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紧绷!
对面突然上车的歹徒,车上的人完全失去反抗的意图。
几道贪婪的目光瞬间投在了张小玲身上。
那个拿砍刀的劫匪已经不耐烦地伸手,想要直接去抓她的手腕和挎包!
“等等!”我猛地开口,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所有视线瞬间转向我。
我双手缓缓举起,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同时慢慢站起身,动作尽可能地放慢,显得顺从无害。
“几位大哥,别急,别急……”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极其缓慢的动作,伸手摸向自己外套的内兜,“钱…钱我有…我给你们…都给你们…求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姐……”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冷静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车门口站着AK头目。
距离约五米。
他的枪口微微下垂,但手指搭在护圈上,随时可以抬起射击。
他是最大威胁。
第二个威胁是过道前端,一个持五六半的瘦高个。
距离约三米。
枪口对着车厢前方,注意力似乎被我的动作吸引过来一部分。
然后就是我眼前的持砍刀劫匪。
距离不足一米。
正盯着我掏钱的动作,暂时放松了对张小玲的直接逼迫。
其他分散在车厢前中部搜刮财物的持刀棍劫匪,约四五人。
暂时无暇顾及后方。
车外应该还有同伙,但视线受阻。
我扫了一眼四周环境。车厢狭窄,过道仅容一人勉强通过。
座椅一定程度上阻碍移动和视线。
灯光昏暗。
我必须在他们注意力被转移、且最致命的AK枪口尚未完全指向我的瞬间发动!
那个AK头目似乎对我的“识相”很满意,但依旧警惕,用生硬的普通话喝道:“慢点!把钱放地上!别靠过来!”
“是是是…”我连声应着,动作依旧缓慢,手指终于从内兜里掏出一小叠钞票。
我弯下腰,动作极其缓慢,似乎要将钱放在脚边的地上。
就在我弯腰,身体恰好挡住AK头目部分视线,且那个持砍刀劫匪下意识低头看向我手中钞票的刹那……
“操!这小娘们皮肤真滑!”另一个刚刚搜刮到附近的劫匪,趁机淫笑着伸手摸向了张小玲吓得惨白的脸颊!
张小玲发出一声惊叫!
就是现在!
就在那劫匪的脏手即将摸到张小玲脸颊的瞬间!
我弯下的腰猛地弹直!
身体重心下沉,左脚为轴,右脚发力猛蹬座椅底座!
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松开,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狠狠撞向离我最近、正低头看钞票的持刀劫匪!
“砰!”
一声结实的闷响!
我的右肩精准地撞在他胸口膻中穴稍下的位置。
这里是膈肌神经丛,遭受重击会瞬间引起剧烈疼痛和呼吸痉挛!
那劫匪根本没料到,眼珠猛地凸出,整个人被撞得双脚离地,手里的砍刀也跟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过道里。他顺着座椅滑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捂住胸口,脸色涨红发紫,张大嘴巴却吸不进一口气,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几乎在撞中他的同时,我的右手已经闪电般探入怀中!
指尖精准地捻出两枚钢牌!我的目光早已锁定车门口那两个最大的威胁——端AK的头目和持五六半的瘦高个!他们在我动手的瞬间就已经惊觉,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就要抬起枪口!
来不及任何犹豫!
我的身体借着撞击的反作用力猛地向右拧转,右手手腕如同出洞的毒蛇,猛地一抖一甩!
“嗖!嗖!”
两枚钢牌撕裂空气,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分别射向那两人持枪的手腕。
擒贼先擒王!
必须先废掉他们的枪!
端AK的头目反应极快,惊骇之下试图闪避,但距离太近,钢牌速度太快!
“噗!”一声闷响!一枚钢牌深深嵌入他持枪的右手手腕背侧!鲜血瞬间涌出!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五指一松,沉重的AK步枪“哐当”一声砸在车门踏板上!
几乎同时!
另一枚钢牌精准地打中了持五六半的瘦高个的手腕。
“啊!”瘦高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只手瞬间麻痹剧痛,五六半步枪也脱手掉落,“哐啷”一声砸在过道里!
电光火石间,两个最大的火力威胁被暂时解除!
“操你妈!”旁边那个拿着粗钢筋的劫匪这才反应过来,怒吼着抡起钢筋朝我脑袋横扫过来!风声呼呼!
我刚刚发力甩出钢牌,身体正处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间,左臂下意识抬起硬架!
“梆!”一声脆响!钢筋狠狠砸在我小臂外侧,剧痛酸麻瞬间传来!
但剧痛反而刺激了我。
右手几乎在甩出钢牌的同时已经再次探入怀中。
又是两枚钢牌入手!
身体借着钢筋砸来的力道向后微仰,手腕再次疾抖!
“嗖!嗖!”
两枚钢牌近距离射出!
一枚打向那抡钢筋劫匪的面门,另一枚打向他旁边刚抽出砍刀的劫匪的手腕!
“嗷!”面门中招的劫匪惨叫着捂脸后退,鼻血狂喷。
“啊!”另一个劫匪手腕中招,砍刀脱手。
此时,车厢前部最后两个持刀劫匪骂骂咧咧地冲了过来!
第一个冲到的,刀尖直捅我小腹!我猛地侧身闪避,但还是被刀尖划破了棉服,同时我右脚一个低扫,狠狠踹在他膝盖侧面!
只听得“咔嚓!”一声,他便惨嚎着栽倒。
最后一个持刀劫匪见状,眼神恐惧但冲势已起,一刀劈向我脖颈!
坏了!
此时,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反应过来。
好在此刻旁边一个吓坏了的乘客急了眼,抄起保温杯砸在他后脑!
我抓住这瞬间,左手忍痛抓住他持刀手腕反向狠拧,右拳一记短促凶狠的刺拳,狠狠砸在他的喉结上!
只听到呃的一声,他便软软摊倒在地。
整个车厢瞬间死寂。
那两个被废掉手腕的头目,脸色惨白,捂着手流血的手腕,惊骇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们的枪掉在脚下,却不敢去捡。
我站在原地,左臂剧痛,胸口起伏。
右手缓缓又从怀里摸出一枚钢牌,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那AK头目脸上。
“还端得动吗?”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AK头目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家伙挺硬,”我掂了掂手中的钢牌,“手不稳,也是废铁。”
我向前迈了一小步。
两人吓得同时后退,撞在车门上。
“滚。”我只吐出一个字。
“趁我还没改主意,把地上这些垃圾拖走。别脏了路。”
那两人对视一眼,彻底没了胆气,忍着痛,狼狈地示意其他还能动的同伙,手忙脚乱地拖起地上惨叫的人,踉踉跄跄地逃下了车,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里。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ak,便对司机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危机解除。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走到车门口,确认他们走远。
然后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掉落的砍刀,随手扔到了路边的深沟里。
转身,看向吓瘫的张小玲,伸出没受伤的右手。
“起来。没事了。”
司机哆哆嗦嗦地问:“……走吗?”
“清干净了。”我淡淡回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