴角微微上扬,那双美眸更是千娇百态,含羞带怯得好不惹人爱怜。
男人对自己这副神情是绝对没有招架能力的!她心里明白,就算面前的男人眼界很高,也会对自己心神荡漾。
趁着他对自己有兴趣的时候再摘下面纱来,让他看到自己俏丽的全貌,这么一来,他应该会对自己更感兴趣。
这些荣华富贵,定会是属于自己的!
女人眼里染上势在必得的味道。
没想到钱财会来得这么快!
只是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面前原本还看着自己眸里的那个男人却是不快地皱了皱眉,原本眼中还带有些许讶然和探究意味,如今更是被不悦取而代之,带着隐隐怒火。
那女人一惊,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情况……面前的男人是在生气吗……
楼邪眼里的怒火燃烧起来,这个女人在做些什么?!本来自己还在仔细端详那双眸子,眼廓的确是同司凛的差不多,只是眼里的那点有关欲望的小把戏让自己心里觉得恶心,还没来得及看的更多她又在做什么?
下一刻她就莫名其妙地摘下了面纱,露出那张丑陋的面容来,本来还觉得她的眸子同司凛有三四分相像,如今露出全貌的她,整体上看却是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实在是太丑陋了,还要做出一副刻意的模样来,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心情陡然差了下来,楼邪心中那么一点期待早就烟消云散,如今面前的女人,在自己眼中不过是一块皮囊罢了。
为何要将面纱摘下来?!她长得这般丑陋,为何要……
楼邪心里不快也很不解,阴沉着一张脸,眼里隐隐透有杀意。
那女人给吓到了,笑容也有点凝固,为何会露出这般神情…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吗?
“公子……”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挥衣袖。
不知为何,这么一挥竟是掀起了一阵强风,然后那女人招架不住,身子一晃,就往后狠狠摔去。
她后背朝地,疼得自己呲牙咧嘴,狼狈不堪,而后惊恐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楼邪便阴桀着一双眸子走了过来,带有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那个女人喘不过气来。
楼邪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力道十足。
“啊!!”那女人自然是疼得厉害,甚至感到骨头都有些错位。
下面的另外两个女人早就是吓得花容失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那个男子会突然这样?!
原本她们还有些懊恼,为何当时没能够占取先机,如今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个男人,竟是这么可怕?
她们下意识地颤抖起身子来。
“还请主子息怒!”带着那三个女人进来的丫头见得主人如此生气,匆匆就跪了下来,不过不知为何,她只是语气和动作很急促,神情却依旧淡定,像是机械一般,一张面容之上不带任何情绪。
殿堂之中的其余丫头们也这般跪了下去。
剩有那两个女人惊恐地捂住嘴巴,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面前那个男人大变性情…抑或是原形毕露?
楼邪低沉着脸,而后狠狠地碾了那女人一脚之后站好,也不多愿看那女人多一眼,任由她在地上痛苦地流着眼泪,脸上早就是被碾破。
“呜呜呜……”那女人实在是没有预料到会遭受如此不堪情况,惊恐地抬头看向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是没有人会去看她一眼。
“把她拖下去,杖杀。”
楼邪毫不留情地开口。
这些冰冷的字眼落在地上那女人耳中早就是让她五雷轰顶,她眼里满是错愕,什么…为何他要自己死……怎么会这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赔上一条命?!
“不要不要……”到头来她还是没有弄清楚到底为何会这样,自己不过是揭开面纱罢了…
为何自己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何能够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竟然是能够把人随意杖杀?!
那女子早就是吓得半死,又是惊恐又是震惊。
而上前将自己拉开的侍卫们显然不这么想,很明显对主子的命令是见惯不惯,看来平日里没有少草芥人命。
主子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模样,那几个侍卫也不敢怠慢,匆匆堵了那个目瞪口呆的女人的嘴,就将她拖了下去。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侍卫们将那个女人拖下去之后,对那个女人说着什么会为她打点好后事,给她家人以丰厚的打点费。
楼邪办事向来如此,每每简单了结了谁的性命之后,更加可悲的还是那些人的家属得了这一笔巨大的财富之后都选择了闭口不提。
金钱至上,这永远是适用社会的法则。
殿堂之中另两个女人早就是吓得不行,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如今高高在上的那个让她们垂涎的男人在她们眼里早就成了极度危险的人物。
楼邪低垂着眼,而后不是很耐烦地扫了眼下面的女人们:“来。”
那两个女人一听他这么说,头皮发麻,吓得惊慌失措,方才都已经目睹了那般惨剧,如今哪里还敢上?
如今已经不是争破头皮想要表现的时候了!她们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不过显然已经没得选了。
见她们没有动作,楼邪眼里幽光更甚,没有人愿意动么?
殿堂之中的那丫头深谙主人脾气,知晓如若那两个女人没有动作,怕是要掀起狂澜来,便冷声说道:“还请二位快些遵命,否则……”
说到后面,那丫头的语气已经低沉到让人害怕。
两个人都被吓到了,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丫头也是,她的话很有说服力,像是一个冷冰冰的傀儡一般。
终于,一个女子迈出了脚步,她知道如今是绝对不能够待在原地的,显然,殿堂之中的男人不是好惹的,脾气很难捉摸。
如若待在原地,那么定会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走上去,以求自保,虽说不清楚他的要求是什么。
不过显然她们需要听话,绝对不能够摘下面纱来,想来一定是看双眼吧?
那女子走到楼邪面前,能够感受到的,是他袭来的灭顶压迫感,这种感觉…真是叫人喘不过气来。
“抬起脸。”楼邪心情尚未恢复过来,冷冷地出声。
那女子颤颤悠悠地抬起脸来,但明显眼里还含有些许泪光,泪眼婆娑得的确是好看。
楼邪打量着那双眸子,带着电钻的角度,嗯…这次的眼睛,睫毛的曲度长度都是很像呢,只是沾染上了些许泪,有点湿漉漉的,眼尾有点她的样子呢。
只是……
由于惊恐不安,她的眸子里尽是惴惴不安,让楼邪看了心里不快。
为何会这般神情?
如若是她,那么是绝对不会有这般模样的,她的目光清冷淡然,却永远坚定。
这般想着,转而又看向这双眸子,实在是畏畏缩缩不磊落,楼邪叹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拖下去,杖杀。”
失望,实在是太失望了……
而那个女人听到他这般说,身子早就一个瘫软下去,为何…为何要杀了自己…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如今自己算是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丝毫不把人命,丝毫不把王法道理放在眼中,只要他有丝毫不如意,那么定是要见血的!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俊美男人,如今都是虚浮飘渺的东西,她不应该招惹这些的,不应该因天价,因所贪恋的东西而丧失自我的。
这个男人,不是她能够招惹得起的……
她心如死灰地被拖了下去。
楼邪的面容,愈发阴桀。
而殿堂之中唯一剩下的女人,见到如此情况,早就是禁不住地颤抖起来,之前的那两个人已经是被拖了出去,那么自己…自己定也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已经快要崩溃,终于是由于极度害怕而爆发出一道尖叫声,口中不断哭喊着,往外逃去:“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错……”
偌大的殿堂之中,寂静的氛围被她破坏殆尽,无人去阻拦她,她像是一只无头苍蝇般逃窜着。
楼邪轻轻闭上了双眼,带着失望,而后坐在了位置上,轻轻打了个响指。
不过是瞬间的功夫,那个满面惊恐的女人已经被抓住,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嘴,被带了下去。
经由她方才喊叫过的殿堂,重又恢复寂静,无边无际,尽是静谧。
有些过分寂静了。
反而显得楼邪更是落寞。
杀人的事情,他从来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如今丝毫不以为意,却依旧是失望,失望的同时也在沉思着,这不就正好更加彰显出她的独一无二么?
无人能够像她分毫。
她是个体鲜明的独立体,让自己魂牵梦萦。
想到这里,楼邪倒是想开很多,舒展开身子来,一双泛着隐隐幽光的眸子看向远方,果真,自己应该好好期待同她的第二次见面的。
真希望那天能够快些到来啊……
今日真是一场闹剧,自己竟然肖想能够找出她的替代品?真是可笑,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楼邪自嘲地笑笑,而后想到了什么,似乎是在脑中再次勾勒她的面容,她定是生了一张极美的面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