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去之前。
年年和小优站在乔天面前。
两人双手都背在身后。
乔天询问:“怎么了?”
小优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对乔天说道:“妈咪,您生我下我和哥哥,辛苦啦,这是我和哥哥送给你的。”
乔天很惊喜。
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礼物。
两双手各捧着一个木盒子,将木盒子高高举起。
乔天伸手推开木盒子。
里面放着了一些小卡片,每张卡片上都有字。
“年年帮妈妈捶背十分钟一百次。”
“小优陪妈咪逛街,给妈咪买包包。”
“年年陪妈咪完成十件事,永久有效。”
“小优陪着妈咪和年年去看一场演唱会。”
“年年下厨给妈咪做十顿饭。”
“小优陪妈咪去看一次画展。”
“妈咪不开心的话,年年帮你打爸爸,永久有效。”
一张张卡片看过去。
乔天简直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是非常感动。
她曲着腿,半蹲在小优和年年面前,伸手将他们抱在自己的怀里。
“有你们在妈咪身边,妈咪就很开心。”
而且年年和小优都很听话,都不用她怎么操心,简直就是天使般的存在。
宴会结束后。
客人基本都喝了酒,厉迎霆全都分配了保镖开车,一个个把他们送到家。
轮到骆堂平和丁园长时,他特意分了两辆车。
骆堂平却钻进了丁园长的车内。
他还说:“我去过丁园长的家里,这么晚了,留保镖没这么自在,我送回去吧。”
厉迎霆心里有种不开心的念头,他询问了一下丁园长的意见。
丁园长则笑着说道:“我都无所谓,谁送都一样。”
骆堂平接着说:“什么叫谁送都一样,你上次就差点被人尾随了,反正我会送你回去,看着你安全,我才放心。”
“行吧。”
厉迎霆见骆堂平这么坚决,便没有多加阻拦。
他目送车子离开。
然而车子刚转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一条信息。
“是刚才出大门的那辆车吗?”
厉迎霆轻叹一声,回复道:“为什么不过来参加宴会呢?”
孙山鸣:“啧,我说了不参加就是不参加,少用什么诱饵让我去参加,我问你,是不是刚才那辆车?”
“嗯。”
得到了厉迎霆的准确答复,孙山鸣就没有再回复了。
在连云山门口。
一辆停在黑暗中的二手车,看起来都快散架的车,吭哧吭哧的跟在了骆堂平和丁园长所在车辆的后面。
孙山鸣嘴唇叼着烟,开什么玩笑,让他去参加生日宴会。
他兜里都比脸还干净,一点生日礼物都拿不出来。
而且两个小孩还有厉迎霆的妻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突然出现,不太好。
反正以前,他们没有他的生活也是这么过。
那现在,他也不想去打扰厉迎霆的生活。
搞不好他哪天就被仇家找到,然后死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幼儿园里。
孙山鸣看着车子开了进去,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自己下车。
走到校门口,孙山鸣看着墙壁上的照片,上面全是优秀老师的照片。
就在他看着校园发展履历的时候,一辆车也缓缓开了过来。
孙山鸣蹲在路边,头也不抬,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那辆车停在了他的身边,车窗缓缓打了下来。
孙山鸣这才看了过去。
车内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将马尾扎得很高,并且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女性。
看样子就像是女强人,不太好惹的样子。
孙山鸣见她不走,皱眉询问:“有事?”
陈素桐只是打量着孙山鸣,眼神从平静,到疑惑,再到震惊。
她张了张口,然后问道:“是孙先生吗?”
孙山鸣顿时严肃了起来,他当卧底一举摧毁一个邪恶组织,但还是有遗漏的主要人员跑掉了。
后续查了好久都没查到,而这么多年,他都隐姓埋名这样过来了。
这又是谁?
为什么知道他的姓?
孙山鸣警惕着,然后就见陈素桐下了车。
她踩着黑色五公分的高跟鞋,快步走到孙山鸣身边。
她将黑框眼镜摘了下来,一双眼睛都是欣喜之色。
“孙先生,我是陈素桐啊。”
陈素桐?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
她姐姐带着一位皮肤黝黑,又长得很瘦小的女孩子回家。
然后很高兴很骄傲地对他说:“山鸣,这是我资助的女孩子,今年考上了清大。”
孙山鸣瞪大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陈素桐。
陈素桐穿着干练的西装,眉眼都是自信和能干,仿佛是生来就在商场上驰骋江山的人。
孙山鸣感叹道:“你都长这么大了,完全没有你十几岁的影子了。”
毕竟二十几年没见了。
时间一晃。
他们从第一次相见时,十几岁少年的青春状态。
一下子就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士。
不得不服老。
当年,他是孙家的二少爷,不可一世。
如今,他是落魄的无业游民。
站在这么光彩夺目的陈素桐面前,孙山鸣感觉自己有些自惭形秽。
陈素桐却没有在意这些,她很高兴,甚至是激动的。
她说:“孙先生,我从来没有在厉总面前听过你的任何消息,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会找你。”
孙山鸣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一把脸。
手里还拿着烟,便摁灭丢入了垃圾桶里。
好奇问了一句:“厉总?”
陈素桐点头:“嗯,我现在是厉总的私人助理,从他开始进入翾宇集团,我就在他的身边,厉总很像你姐姐,做事和想法都很果断。”
孙山鸣万万没想到,自己姐姐曾经资助过的学生,居然在帮助自己的外甥。
孙山鸣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将汗水擦掉:“挺好,挺好,我外甥知道你吗?”
陈素桐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厉总不知道,我也没有跟厉总说过这些事。”
孙山鸣看了一眼幼儿园里面,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地询问道:“迎霆说看见一位长得很像他母亲的人,你又恰好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看见的那个人,是我姐姐吗?”